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学三个月了,大家已经习惯了上课,占座,在食堂排队吃饭或是干脆就在宿舍小商店里煮一包方便面加个蛋。中午英凌一个人坐在寝室里,面前的方便面冒着热气,英凌却吃不下去。躺在床上,想前天母亲来电话说去照顾生病的姥爷,告诉英凌最近也别回家了,要是实在想回家,就给司机打电话。从来都没离家这么长时间,再加上感冒几天都不好,英凌越发地想家了,甚至是想父母对自己唠叨几句。英凌正发呆的时候,心怡回来了。心怡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英凌,又看了看桌子上的方便面。
“你还没吃饭,这都凉了,我给你热一下。”心怡说完就从自己的柜子中拿出酒精炉和酒精块,随着蓝色火苗的熄灭,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又出现再桌子上。
“得了!赶紧趁热吃了,发点汗,食疗就是胜过药疗。”心怡又把面条往前推了推,说道。英凌抛开胡思乱想之后也感觉到饿了,再加上自己也知道现在必须学会照顾自己。英凌起身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筷子,吃了几口,着实是没有食欲,看了一眼对面吃的起劲的心怡,她虽然大大咧咧的,但足够热心,不禁生出了些许的感动。
大家活的并非是表面呈现的那么简单,在别人的眼中充满了快乐,或你有充裕的物质生活,足以让人们羡慕。但突然有一天你发现这些美满生活换来的是亲眷的疏远和理想生活的结束。物质已经富足,但却无法弥补给生活带来的缺失,或是和周遭亲朋产生的无形隔阂。当我们真正了解所缺失再无法挽回时,也只好以回忆过去生活的残渣来聊以慰藉,甚至会对新生活产生厌恶。
周四下午,37班的一半人去上试验课了,整个楼道空荡荡的。“嘟~~”一串急促的铃声之后是一声大吼“赵威,电话。”这个时候找不到人,最好的办法也就是冲走廊喊一嗓子了。星星正躺在被窝里迷糊,听到叫声起身、离床、出门、回来、继续迷糊。李里看了一眼沮丧的星星问:“我没听错吧,怎么小燕子来咱们男生寝室了?”
“拉到吧,什么小燕子,大蛤蟆的。刚才我出去一看弄了半天赵大明原来的名字叫赵威。”星星眼睛都没睁,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
“去,他的体形差点,飞是肯定飞不起来了。”李里笑着说道。
“赵威不是宇文试验班的吗,熟!”方方不知道啥时候醒了,他不经意地道出了了解赵威的底细,预示着一段详尽的讲述马上就要开始了,让在座的各位不禁一阵战栗。可是出乎大家的意料是,他只是开了个头就把头埋在被子里继续看他的书了,大家不禁暗自庆幸。
另外一个无法预知的痛苦正在逼近522寝室
“吱~~”门开了,探进一个鸡蛋头。
“赵威在整个寝室不?”鸡蛋头问道。
“哥们,找赵微去北京。怎么你也得先上火车站买个票去呀!”李里说道。
“别逗了……唉!你不是十五中的方方吗?一起玩过球。”鸡蛋头一下子认出了在床上的方方,刚迈出522寝室的脚又迈了出来。
“你是温纪元,服了!这都能遇到你。干啥来了?”方方有点兴奋地说道。
“我~找赵威,都急死我了。”温纪元说道。
“啊!你们都是宇文试验班的。你们试验班的不是都很牛x吗?你怎么也委身工学院了呢?”方方说道。
“那有啥办法,哥们就是爱这个地方。你们不懂。”温纪元一脸郑重地说道。
“唉!你认识郭建军不,也是你们试验班的,留个披肩发。”方方和温纪元打听道。
“去~,我们从小就是同学,原来一起在学校门口劫低年级学生。”温纪元回道。不知觉两个人的谈话方式落入了方方模式和温纪元的吹牛模式的混乱体系中,大家也着实领教到了威力。这两个人会把天南海北、天文地理都混到一起,完了就是随意地跑题,也是没什么题目可说。从小学一直聊到今天的生活,从校规、校纪一直聊到了强奸罪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在场的人基本都崩溃了,纷纷离开了教室,只到吃完了晚饭,在外边逛了一圈,上了一趟厕所,顺便打了一会排球之后回来了,才看到温纪元才出522寝室,再一看方方正虚弱地躺在床上,气息也只出不进,还在口中不停念道:“功力果然了得!”
单纯的生活和情感一直是人们所期待的,往往又是人们亲手抹煞了它。学校附近的南湖广场是周围居民休闲的首选,更多是家长带着孩子,这时不同年龄的孩子会聚在一起,拿出自己的玩具共同分享。快乐就是在这种纯净的氛围中产生,那是一种成人社会无法体会的上下乱窜的特殊气流。相比家长们给予孩子更多的还是否定,他们会告诉自己的孩子“看管好自己的玩具”,他们错误的认为一概的灌输才是对自己孩子的爱护,殊不知他们玷污的不仅仅是一个纯真的氛围。代代相传,就着样纯粹、纯真越来越难以追逐,最后只能是一个憧憬。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