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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以前的人,想起以前的事,一幕一幕重现,让我好生难受。”睡前许费翔跟瞿瞿低低倾诉道,“原来回忆是痛苦的:回忆美好甜甜的过去,痛惜自己再也无法拥有,伤心!回想辛酸苦楚的过去,内心疤口再次被掀开,同样也是伤心!都是伤心我们为何还要回忆……”
“感情短命的家伙,你的感情思想是死的,所以你想不到好的地方去。就像别人说,如果你每天少说一些`讨厌什么什么`,而是多说你`喜欢什么什么`,也许你会活得快乐些!”
似曾相识,许费翔好像从谁那儿听过,是苏文吗?瞿瞿怎么能和苏文重叠在一起?
“或许吧!可是过去就是过去,回忆是必然的,已经成为定局,这不能不让我们想起啊。”许费翔仿佛继续接着阐述他`回忆的痛苦`。
“我们的过去?我的过去?已成定局!”瞿瞿似乎又想起那个噩梦,顿时双手抱紧头所在角落里,眼神恍惚,“孩子?脸?眼睛?嘴巴?”
“费翔,别离开我!好吗?我知道我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的过去,可是确确实实`过去`已经在向我报复,那个沉冤的鬼魂?”瞿瞿表情很难看。
许费翔想努力拉住瞿瞿,真的很想很想呵护她。他伤心地握住瞿瞿的手说:“瞿瞿,我的瞿瞿!不要这样,我会很担心的。”“别害怕,我会像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你要相信,相信我们,嗯?”许费翔深情地望着身边的瞿瞿,他也不敢相信自己会对她说出这番安慰话?
“其实,鬼魂并不像人类想象的那么坏!他们不会无端侵犯善良的人们,只是他们没了寄托,有时候也很可怜。跟你讲一个故事吧:
刚从冬天的澡堂里出来,他在寒冷的北风中着急的等待女友。等了很久终于女友出来了,他看着手中的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这么晚了,我们还是打的回去吧!’他对女友说。
女友想了想说:‘不用啊,我认得十二点钟有一趟末班车经过那儿,现在还有七分钟才到十二点,我们过去等吧!’
于是他们抱在一起站在公车站牌处等候。果然,没过多久一辆大班车`嗖`地开过来,像一阵风。没等反应过来,公车就`唰`地停在他们脚下,然后他们走上车去。可是车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他们没多想,应该是末班车的原故吧。于是径直走到最后面那排座位坐下来。可能是刚洗过热澡,有点困了,女友趴在他大腿上就睡了起来。他甚至已经可以听到女友微微的呼吸声。车内漆黑,静得可怕。平常因为末班车人少,司机一般都会跟乘客搭讪几句,可是眼前的这位司机一声不吭头也不动一下地盯着前方空荡荡的公路,这让他更觉得诧异了。不知道怎么,他脚下碰倒一个圆溜溜的东西。一摸才知道那是一只罐子,里面细细的像沙子的东西全撒了出来。在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存在?可能是哪位贪玩的小孩那上车忘了带走吧,他这样告诉自己。这时他伸手去摸那地板上沙子似的东西,想把它重新放回去,但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那粉末状软软细细的东西不像是沙子。于是,他拿起那个罐子,借助昏黄的路灯他看见罐底贴着一张女人的脸的照片。霎那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顿时出奇地吓了一跳,罐子随即跌落地板上,`啪`地一声,应声而碎。女友这时也清醒过来,司机也随之走了过来。他直勾勾地看着司机像是在等待什么降临。
‘朋友,以后不要发出这么大的声音,会吓倒其他乘客的。’司机开口说。说完又立刻转身回到座位,鬼飕飕般。
其他乘客?他倒吸一口冷气,看着一旁也很疑惑不解的女友。他刚刚注意到司机灯光下的影子,这么说这司机不是鬼,鬼是没有影子的。
‘你们到哪里?’司机问。
‘小兴何家……’
没过多久,车突然停了下来。他向窗外望了望,一个人也没有,也没有公车站牌。
司机却打开车门说:‘快点上来,再不上来可能明年我不会来了。’
他们感到很奇怪,并没有人上来啊?见鬼!于是他朝司机喊:‘一个人也没有,你跟鬼说话啊?’
‘是啊,他们都是一些未能升天的冤魂。’
他和女友同时吓了一大跳,一身冷汗纷纷冒出来。他们呆呆地看着前方,前方就是那条桥。
原来这班车就是两年前的雨天坠河出事的no.05732,这位便是当年开这辆车的司机。那天晚上也是十二点整,由于天黑路滑,一辆满载的班车飞坠河中。第二天人们才发现,全车33名乘客包括司机当场罹难。
那,眼前的这位司机又是怎么回事?
司机说:‘全车的人都死了,我就觉得自己背负的罪孽太沉重了,于是压抑太深的灵魂不能升去。那时侯我全身乏力湿漉漉的倒在河岸边,如果再不附身就会魂飞魄散。多谢你们救了我!’
‘啊——’他们俩人同时惊愕异常。
‘你们还记得两年前捡的那只饿坏的流浪猫吗?’
女友害怕地说:‘当时,我们还给它取名浪浪。可是,半年前它无故病死了……’
‘浪浪就是我!’司机继续说到:‘当时,我附身于那只猫身上,又饿又累,幸好你收留我并细心照顾我,才让我有机会重获自由。今天我是来报恩的。’
‘报恩?’男人和女人同时惊道。
‘回去吧,明天你们就会知道的。’
于是,他们下了车,no.05732顿时消失在夜色茫茫之中。
第二天醒来,他们发现那只猫出奇的回来了。早报上还多了一道新闻:昨夜十二点整,酒后失控的末班车撞在公车站牌旁,两名等候的男女当场死亡。
那不正是他们昨晚等车的地方吗?
两人默然对视,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许费翔说完,拿起饮料大口大口地吸起来。瞿瞿坐在一旁默默地发呆,似乎还没有回过神。
“费翔,你人真好!有你的陪伴,不羡鸳鸯不羡仙,我只求一路同你走。”瞿瞿温柔带沉沉地说。
“费——翔——”过了很久,瞿瞿突然低声地叫道。
“你,爱我吗?”
“这个世界太离谱了。我们都不能相信任何人,对吗?甚至自己!如果有一天……希望你能原谅!”瞿瞿一个人一直地说。
“不用想太多了,睡吧!”许费翔安慰道。
他很疑惑,为什么瞿瞿会突然想到说这些话。
此时此刻的许费翔还是会想起小阮,他忘不了,他深知自己真的狼狈,很废!也许这真的是他的宿命,他认了。
未至五时,许费翔就起来了,他并没有叫醒瞿瞿,看着她甜甜可爱的睡姿自己也不忍心去打扰。他们约好的,早上一起去海边看日出,顺便尽情地兜风。看得出来,许费翔、A君和山仨特别兴奋。
“大海的感觉果然非同一般!”山情不自禁道。
“广博,深邃,凝重,像大地般的母爱……”A君深情地说,真不知道这一生长这么大他吸取过多少母爱?
“望着这日出前海与天的黎明,我真想,如果我能像`无名`水上飘,我一定会尽全力走到海的那一头,看着那边的天与地,是不是天堂?”许费翔说,但转念想想海的那边是美国,不可能是天堂!
“我们何不如各自向大海喊出我们心中最想说的话?让大海知道,包容,接纳我们各自的爱吧!“山兴奋地提议。
“好啊!”许费翔和A君同时举双手双脚赞成!
“老婆,我们会幸福的——”
“w城是我的家——”
“想回到过去,试着将故事继续——”
三句喊声同时发出,像一道道“红、黄、白”幽长的仙剑交叉缠绕刺向天的那一边,消失在海与天的浑然一体间。
望着海水与天边一线处,由昏黑变成银白再变成橙黄,最后散射一遍美丽的红光。面对着渐渐升起红扑扑的旭日,他们激动地欢呼着,喜悦着,充满新生命的活力与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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