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十听了潜龙的话之后,整个人神情也有些复杂。他当然能够猜到蒋玉琦的心情。
不管蒋玉琦是多么一个善解人意的人,现在她的内心肯定是愤怒的。
毕竟自己接而再再而三地离开了对方,不顾自己的安危,本身就是对蒋玉琦的不负责。
可秦十也清楚,眼下除了自己,没有一个人比他更加合适,与潜龙一起前往东瀛解决问题了。
“还没说,就让她自己冷静冷静吧!有些事情总得有人站出来做。”
一旁的潜龙叹了口气,他看着秦十,眉眼之间露出了一副复杂的神情。
“虽然的确需要有人站出来做一个表率,可没说过必须是你啊!你已经牺牲的够多了,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好好地呆在家里陪她吗?就算是我一个人过去,也足够了。”
然而秦十却坚决地摇了摇头,随后理由充分地说道:“师傅,你也知道我这人从来都不是缩头乌龟。如今这种局面,早就不是你一个人就可以左右的了。你需要我和你一起。”
潜龙望着秦十,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眼下这个男人有自己的想法和坚持,他还能多说什么呢!
“行吧,既然这样,那你就好好地陪我一起去东瀛。至于后面的事情,到时候我替你去给她赔罪就好了。”
秦十听了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嗯了一声,目光落在了窗外飘荡的蓝天白云上。
“师傅,不过我还是有个疑问。”
那边潜龙侧过头看了眼对方,接着说道:“什么问题?”
“你说这几天过去,师叔他现在还好吗?按理来说,东瀛现在也没有魔种了,他完全可以联系咱们。”
那边潜龙听到了之后,顿时就露出了一个遗憾的表情。“我觉得他现在可能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东都的上空,此时所有人都离那一片奇怪的天空远远的。
虽然城里密密麻麻的怪物一夜之间消失了,可依旧还有很多人不敢出门。至于为什么,大概就是后遗症吧!
而此时的三岛家成有些麻木地坐在空地上,魔种的尸体已经凉透了,然而那一片黑色的天空却依旧存在。
它的正中间的漩涡,现在越来越像是一只眼睛。三岛家成不敢想象,待会儿会有什么样的怪物从里面出来。
是之前那一只叫做毕方的完全体吗?
想到那一只依靠火焰就可以溶解一切的怪物,三岛家成觉得自己的处境和未来都不乐观。
不过三岛家成并没有打算离开,他决定好好地呆在这里,直到这怪物从乌云里走出来之后再说。
就在他快要睡着了的时候,头顶的乌云竟然发出了轰隆隆的响声,这就像是夏日里闷雷的声音一样。
听到这里,三岛家成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个谨慎的表情。难道是哪个怪物就要从里面爬出来了?想到这里,他立刻就在自己的脚下布下了一个阵法。
然而响声过去了之后,乌云竟然又回到了和往常一样。仿佛刚才的响声不过是用来逗弄人的一样。
三岛家成皱着眉头,往前走了一步。
随后他就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不同于刚才的雷声,这一次更像是电流一样滋滋滋的声音。
三岛家成抬头看了眼自己头顶的乌云,他总觉得在那个像是眼睛一样的中心,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闪烁一样。
他有些不太确定,那会不会是有人要从里面出来了。
带着这样的困惑,三岛家成直接跳了一步,想要钻进去看看。
然而就在他这么做了之后,里面突然是发出了一道闪电,落在了他的脚边。顿时,在他脚边的地板上,就直接被电出了一个窟窿。
这威力,比他们平日里见到的电闪雷鸣要可怕多了。
接着,越来越多的闪电开始往下掉落。而这样的景象,自然也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那些人看到这地方奇怪的景象,心里都是那么得紧张和害怕。
毕竟,他们从来都没有想到,这票久久没有散去的乌云,里面会冒出这样的东西。
“这都是什么,是出问题了吗?”有人不解地问道,他们对于怪物的恐惧还没有忘记,难道又有新的恐惧要出现了?
“不知道,”有人摇着头,麻木地说:“可能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不过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那些人交头接耳地议论着,最后都心有余悸地离开了。
而三岛家成,此时已经被这密密麻麻得没有一点缝隙的闪电击中,晕倒在地。
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抚摸着他。麻麻的,让人有些不舒服。
接着,一个他从没听过的女孩子的声音,在三岛家成的脑子里响起。
“你好。”
简单的问候也让三岛家成一头雾水,这个声音是什么,为什么会在他的脑子里响起,难道他已经被人夺舍了?
各种各样的疑惑向三岛家成涌来,眼下他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答案。
“你是谁?”
他问道。
然而对方却没有给他一个答案,反而是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是你把我召唤过来的?让我看看,你的过去是什么。”
下一秒,三岛家成自己就失去了意识。
他不知道,现在的他身体漂浮在空中,眼神空洞,浑身上下都被电流包裹着。
而这电流竟然都是从一只奇怪的生物身上发射出来的。
那只奇怪的生物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三岛家成,就好像从来没见过这种生物一样。
“打开你的潜意识,让我进去看看。”
四十年前的东都比现在要破败很多,也没有这么多的高楼大厦。
不过像是贫民窟这样的地方,却是历史悠久,早就存在了。
三岛家成这个时候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走了出来,他那个时候还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
他瘦高瘦高的,脸部有些发黄,看起来就营养不良。当他路过包子铺的时候,眼神里流露出的贪婪仿佛随时都要冲上去抢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