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泽千叶强忍着自胸口袭来的痛意,示意身边的侍女将自己扶坐起来。
“你怎么?”族王见状,想要阻止。
“族王,千叶有话要说。”气息虽是微弱,但是能够听出不得不说的语气。
族王见状,“你有什么话?”眼神中已经是深深的疑惑,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不简单。
龙泽千叶往地下看了一眼,似乎在下什么决心。好半天才抬眼看着族王:“千叶手中的玉并不是‘阳生’。”
“什么?”怎么也想不到,龙泽千叶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龙泽族拼命护住先皇,先皇为了表达谢意赐姓龙泽并与龙泽千叶的父亲约定,若是其夫人诞下男子便赠送‘阳生’,以表示希望龙泽家族代代昌盛。没想到龙泽千叶现在居然会这么说,心中定是疑惑。
“族王定是以为我手中握的是阳生。但是.......”颇有些愧疚地看着族王“罪臣与公主私下生情,将同生璧当作定情信物交换了。”说着强行下床,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却还是勉强跪直“罪臣不知天高地厚,还望族王重罚。”
之前也想过自己小女是不是真的钟情龙泽千叶,现在这么真切的听到回复,不由陷入沉思。
龙泽千叶见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强忍着病痛,跪在族王面前。
过了好久,族王才从椅子上站起身子走到龙泽千叶身旁,将他扶起:“你与小女若真是有情,怎的不跟我说呢!”语气中似乎并没有责备。
龙泽千叶哪里想到族王会这么一说,只觉得眼中热气一冲,有些泛红:“我......”
族王深明大义道:“儿女情长乃是不能控制的,公主美貌倾城,你又风流倜傥,两人互生情愫又有什么奇怪。”话到此处,却一顿“只是,你为何要在此时告诉我?”
龙泽千叶这才想起初衷,挪坐在床上,表情凝重:“阴生不见了。”
“什么?”族王一怔,看了龙泽千叶一眼“难不成这就是你身受重伤的原因?!”
龙泽千叶点点头:“而且抢夺此玉的人并不是什么寻常人物,。练就的功法也十分邪乎。”说着抬眼,很坚定地看着族王“而且千叶敢肯定,两人中有一个就是那青云族二皇子带来的程师父。”
族王眉头一皱,完全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我不会听错。”龙泽千叶说的万分肯定,完全不容辩驳。
云青尚跪在大堂中央,完全的犯人。
“说。”云青奕端起一杯清茶,悠悠喝了一口。
“我......”想要坦白从宽,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呆呆地跪在那里。
慢慢抬眼,幽幽看了云青尚一眼:“不说就给我展示。”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么扯淡的事情,宫殿都能被这小子毁了,若是不查出个所以然来,日后还不得扰的天下大乱。
毕竟是自己威严的哥哥下令,若是不恭敬服从,等到回了青云族铁定不会有好日子过。不由深吸一口气,哆哆嗦嗦抬手,对准云青奕身旁的八仙桌,手掌猛地一握。
嘭!
桌子瞬间倒塌,一杯热茶......直直落在.......云青奕的裤裆处.......
淡然起了身子,脸色明显已经惨白。掸了掸衣衫上的碎茶叶子,走到云青尚面前。
云青尚见状猛地环抱住自己,大声喊叫,声音中似乎还带了哭腔:“大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你要淡定!淡定!”
云青奕此时却并没有什么过激行为,只深叹一口:“日后离我远点儿!”眼中明显因为xiati袭来的灼热感,烧红了眼。
云青尚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般,任谁看,都是个乖巧怯懦的小屁孩。
此时,子虚躺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客栈中。手下带着的医师,将几根用酒精灯火烧的通红的针直接插入体内,因为高温,插入的针眼四周都烫起了巨大的水泡。
“公子,还是会若虚门用深潭水治疗吧!”医师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胸口,扎针的手都有些颤抖。
“废...废....话少说!”额头已经冒出豆大的汗珠,身子也因为针身的进入在微微颤抖,该是有多痛!
医师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用针。站在一旁的下人们自然知道,子虚这般坚持着不会若虚门,定是因为那个什么程楚楚。却也觉得世间的事情果真荒诞,雾虚的儿子竟然会是这样一个情种。
子虚闭着眼,疼痛更加清晰。事情的发展已经远离原先的轨道了,他究竟是怎么了!
次日清晨。
“公子!”手下虽是努力克制住表情,但是仍然隐藏不住眼中的惊愕。
“怎么了?”眉头紧锁,开口的时候嘴唇都似乎在微微颤抖。
“那女子在外面。”一字一句,听者惊心。
怎么会,从来就没有人能够跟踪若虚门的人,她怎么可能找得到。难道是心有灵犀,难道两人的缘分就那么重?
只是,现实能给你的只有强劲的一耳光。没错,作为一名特工,信任就是死亡。就算是拼了命为自己的人,程楚楚也不可能完完全全的依靠,况且是这样一个她一无所知的人物。早先就在子虚身上放了跟踪晶片,就像对云青尚、龚虚子甚至雀儿一样。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活在信任危机之中,防备全世界的一切人。已经忘记了起初想要做一名特工的理想,只知道任务之下,除了自己,剩余的都是敌人。
在府上等了整整一晚,龙泽千叶都没有派人盘查,心中估量可能是受了重伤,还未醒来。而子虚受了龙泽千叶实实在在的两掌,程楚楚心中自然明了。此次,子虚为自己做的实在是太多了。限时跟踪器只能够依靠自身能量坚持四十八小时左右,程楚楚来不及想太多,一清早便按照障碍物导航,寻到了这里。
“叫她进来。”子虚对着医师挥挥手,披了件长衫,想要遮挡住胸前的烫伤。咬牙坚持坐起身子,装作一副没有大碍的样子。任凭是谁看了,都会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