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奇稚嫩的小脸上充满了担忧之色。
妈妈说如果晓言妈咪不跟爸爸结婚,他们就不能留在中国,要回马来西亚去,他不想回去,不想再过从前的日子。
小萌摸着下巴,思索了片许,老实说,妈咪同爸比和魔王爸爸的三角恋扑朔迷离,什么样的结果都有可能发生。
“小奇哥哥,不管妈咪跟谁在一起,都不会影响到你的,爸比永远都是你的亲生爸爸呀。”
小奇摇摇头,“妈妈说,晓言妈咪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女人,不管换成是谁,都不可能像她这样对待我们了。如果爸爸和许家的坏阿姨结了婚,我们有可能会被逼迫回马来西亚。”
小萌撇撇嘴,“那个许婉晴刁蛮任性,飞扬跋扈,确实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听到这话,小奇就更害怕了,垂下头,眼眶红红的。
“我不想回马来西亚去,妈妈每天都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门,而且她的病还没好,又发病了,怎么办?”
小萌搂住了他的肩,“小奇哥哥,你别担心,妈咪和爸比不会让你回去的,妈咪说了,会让你一直留在这里生活。”
他们说话的时候,景晓言和荣皓辰走了出来。
小奇赶紧跑到了荣皓辰的面前,“荣爸爸,你能不能不要和晓言妈咪复婚,让她跟我爸爸结婚?”
荣皓辰脸上拉下三道黑线,“不能。”
小奇小嘴一瘪,就哭了起来。
景晓言赶紧把他抱了起来,“宝贝,别哭,告诉我为什么突然问这样的话?”
小奇吸了吸鼻子,“如果你不和爸爸结婚,他就要娶许家的坏阿姨,我和妈妈就要被赶回马来西亚了,我不想回马来西亚,我怕又被关在家里,我怕妈妈又发病。”
荣皓辰听到这话,从景晓言手里把他接了过来,“小子,这样吧,就算我跟晓言妈咪复婚了,也让你和妈妈留在中国,怎么样?”
“妈妈说,只有爸爸才能决定我们能不能留在这里。”小奇泪汪汪的看着他。
荣皓辰擦去他脸上的泪水,“你妈妈说的不对,我也可以,只要我让你们留,谁也不能让你们走,就算你爸爸也不行。”
“真的吗?”一点星光飞进小奇的眼睛里。
“当然是真的了。”小萌接过话来,“我的魔王爸爸是龙城最厉害的人,就算许家的坏姑姑也得听他的话。”
小奇放心了,咧开小嘴笑了起来,他要告诉妈妈,让她不要太担心了。
她只要一为某件事担心,就会发病。
景晓言抚了抚他的头。
就算她不和陆以钧结婚,也会好好照顾小奇的,谁让他叫她晓言妈咪呢。
……
这一周,景晓言决定正式接手茗言。
赵美美怎么都没有想到景晓言竟然会成为茗言的老板,更没有想到她竟然是大boss的老婆,茗言前任老总的女儿。
难怪她一来,大boss就成天待在茗言,她一走,大boss也不来了。
“景总,欢迎您回来。”
景晓言微微一笑,“茗言还跟从前一样,不会有什么改变,你们跟着王总好好工作。”
她决定了,把钰景工作室并入茗言,并将钰景作为茗言的第二个品牌。
由景小姑重新组建刺绣部,担任茗言的副总兼刺绣部主管。
钰景在岩城的工作室改为茗言分公司,由欧阳安倩来负责。
欧阳安倩回到龙城,感慨万千,“晓言,我才离开几个月,你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景晓言笑了笑。
欧阳安倩搂住了她的肩,“以后我们并肩作战,让茗言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好。”景晓言笑着点点头。
第二天是周末,她把伊若初接到了别墅。
看到小奇的脸上又有了血色,伊若初很高兴。
大家在一起喝早茶,原本很开心,没想到来了不速之客。
是陆以钧的母亲慕容珠儿。
伊若初想要带小奇回避,景晓言知道小奇还没有见过奶奶,就让他留下了。
伊若初独自上了楼,但她没有走远,躲在拐角处偷听。
慕容珠儿对许婉晴这个儿媳妇很满意,从心底里看不上景晓言。
这几天,她和荣美瑜相谈甚欢,在她的怂恿下,就来找景晓言逼宫了。
景晓言让佣人端来了茶点,“伯母,您过来真是稀客。”
慕容珠儿撇撇嘴,“这栋别墅是以钧给你买的吧?”
“不是,是我自己买的。”景晓言耸了耸肩,她开工作室,赚了不少钱,一栋上千万的别墅还是买得起的。
慕容珠儿嘲弄一笑,“也是,我差点忘了,你从前是荣家的少奶奶,离婚怕是分到了不少钱吧?”
景晓言淡淡一笑,没有回答,抱着小奇坐到了自己腿上,“您还没有见过小奇吧,他是以钧的儿子,您的亲孙子。”
慕容珠儿早就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了,但她不喜欢小奇,基因不好,“这就是那个有血友病的病秧子?基因不好的女人就不该生孩子,生下来就是造孽。这孩子得了这种治不好的病,不是拖累我们家以钧吗?”
听到这话,小奇很受伤,把头埋进了景晓言的怀里,泪水哗啦啦的朝外涌。
景晓言搂住了孩子,她万万没想到慕容珠儿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是当着孩子的面。
“小奇是您的亲孙子,您这样说是不是太不过分了,我给他请了全球最好的医生,他的病已经好了很多,他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拖累。您要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吧,慢走不送!”
说完,她就叫来了佣人,送客!
慕容珠儿的嘴角抽动了下,她也没想到景晓言对儿子的私生子这么上心,跟亲儿子一样宠着。
“要是没事,我也不会上你这儿来。婉晴,我已经接到岩城来安胎了。我希望你主动退出,不要介入到他们中间。”
“您有这个权利吗?”景晓言的目光变冷了。
这份质疑让慕容珠儿恼怒不已,“我是以钧的母亲,他的婚事由我做主。”
“他是成年人,婚事由自己做主。”景晓言一字一字清晰而有力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