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渡炮楼和苏家庄炮楼分别设在沁水城外1000米——1200米的重要通道。
在城西1200米处修建的马家渡炮楼是护卫沁水城的重要屏障,只要占领马家渡这个通往冀城和曲沃的重要通道,就能保证部队和重要军事物资安全顺利的通过。
一旦失守被支那部队占领,不但会威胁到冀城和曲沃的军事物资输送,还会给西进的日军造成很大的障碍。
苏家庄炮楼构建在沁水城外1000米的东南角,是日军从河南洛阳向中条山纵深进军的必然通道,也是增援进攻永济、风陵渡日军后勤保障的必经之路。
所以马家渡炮楼和苏家庄炮楼与沁水成为掎角之势,对驻防沁水的日军留守部队来说,失去马家渡和苏家庄任何一个炮楼阵地,都会直接威胁到沁水这座孤城的安全。
作为留守沁水日军指挥官皋本,岂能不知道其中利害?
他接到马家渡炮楼日军曹长的紧急求援,详细了解到马家渡炮楼此时的危险境地,为了保住这个西北角的重要屏障,皋本马上派出一个班日军带领一个连伪军,以最快速度增援。
日伪增援部队马上集结,日军一个班乘车前行,倒霉的伪军背着、扛着沉重的武器装备紧跟在卡车后面,一溜小跑的不敢落后。
提前埋伏在离沁水和马家渡炮楼中间丘陵地段的14营3连和4连,已经都快三个小时还没见到日伪军增援部队出现。
这些陕西冷娃听到进攻马家渡炮楼的五连,不断传出进攻日军炮楼的激烈枪声,各连、排、班战士着急的心就像猫抓,不仅大发牢骚的骂道:
“咱们就是后娘养的,五连在吃肉我们连汤都喝不上,你们听听人家五连,进攻马家渡炮楼的枪声多激烈,奶奶个熊,我们特么的就像夜猫,躲在这里干着急得不到实惠,球。”
“就是啊,谁知道团座是怎么安排的,为什么要厚此薄彼,我对他就是有意见。”
“咱们一直就这么躲在这里听枪声,谁心里不着急?干脆请求方副团长叫咱们去增援五连攻打马家渡炮楼。”
“对呀,我听马家渡炮楼的枪声越来越激烈,到现在都没有打下来,一定是五连强攻失败,咱们再不赶过去增援,恐怕五连就会吃大亏。”
方世超听战士们都在抱怨发牢骚,还有的替五连担心,这也是他的心理活动。
他不放心五连在这次进攻马家渡炮楼是否遇上了硬骨头,部队在强攻炮楼受到重创,命令身边的作战参谋带领两名战士马上赶到马家渡,摸清情况立即返回来报告。
为了稳定3、4连战士的不满情绪,方世超低声传达命令,命令部队保持安静,随时做好火力打击从沁水派出增援马家渡炮楼的日伪军。
此时正带领五连和武装便衣队对马家渡炮楼展开强攻的尹代营长,发现炮楼里日军的火力非常强大,部队发起几次进攻都没有靠近炮楼,反而造成很大伤亡。
尹俊良懊恼的一把抓下戴在头上的帽子,狠狠地雷击着脑袋骂道:“特么的,小鬼子躲在炮楼就像钻进乌龟壳,怎么打就是不抻头,部队伤亡这么大,炮楼还矗在那里,我真想变成一颗炮弹撞上去,跟炮楼同归于尽。”k
此时趴在尹俊良代营长身边的武装便衣队的孔队长,看到炮楼里小鬼子的机枪喷吐着火舌,以最猛烈的火力阻击部队强攻,心中着急突然想到雷云峰曾说过如何攻打炮楼的话。
“尹代营长,团座曾说过攻打鬼子炮楼要讲究方法,方法不对就是把部队打完造成极其惨重的伤亡,也不可能摧毁鬼子的炮楼,咱们是不是攻打炮楼的方法有问题?”
“孔队长,我现在带领五连进攻鬼子炮楼久攻不下,部队还伤亡惨重,脑子早成了一盆浆糊,什么也想不起来,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快说团座是怎么教给咱们拔炮楼的办法?”
“土坦克,这三个字尹代营长不陌生吧?”
“啊?对、对对,你这一提我想起来团座教给咱们,在没有重武器的情况下,为了减少伤亡又能冒着敌人强大火力反击,靠近炮楼将炸药送上去,土坦克最能派上用场。”
尹俊良说着猛的一拍脑袋骂道:“我的头真特么被驴踢了,竟忘了团座提到‘土坦克’这个妙招。”
他马上命令七排长带领一个班按照雷云峰教给的办法,在最短时间内交给他三个‘土坦克’。
七排长为难的说道:“营长,一时半会儿你叫我到那给你做出三个土坦克,你这不是逼着巧媳妇做无米之炊吗?”
“你个混蛋,还给我拽文怎么的?马家渡炮楼外院刚被消灭的伪军,宿舍里不是有好多可以做土坦克的东西吗?我的头被驴踢了,你的头也跟着进水啦?还不快点行动?”
很快,七排长几个人就带来三个土坦克,并提了几通水过来,放下后七排长说道:“营长,三个土坦克已经准备好了,干脆我带着战士们利用土坦克做掩护炸了鬼子的炮楼。”
武装便衣队孔队长一把拉住尹俊良喊道:“尹代营长,我们时间不多,要是天亮前不能拔掉鬼子的炮楼,一旦日军增援部队赶到,或是日军陆航战机飞临上空对我们实施轰炸,不但完不成拔掉鬼子炮楼任务,还会给部队造成更大伤亡。”
“孔队长你什么意思?我看你就是看不起我们七排,今天我就叫你看清楚了,我们七排的战斗力强攻日军炮楼一点也不逼你武装便衣队差到哪里。”
七排长伸手猛地拽住尹俊良恳切的说道:“营长,就把摧毁马家渡炮楼的艰巨任务交给我们七连,保证完成任务。”
尹俊良紧紧拉住七排长的手说道:“兄弟,我相信你们七连,就把摧毁鬼子炮楼的任务交给你,但是要给我记住,既要拔掉鬼子的炮楼,又要给我好好的活着。”
“放心吧营长。”七排长带领一个班借助三个土坦克掩护,冒着炮楼两挺轻机枪喷吐的火舌,快速向日军炮楼冲过去,子弹打在土坦克上,溅起水花四溅。
所谓的土坦克,也就是找来一张八仙桌,在桌面上盖几床被褥浇上水,三两个战士钻在八仙桌下面,顶着这个被八路军称作土坦克的八仙桌快速扑向炮楼。
只要能靠到炮楼跟前将炸药包安放好,引爆后在炸药包的强大威力下,就会从炮楼根部引爆炸塌炮楼。
七排长带着三个土坦克,在火力掩护下,顶着三个土坦克快速向炮楼靠去,子弹落在带水的被子上不断溅起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