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符箓学客卿对视一眼,那瞬间的眼神交流似乎超越了时间,其中一位咳嗽一声端正态度看向场中的老年分身:“嗯……我们一致认为,郑昊的符箓学造诣,足以获得符箓学客卿之衔。以上。”
也不知是哪位客卿率先笑出了声,随后引起一阵轻笑,不过毕竟是严肃场合,还有八大长老在见证,众位客卿的笑声很快转换为咳嗽声,然后才平息下来。
苗傲向路冬示意,为两位符箓学客卿送上了客卿评定书和毛笔,两位符箓学客卿脸上掩不住地露出一丝尴尬,都在其上署名随后沉默不语,只管看戏了。
又是一阵沉默,随后被郝连茂客卿打破了会场的安静。
郝连茂左右一看,开口道:“郝某先来,权做抛砖引玉,郝某对郑部长论文中所述八卦阵核心型复合法器挺有兴趣,诸位皆知,郝某专注的便是阵法应用,终究就是与炼器炼丹等有所牵扯。”
一旁三位炼器学客卿和两位炼丹学客卿都轻轻点头,似是在认同郝连茂的话语。
郑昊的老年分身看向郝连茂,等待他的问题。
“在此就想与郑部长讨论一下,关于你论文中未提及的八卦阵核心与整体法器的阵纹相互作用问题。”
郝连茂此话一出,不少客卿都不禁轻呼出声,这种核心之处,当然是论文中不会提及的,都写出来岂不是就完全将技术公开了?这郝连茂莫非与郑昊有过节?没听说过啊?可不然为何问出这般问题?却只有和郝连茂客卿相熟的客卿露出苦笑,郝客卿可不是针对郑昊,郝客卿本来就是这性格,对上谁都这样!
郝连茂的视线扫过全场,笑着说道:“诸位不要误会,郑部长也请稍安勿躁,郝某不是不知轻重之辈,并无意探问技术核心,只是想确认郑部长确实言之有物,郑部长自可斟酌,只需让郝某相信你确实解决了这相互作用问题,郝某便认可你的阵法造诣。”
老年分身却知道郝连茂客卿的性格,不过今天他要“舌战群儒”,这是首战,不可堕了威风,所以只好稍微对不起一下郝连茂客卿了。
老年分身拿定主意,淡然开口道:“郝客卿最近是在研究火行阵纹与水行阵纹集成的问题?”这还真不是他随口胡说,而是在会前,中午的时候做了功课,郑昊本就是理论部部长,想知道诸位客卿的研究方向和最近的研究进度自然是一句话的事情。
郝连茂和所有客卿都不觉惊奇,谁还能笨到奇怪理论部部长知道归理论部统管的客卿的研究方向和进度?这种人恐怕进不了这个会场。
“哦?郑部长有何高见?”郝连茂笑道,他有些察觉了,这个郑部长啊!这是打算杀鸡儆猴?拿老夫来立威啊!避而不答他的问题,反而说起了他目前研究的问题,这是要在他擅长的领域击败他,好让他无颜再去问什么相互作用问题。郝连茂还真提起了不少兴致,要是郑昊真能解答他困惑已久的问题,他当然认可其阵法学造诣。
“高见谈不上,郝客卿也有金丹期修为,想必也是掌握着本宗种灵根之秘法,不知有没有借鉴此秘法中协调灵气粒子震动频率与弟子脑波频率的原理,来尝试协调火行阵纹与水行阵纹的集成?”
被郑昊的老年分身注视,在其话语后迎来诸多客卿探寻目光的郝连茂眨眨眼,还在消化着诸如“粒子”、“震动”、“频率”这些词汇,好在这些词汇不难理解,一对照种灵根秘法便能大概明白意思。随后他又考虑起郑部长话里的建议。
郝连茂将信将疑地向老年分身问道:“你是说阵纹也有所谓频率一类的东西,只要将火行阵纹和水行阵纹的频率调整和谐,便能集成?”
老年分身轻笑,说出了一些阵纹的特征,说得在场懂一些阵纹的客卿都不禁点头,郝连茂直接一脸欣喜地站了起来,起得太急,差点将椅子给摔倒。
“快将客卿评定书和笔拿来!”
路冬看得一愣一愣,被苗傲轻推了一下才忙将一份客卿评定书连同蘸好墨汁的毛笔送到郝连茂面前,郝连茂客卿快速提笔唰唰写就了自己的大名,随后将笔一丢,转身就走。还不忘丢下一句吩咐显示他严谨的治学态度:“评定书上的学科你们自己填。”
郝连茂客卿这一番表现看得在场诸位客卿一时张嘴不知何言,老年分身看向郝连茂邻座的阵法学客卿。
那客卿眨眨眼张张嘴,默默提起被郝连茂丢下的毛笔,在郝连茂客卿的签名旁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还按照郝客卿临走的吩咐,将前面空处填上了阵法学三字。将毛笔放回托盘内的笔搁上,他向路冬点点头,也学起了符箓学的两位客卿,进入看戏模式。
整个会场再次陷入安静,在座诸位客卿心中不禁纠结,这个郝连茂!肯定是被打了脸故意装作激动兴奋开溜!可他似乎确实是这种性格啊?可现在怎么办,站出来提问会不会又被郑部长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给打脸?纠结。
老年分身心中却平静无波,暗想:这波稳了。
……
在老年分身参加客卿评定会的时候,中年分身独自来到了他的属下,理论部副部长荀耘的办公室门外。
“咚咚咚!”
一听是敲三下,办公室内批阅着文件的荀耘副部长精神一震,一边起身一边道:“请进。”
中年分身开门入内,将办公室的门带上,向着站起身挂着礼貌笑容的荀耘点点头。
“荀部长,郑某听闻,理论部就荀部长最是正直,从不站队,一心扑在工作上,这是值得全宗弟子学习的榜样啊!”中年分身一脸嘉许的表情,语气亲切地说道。
荀耘脸上笑容一僵,请中年分身在会客区沙发坐下,边为他泡茶边佯作随意地回答道:“郑部长可能是听岔了,老荀哪有那般节操,先前周植在任的时候,老荀是看不起其为人,陶长老又不收人,实在是走投无路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