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落稍一愣神,旋即明白过来,聂飞羽一定是暗地尾随着师妃暄师姐妹。苦笑一下,叶星落说道:“你都看见了,周老叹已经把《道心种魔**》交与师妃暄。”
聂飞羽惊呼一声:“周老叹究竟想干什么?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叶星落叹息一声:“据我所想,他此举地目的不外乎是要激化圣门和慈航静斋的矛盾。好处想来是有的,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不过这些也是无关紧要,即使没有周老叹煽风点火,圣门和慈航静斋也难和平相处。而且明知周老叹在搞鬼,我也只能遂他心愿,我岂能容慈航静斋得到《道心种魔**》?”
聂飞羽沉吟道:“所谓的《道心种魔**》,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我从小听师傅说,本门的《天魔策》才是圣门第一**,绾师伯既然已经练成天魔**,为何还要《道心种魔**》?”
叶星落一怔,想不到聂飞羽居然不明白这其中的关键,微一沉吟,对她解释道:“所有圣门的入门心法中,自然是天魔**最强,只是所有心法中,包括天魔**,都有一个极限,到达这个极限后,仅靠本来的心法是无法再更上一层的。而《道心种魔**》就是用来突破这个极限的关键心法,一旦修练成功,武功将会完全突破现有我们理解的层次,到达一个新的境界。这些都是我师傅和邪王的领悟,至于是不是真的是这样,因为没有人能给出肯定的答案,一切都在摸索中。但既然有这种可能性,我自当尽一份心力。而且你绾师伯现在练功更是有些不妥之处,所以我一定要取得《道心种魔**》。”
聂飞羽讶然道:“原来还有这等事情?突破极限,想想也觉得神奇。”脸上神色变得甚是向往,却忽有叹息道:“也难怪师傅从未对我们说过《道心种魔**》的事,我们连《天魔策》也未睹全貌,连天魔**也是未得达成,有怎敢奢望极限之外的事情呢?”
叶星落也喟然道:“一切都是由圣门分裂带来的后果。不过现在在危急的局势下,圣门总算有一点团结的味道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一幸了。我师傅已经重新将《天魔策》交回阴癸派,算是一了白师叔的心愿,以后我们也可将全部心神转到与慈航静斋的争斗上。”
聂飞羽沉吟道:“如果得回《道心种魔**》,你准备怎么办?”
这句话问得含糊,叶星落却听明白了,聂飞羽是想知道,在可能得情况下,她能否获得修练得机会。叶星落肃容正色道:“虽不知是否能达到目的,但我一直有个愿望,希望能将散失的《天魔秘》重归于一,其中当然也包括《道心种魔**》。为什么要将其重新收集完整呢?就是想为每一个圣门弟子都创造一个有利的环境,可以凭自己的天赋兴趣在圣门的范围中选择自己的发展方向,不用再拘泥于一门一派的心法,自己先限制了自己的发展前途。从邪王身上即可看出,如果能同时身兼不同门派的绝技,其结果更有可能达于上乘。如果真的《道心种魔**》到手,我是绝不会藏私的,待我师傅真练出成效,圣门中人谁有兴趣修练,都可一试。聂师妹和阴癸派的同门是自己人,如想揣摩修练,更是毫无问题。”
聂飞羽笑道:“师兄的胸襟果然大异圣门中人,令人对绾师伯更生仰慕之心。既然师兄说得如此坦白,又如此慷慨大方,我倒愿与师兄携手共夺《道心种魔**》,只要师兄一句话,我自当效死力。”
叶星落知道这是因绾绾将《天魔策》交与白清儿之举,聂飞羽才会这么快就相信自己的话,见聂飞羽如此坚决地支持自己,虽然仍是想不出什么好方法,但多了一个聂飞羽总是实力大增,心中更有信心,当即笑道:“聂师妹有此心意,我甚是感谢。不过该如何做才合适却需好好斟酌。”
这时,一进门就懒洋洋斜倚在床边的花浪忽然开口:“你们师兄妹还真当这是自己家,魔门的家务事说得这么大声。先不说隔墙有耳,眼前就放着两个活生生的外人。”
聂飞羽没好气瞪他一眼,娇叱道:“你们听到又怎样?敢泄露我们的秘密我就宰了你。”
花浪不在意地摆摆手:“算了,看在飞飞面子上,我也就不计较你头发长了。你看星少就比你了解我们,绝不会发出这种无聊而又无效的威胁。不过说到这里,我忍不住就想埋怨星少一下,你也太不把兄弟们当回事了。老说些我们半懂不懂的事也就罢了,还说得这么起劲,这岂不是吊我们胃口?难道你们就一点也不考虑听众们的感受?”
叶星落见他说了半天,只是为了发发牢骚,不由哑然失笑:“有什么难懂的?《道心种魔**》是圣门的一种至高无上的武功心法,现在被一个圣门的叛徒给交到慈航静斋手上了。这个叛徒就是我让你们跟踪的周老叹。”
花浪点点头:“这么说我是有点明白了,这心法当然是很重要了?”
叶星落笑骂一声:“废话。”
花浪毫不在意,继续发问:“此书既然落到慈航静斋手里,想来是不会乖乖交换与你们的,对吧?”
叶星落叹道:“要交回自然是有条件的,而且是苛刻的条件,我们当然是无法接受。”
花浪一笑:“看你愁眉苦脸的,想来凭你们师兄妹的功力想要抢夺也是没有希望的。对吧?”
聂飞羽忍不住又喝骂一声:“你哪来那么多想法?说出来都是些废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花浪一本正经说道:“这只是为了教训你们不要忘记天外有天。放着鼎鼎有名的智多星在此,何用你们自己绞尽脑汁?大事不决找花浪,你们没听说过吗?”
叶星落忍不住大笑时,聂飞羽却是眼前一亮:“对了,你小子鬼主意最多,有什么好办法快说来听听。”
花浪微微一笑:“这不很明显吗?明抢既然不成,那就只能暗偷了。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聂飞羽大是泄气:“这不还是废话吗?这也能算好主意?”
花浪反问一句:“那你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再说我这只是提供一个思路,具体办法还得斟酌。明抢讲的是实力,暗偷却可有场合时机的配合,只要天时地利人和皆全,任他武功再高,也得乖乖着道。问题是我们能不能制造出这种有利的形势。”
叶星落沉吟道:“听起来倒是很有道理。”
花浪也不再嬉皮笑脸,认真问道:“先来谈谈我们现在了解的情况吧。知不知道你们所说的师妃暄住在什么地方?”
叶星落答道:“慈恩寺。”
花浪一愣:“慈恩寺?那地方我蛮熟的。嘿。”似想起什么事来,花浪忽住口不语。
聂飞羽以为花浪又故意卖关子,忍不住又要喝骂,花浪却忽然一笑一摆手:“聂大小姐稍安勿躁,我还得了解一下情况。”转向叶星落,花浪又问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想他们会不会随身携带呢?”
叶星落沉吟道:“很难说,想来应该会吧。”
花浪也沉思起来:“既然不肯定,那还得做两手准备。如知道他们把书放于某处,趁其不在时下手自是方便得多,不过看来这种情况可能机会不大。我们的计划看来得着重于他们把书带在身上,直接对他们本人下手。”
聂飞羽连连摇头:“异想天开。师妃暄身手高明,岂能轻易让人偷到自己身上的东西?”
花浪忽然连打哈哈,不说话,却是昂首挺胸,得意地左盼右顾。聂飞羽皱起眉头:“什么意思?你不服气?”
花浪笑道:“你不知道,星少却是了解,有人天生就有一双巧手,而且更巧的是,此人曾经高人指点,尤其擅长妙手空空。”
聂飞羽上下打量着他,疑惑地问道:“难不成这人就是你?”
花浪大感泄气:“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怎么还有疑问?悟性这么差?”
聂飞羽刚要反唇相讥,叶星落却接口了:“花子,你的本领我也算了解,不过对此事我却有所保留。不是我泼你凉水,实在是太难了。”
花浪一下子变得垂头丧气,颓然道:“对自己兄弟这么没信心?那我也不多说了。”气氛一下有些沉闷,花浪却忽又问道:“对了,师妃暄是不是总是作男装打扮?”
叶星落点点头:“那时她的习惯,为了方便行走江湖,她一直是一副浊世佳公子的形象。”
花浪不再说话,开始低头沉思。众人也变得沉默。
花浪想了半天,忽然像想到什么好笑之事,一个人偷乐不止。被他惊动的其他人却都是莫名其妙,不知道什么事让他那么开心。
聂飞羽对他尤其不客气,喝道:“没事又发什么疯?”
花浪却是好容易才止住笑,脸上表情甚是奇怪,解释道:“没什么,只不过是我忽然想到一条可行之计。只是你们既然不感兴趣,我也就不献丑了。”
叶星落知道他的脾气,笑道:“何妨说来听听。”
花浪却是连连摇头:“我这办法说起来可是有点上不了台面,还是不要了。”
聂飞羽忍不住讽刺道:“是没办法吧?少找借口了。”
花浪并不在意,笑道:“我刚刚想起,慈航静斋说什么也是代表白道武林,如果我用这么没品位的手法对付他们,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其他不说,怕我首先就过不了我半个师傅那一关。”顿了一下,他又说道:“不如这样吧,你们试着来说服我好了。如果你能让我相信你们的行为是正当的,且更是出于无奈,我或可通融一下,勉为其难地帮你们得回那什么《道心种魔**》好了。”说着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等着被说服。
叶星落又好气又好笑,聂飞羽却是不耐烦了:“有什么正当不正当的?《道心种魔**》本就是我们圣门之物,我们要取回也是天经地义。”
花浪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那是你们魔门和慈航静斋的私人恩怨,又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插手?”不理气结的聂飞羽,花浪转向叶星落:“还是星少来吧,说说这本书对你师傅是如何生死攸关,再用兄弟的大帽子扣下来,说不定我就答应了。”还摆出一脸期待的样子。
叶星落大笑:“你的样子还真像兜售廉价货物的路边小贩。”
花浪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旋又叹息道:“想起我那半个师傅的教诲,我总觉得惭愧,无论如何总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也好对他老人家交待。”
见花浪好像很认真的样子,叶星落沉吟道:“说起来这本书对家师是很重要,不过也算不上生死攸关。《道心种魔**》分为上下两卷,上卷已经被家师拿到了,光凭着上卷家师也应该可以悟得突破的关键。不过一方面毕竟还是将全书都拿到更为保险一些,另一方面我也不甘心此书落入慈航静斋这宿命对手的手中。”更深层的话他没说,他既立志成为魔门第一人,如被慈航静斋搞得如此灰头土脸,还有什么资格去奢谈一统魔门?
花浪叹道:“我虽很想让你说服,可这理由实在有些牵强。算了,你慢慢想怎样说服我吧。现在先来说说你们魔门和慈航静斋的思想究竟有什么不同吧。”
叶星落苦笑一下:“其实目的都是为了使天下达到完美之态,但方法却是南辕北辙。慈航静斋的思想来源于佛门,讲究众生平等,想借消除人们与生俱来的争斗**,以使人人无欲无求,来达到一个和睦公平的社会。而圣门却是强调追求个人的完美,通过竞争的优胜劣汰,使人人都得到最大的发展,实现一个平衡的竞争社会。说白了,慈航静斋关注凡人,圣门却只崇拜天才。”
花浪大为咂舌:“哇,听起来好深奥啊。不过说起来我们这等庸人是难入魔门法眼了,那我还掺和个什么劲?你这不是找理由让我躲得远点吗?”
叶星落一笑:“圣门虽只崇拜天才,却一样尊重有本事的人。任何人只要有一技之长,就可得到圣门的认可和尊重。圣门同时也是这样努力的,除了武功之外,每人都至少有一项拿手绝活。尤其是花间派,更是天才不断。比如说我吧,虽然武功只是差强人意,却也有一手乐技小道。”
花浪对他最后一句大是不满:“你那也叫小道?有多好我不知道,不过讨娘们欢心是足够了。我要有这么一手就好了。”露出一脸艳羡之色。
叶星落没好气道:“你的赌术不一样高超吗?我也羡慕得不得了。”
花浪连连摇头:“怎同呢?和美女探讨音乐是风雅之举,要是和美女研究赌术,嘿,那可是堕落的表现了。”一个人感叹半天,忽然发问道:“听起来魔门倒是精英荟萃,却不知聂大小姐又有什么拿手绝活呢?”
聂飞羽不说话,却忽然掣出鞘中宝剑。花浪连连摆手:“不要告诉我舞刀弄枪就是你的压箱底本领。虽然我承认你的武功确是高明,可也不能以此蒙混过关。”
聂飞羽一笑,剑光一闪,已经快速滑过她与叶星落对面而坐的桌面。木屑飞溅,一个清晰图案出现在桌面时,聂飞羽已经收剑回鞘。
傲然转向花浪,聂飞羽却是微笑不语。
花浪好奇地上前观看,不由惊呼起来:“哇,狐狸头?还挺像的。不过我怎么觉得这狐狸的脸看着有点别扭?”
叶星落和关度飞也一起围观,看完都是大笑不止。聂飞羽雕刻出来的确实是一个狐狸头,不过狐狸的脸却将花浪面部的特征惟妙惟肖地显示出来。看看花浪,再看看桌上的狐狸头,每个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花浪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聂小姐这一手还真是漂亮。不过我可没想到你的特长是刻木头,怪不得你和飞飞那么投缘呢,他的爱好也和木头有关。不过他喜欢的是砍木头,有破坏没建设的,比你可差远了。”
关度飞一直沉默不语,这时也忍不住反驳一句:“什么刻木头?不懂别乱说。人家这叫画道,只不过是在桌上,才用剑来表现的。”
花浪面无羞色,笑笑道:“噢,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确是我愚昧无知。”旋又摇头叹气道:“唉,连飞飞都懂得画道这么高深的艺术了,天下还有我这样的俗人吗?世人皆雅我独俗,实在是寂寞啊。”他一个人摇头晃脑地感叹着,其他人却笑得更厉害了。
等众人都笑累了,花浪转向聂飞羽,一连认真地说道:“时候不早了,聂大小姐也该就寝了。明天一早还有事,不要熬太晚。”
聂飞羽莫名其妙:“有事?有什么事?”
花浪笑道:“什么事你不用管,只要听我指挥就好了。”
聂飞羽嗤之以鼻:“什么也不告诉我,就想让我听你指挥?做梦吧。”
花浪丝毫不以为意,笑嘻嘻道:“听不听在你。不过你也该回自己房中了,我们兄弟还有些男人间的事情要谈。我们是男人,你是女人,懂不懂?有很多事不方便你们女人知道的。”
聂飞羽噗哧一笑:“自以为了不起的臭男人。”盈盈起身离去。走到门口,聂飞羽又回头说道:“这相邻两间房间我都订下了,你们每人一间。我的房间在楼下。”这才出门而去。
聂飞羽离开了,房中只剩下叶星落等三人,叶星落忍不住发问:“到底你准备怎么办?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花浪一笑:“说出来多没意思,到时候就知道了。对了,说说你离开并州之后的事情吧,我们一直还没顾得上问你。”
叶星落知道他是故意岔开话题,却也无可奈何,笑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一直都是闲着,只是师傅说随时可能有事,我才一直带在长安。不过昨天倒是事情不断。”当下将昨天一天发生的事情一一细述。
花浪和关度飞听得瞠目结舌,面面相觑。花浪大发感叹:“怪不得你说这次的事情严重,原来连当今皇上都被你们胁迫了。唉,人家一点准备都没有,这可有点超过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叶星落苦笑一声:“我早说不要你们参与了。”
花浪和关度飞相视一笑,花浪不在意道:“我们管他那么多,只要是你星少的事情,我们就帮忙帮定了。既然《道心种魔**》对你这么重要,我就帮你拿到它。”
叶星落心下感动,却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对了,你们有没有薛大哥的消息?”
花浪和关度飞齐齐摇头,关度飞问道:“薛大哥不是在龙门吗?我们没有经过龙门。”
叶星落一叹:“薛大哥已经不在龙门了。”又将薛仁贵的事情讲述一遍。
花浪和关度飞这次是边听边笑,大叹世事无奇不有。
等叶星落终于讲完,花浪感叹道:“薛大哥还真是敢作敢为,连野合私奔之事也干得如此轰轰烈烈。”
关度飞闻言大是不满:“怎么说得这么难听?薛大哥可是我们的兄弟。”
花浪笑嘻嘻道:“是我用词不当。不过我也是为薛大哥有情人终成眷属而高兴,以至有点语无伦次了。”
叶星落接着道:“以薛大哥的身手,想来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不过就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曾给并州发飞鸽传书,想让你们帮忙打听,可那时你们已经离开了。我这边也是师命难违,一直走不开。如果此间事了,我倒想去找寻一下薛大哥的下落。”
花浪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帮你找到《道心种魔**》,然后我们一起去找薛大哥。唉,这个理由说服我是足够了,对老头子却是说不通,算了,到时候再想法应付老头子吧。”
叹息半天,花浪却突然倒向床头。叶星落忙问道:“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花浪打个哈欠:“没什么不舒服,只是想睡觉了。”
叶星落不甘心地问道:“可你还没说准备怎么办呢。”
花浪嘟囔道:“明天再说吧。早睡早起,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叶星落忍不住回他一句:“早起的虫儿被鸟吃也说不定。”
花浪将头埋进枕头,含糊说道:“是鸟是虫,到时候再看。”居然就那么睡去了。
叶星落望望关度飞,两个人都有一种将花浪拉起来狠揍一顿的冲动。无奈之下,叶星落和关度飞都各自回房休息了。
由于下午刚休息了半天,叶星落丝毫没有睡意,索性就坐在床头打坐调息起来。
真气在体内缓缓流转,叶星落又想起不久前刚听到秋雨苇箫声的感受,那音乐似又在耳边响起。叶星落专心致志地控制着体内真气,体验着其流转在刚打通的几道经脉中的感受,很快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一阵敲门声将叶星落从神游中惊起,他才发觉天已大亮。
门并未关,叶星落刚喊了一声“请进”,花浪就一个箭步冲了进来,脸上神色甚是奇怪。
第十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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