()这已经过了半个月了,琼依旧没有醒过来,她这一睡过去不知道几时才会好,我感觉自己被命运狠狠的耍了一把,而那个孩子一出世就没了妈妈的疼爱。看着琼依旧带着笑的嘴角,看得出她很欣慰自己为我生了个健康的男孩子。可为什么你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这样沉沉的睡去了呢,那个孩子很英俊呢……
被这个孩子搅了新婚之夜的王海和琼,到现在还为了这个孩子的事情不得安宁。因为琼又病倒的缘故,阿茹一定要来照顾这个干儿子,连蜜月旅行都不肯去,王海的脸都快绿了,一生中最甜蜜的时光就这样完蛋了,一气之下王海直接去公司上班了,那些想乘着老板蜜月偷偷懒的员工可倒霉了,直接被王海抓个正着,加上那个恶劣的心情,那些家伙的下场可想而知……
整天陪着琼的我确实没有心情照顾孩子,庆幸的是这个孩子生来就不哭不闹的,只是偶尔要做什么的时候会咿呀的叫,而且有母性大发的阿茹哄着逗着,孩子哭没见过,笑倒是经常的,总听见两个人以不同频率不同分贝在那里轻笑。
怀孕七个月却生下足月的婴儿,而且这个孩子还生来不会哭,琼的病似乎也是从怀孕之后好的,而生产之后就又复发了,这种种的奇怪引起了医院院长,也就是阿茹父亲的注意,如果真的是怀孕的缘故让琼短暂康复的话,这是很值得研究的。今天他特意给我打个电话约我晚上出去谈一下,研究下琼的病情,也许是上次我和琼不辞而别的原因,这次他想先向我了解情况,征得我同意再做决定。
晚上老院长约我去了一家咖啡屋,屋内全木质结构的装修自然和谐,人不多,安静而充满浪漫,环境很好,这样的品位在无形中让我对他产生了好感,毕竟他的年纪也算是我的长辈了,能和我有同样的喜好确实不容易。走进咖啡屋院长点了杯巴西咖啡,早早的在那里等我了。
“乔先生你来了啊,请坐,请坐。”院长很和气的说。“乔先生,我们认识那么久也算熟人了,你和我女儿还有阿海都是好朋友,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您是想了解我妻子的情况吧?有什么问题您就问吧。”我喜欢他的直接。
“好,我想了解下你太太怀孕前后的事,七个月产下足月的婴儿这本身已经很奇怪了,而且那个孩子也怪怪的,我想这件事可能和你太太的短暂康复有关,也许我能帮到你们。”院长诚恳的说到。
我沉默了一会,还是决定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他,他越听越激动。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情!乔先生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啊,医院里居然出了这种败类,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查出来是谁做的,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不容许我的医院有这样的医生存在。你能肯定是医生而不是别的病人做的吗?”院长怒不可遏的说。
“呵呵,说来也巧,那段时间我们病房包括附近的病房住的都是女人和孩子,都没什么男人来,除了医生又有谁有机会做这种事呢,不过,算了吧,院长,当初我不声张就是为了不让琼伤心,现在她这样了就更没必要查什么了,现在你明白王海为什么让阿茹离开医院了而我这次一定要住特护病房了吧。至少特护病房不是任何医生都能进的。”我冷冷的说。
“我说了,这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而且这个孩子来的这么奇怪,也许和你太太的病有关系,放心,我会悄悄的调查的。”院长显的很坚定。
“随你吧,只要不再打扰我和琼就好。”自从琼的病复发以来我对很多事情都看淡了,世界真的太多无常了,谁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也就不必太过执着了。
第二天医院突然要求所有的男医生义务献血,一看就知道这是院长的主意,看着那些卷起衣袖的男人们排着队等着献血,我不禁苦笑,这个孩子真的是其中某人的吗?我突然觉得这个孩子不属于其中任何人。
中午的时候院长找到我,说要孩子的一点血做鉴定,我答应了,不过我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所以事先把阿茹从孩子身边叫了出去。离开病房后听见了屋里传来了孩子的哭声,也许那小小的针弄疼他了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小家伙哭呢。
三个小时后,院长来找我,而此时阿茹正在给孩子洗有生以来第一个澡,离开时他看了一眼孩子似乎强忍着极度的兴奋。一进他的办公室他立刻关上了门。
“院长,您这是?”我不解的问,就算真的查到什么也不用这样吧。
“乔先生!首先我想告诉你这件事并不是医护人员做的,但这个并不重要,你过来看。”院长激动把我拉到桌边,给了我一大堆的dnA分析报告,除了其中一张和其他差异很大外我也没看出什么来,毕竟我不懂这些。
“你想告诉我什么?”我茫然的看着他。
“这些是所有男医生的dnA。”他说着把其中差异最大的那张抽出来对我说“这张是那个孩子的!”
“也就是说,孩子并不是任何男医生的?”就算我不懂医学也看得出这孩子的dnA与那些男医生的风马牛不相及。
“是的,可重要的是,这个孩子的遗传基因似乎并不是人类的!到现在我甚至还没办法确定他的血型!”院长的情绪渐渐无法压抑他激动的嗓音。
“等一下……你说什么?院长,别和我开这种玩笑。你不是想告诉我他是外星人吧。”虽然这些日子的大起大落已经把我锻炼的处变不惊了,但我怎么也不能相信这么天方夜谭的事。
“我也不知道,不过他的基因和普通人的差异在百分之二十以上,要知道大猩猩和人的差异也就千分之几,至少可以肯定他不是人类。”他一字一句肯定的说。
现在有三个可能,第一,院长疯了。第二,我神智不清,这是幻觉。第三,院长疯了,而且我甚神智不清……
正在我头脑一片混乱的时候,外面有人急促的敲门。
“爸爸,乔大哥,你们快去看下。”
是阿茹的声音,她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惊恐,我赶紧给她开门。
“怎么了阿茹?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我想让她尽量平静点。
“宝宝他……你们自己去看吧。”说完她就转身往病房走。
她显然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所看到的东西了,我和院长跟在她后头进了病房,房间里一个小水盆里水声不断,天!这个孩子居然在玩水!!
是确确实实的“玩”水!他轻笑着用手托起一个水球,手中闪着淡淡的蓝晕,仿佛水是他的玩具一般,他甚至能用小手轻轻的揉动那个水球,水在他的手里可以变成他所想的任何形状,这是什么样的能力啊!!!他开心的笑着,但这样的笑现在让我感觉到恐惧,难道他真的像院长说的那样……那他为什么会进入琼的身体里?我从小到大所学到的所有的知识在这样的事情面前都显的如此苍白无力,科学总是无法解释很多事,但那些事却真实的存在着。我呆住了……
一旁的院长迅速将孩子从水里抱起来,帮他擦干净重新放回摇篮,离开水时孩子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突然猛的大哭起来,从来都没见他那么哭过。
“阿茹,照顾好孩子,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千万别告诉任何人。”院长对阿茹压低声音却严厉的说到。“乔先生来我办公室我们研究一下。”
“乔先生我觉得这件事在弄清楚之前先不要声张否则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冷静的说到。
“当然,要是让外界知道这件事非闹翻天不可,那您有什么主意吗?”
“我也不知道啊,活那么多年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啊,走一步是一步吧。”院长也是一脸的茫然。
回到病房静静的坐在琼的床边,我知道她是听的见的,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些什么,也和我一样不知所措吗?当晚我恶梦连连,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冷艳的人鱼……
第二天一早还在吃早饭的我就听到病房楼下汽车的嘈杂声,然后一群陌生的医生就跑进了我的房间。
“是这个孩子吗?”其中一个带头的问边上那个戴着眼睛家伙,那个眼镜点了下头,这个家伙似乎就是院长边上的那个四眼助理。我脑子里一激灵,难道院长把这件事说出去了吗?
“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吵,你们是?”院长闻讯赶来了。
“你好方院长,我们听你的助手说你们这里有个奇怪的孩子,我们想来看一下,我们是城市医学研究所的。”带头的说。
院长先是一惊继而愤怒的瞪了一眼他那个四眼助手,然后又很快的恢复了平静,缓缓的说到:“没有的事,他只是个普通的婴儿罢了,什么特别的都没有,你们请回吧。”
“是吗?那这是什么。”四眼拿出了那张dnA报告纸“我昨天亲眼看到这个孩子将水像泥一样揉,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这个孩子如果真是非人类的话,那可能很危险。”
“你!”院长知道再解释也没用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已经无力阻止了,没想到昨天居然还有人看到孩子洗澡的事。他们又给孩子做了次基因检测。结果让那些专家们半天没合上嘴。然后他们强行给我和琼也做了检测。结果一切正常,在他们的反复逼问下,我只好把这个孩子的身世告诉他们,结果他们又开始给医院里所有的男性医生和病人做检查,结果更加正常……不死心的他们又给所有的女性都做了检查,当然还是一无所获,这一天这些白痴的专家就不停的给医院里所有人做基因检查,从旧楼查到新楼,翻天伏地,热火朝天,搞的医院里的人都大惑不解这些白衣天使们都是怎么了。后来有些消息灵通的知道了这件事,经过人们的一传十十传百的失真,再加上有意或者无意的添油加醋,事情越传越奇了,什么这个孩子生来不会哭,两天就会走路三天会说话啊,点水成冰啊,反正说什么的都有,琼生下的这个孩子基本成了神一般的人物,更有上了年纪的大妈肯定的说他就是天神下凡……于是越来越多的人来到了我们的病房楼下,都想看看这个奇特的婴儿,到中午的时候甚至导致了楼道堵塞。那些专家们一面不停的做基因检查一面阻止人群涌进来却又不敢报警,事情传开的那么快也出乎他们的预料,他们担心把警察找来只会增加一群看热闹的。
天渐渐黑了下来,专家们没有在医院发现任何与婴儿基因一致的人,不对,应该说是生物,因为检查基因行动连看门大爷的大黄狗都没幸免,我想除了那些他们一时无法控制的苍蝇蚊子蟑螂,已经都检查过了,当然不排除他们会继续努力的可能,我已经看见有些家伙开始用杀虫剂喷苍蝇了,一群疯子……
“这怎么可能!”那个带头的一脸无奈的说。“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这个孩子真是你太太生的吗?”他一脸渴求的表情看着我,想从我这里得到真相。
其实这些日子最奇怪的事莫过与美人鱼了,我也确实有点隐约的感觉到这个孩子和那个人鱼有关,微微的卷发,尖尖的耳朵,还有昨天他手里泛着蓝晕的光,不过我实在不想再给这件事加入更多的离奇元素了,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引发楼外那些围观者又一轮炒作,现在从窗户往下看去,那些人疯狂的好奇眼神让我害怕。
夜幕降临了,专家们停下了了基因检查,开始了对我和院长地毯式轰炸般的轮番审查,而我们给出的答案永远是——不知道!因为我们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凌晨以后一点进展都没有的专家终于打算撤退了,谢天谢地。我觉得今天晚上有必要给门窗多上几把锁,免得专家走后外面那些人偷偷摸进来,我知道闹腾了一天人群里肯定已经混杂了很多闻讯赶来的记者了,对于这些无冕之王的进取精神我可是很了解的。上次王海把阿茹打扮成人鱼参加网友见面会后就一直有记者在调查阿茹的真实身份,想要搞些“吸引”人的新闻,最后王海只能对公司里的人下了禁口令,谁要是和记者透露阿茹身份,格杀勿论!
“乔先生,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太多了,不过我想这个孩子呆在我们那里更合适些,毕竟如果他真是外来生物的话,可是全人类的事。”带头的一脸的严肃的说。
我坐在琼的床边一句话都不说,我知道现在我就算反对他也要带走孩子了……
“不行,你不能带走这个孩子,这是乔大哥和嫂子的孩子,你们没权利这么做。”阿茹拦住了要走的那一行人,这短短的半个月她对孩子产生了浓厚的感情。
“这位小姐,这个孩子的基因和这位乔先生,哪怕是他的生母的都不一样,你能说是他们的孩子吗?”带头的露出了一丝的奸笑。
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带走孩子了,我看见琼的眼角竟也渗出一滴泪水……
阿茹开始给王海打电话,而我只想静静的考虑下接下来该怎么办,我知道事情远不算完,明天还会有更疯狂的事等着我和琼,也许……是整个城市……
孩子啊……你到底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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