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分身二话不说,直接发动搜魂秘法,郑昊则以法力禁锢魔修,使得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近一分钟之后,郑昊带着魔修沉入地下,将他丢在地底深处便不再理会。
而青年分身念头移动,身上白气幻化,待白气收拢后,他已化作了此间屋主人那个魔修的模样。
青年分身幻化的魔修淡定地出了屋子,毫无异常地来到了于闻的修炼大殿之外求见。
青年分身被许可入殿,在殿中拜了于闻。
于闻面无表情,眼神冷漠地看向青年分身:“刘洪波,深夜求见,有何事禀报?”
青年分身幻化而成的刘洪波下拜:“师尊,弟子数月前在东北方发现一株万年灵芝,可惜有一条巨蛇守护,试了各种办法,多次不可得。”
于闻眼皮稍动,继续平淡地问道:“你有何求?”
刘洪波额头触地:“弟子贪心,现已悔悟,如此珍稀岂是弟子所能拥有?愿献给师尊。”
于闻露出笑容,和声道:“算你有心了,你不是一直想学血遁秘法吗?你献宝有功,现在便带为师去取了灵芝,只要灵芝到手,为师便传你血遁秘法。”
刘洪波语露欣喜:“多谢师尊厚爱,弟子这便带师尊前去。”
两人出了大殿,于闻卷起一股漆黑魔风,带着刘洪波便腾空而起,向着东北方而去。
郑昊则在地下催动土行遁法,疾速跟上,他以土行遁法在地下穿行,竟丝毫不比带着刘洪波的于闻飞行速度慢。
青年分身所幻化的刘洪波在途中不断指引着于闻修正方向,一会往东,一会往北。
这也是为何于闻听闻刘洪波说是在东北方后,还要带上他,让他指路的原因,魔修多心思狡诈,少有毫无保留者。
再者探索妖界之时,都是漫无目的,找到什么地方也多是曲折路径。
刘洪波如此指路,反而更令于闻信服其所言不虚。
于闻在妖界已经数年,除了战过一些强大得不能化形的怪兽,他还真是毫无顾忌,魔风离地只有十米距离。
极为方便郑昊本体在地下追踪。
在刘洪波胡乱指路之下,于闻带着他飞行了极远距离,直到第二天的傍晚,于闻才不耐烦地开口第一次问他还有多远。
此地已经距离暗鸦宗所在之地极远,郑昊和青年分身再无顾忌,直接动手。
刘洪波迎着于闻冷厉起疑的目光,面上露出笑容,一拳爆出金灿灿的灵光直取于闻鼻头,脸上恢复了容貌,嘴中大笑道:“于副宗主!你再看看我是谁?!”
于闻被惊得不轻,慌忙之间只来得及催动魔气护体,却还是被青年分身这一拳打得鼻血横流,整个人都被打飞了出去。
于闻在空中努力调整平衡,眼露恨意,怒喝:“是你!你这是自寻死路!”
却不等于闻冲向青年分身,郑昊从他身后的地面冒出,一脚携着金灿灿的灵光踹在他的背心。
于闻被郑昊踹得腹内震动,法力侵体,一口血狂喷而出,身体又向着青年分身方向飞去。
于闻陷入了短暂的混乱,这是怎么回事?!他被踹中后心后便快速回头看清了身后人,竟然又是一个郑昊!?
郑昊和青年分身拎着拳头就冲上去,围殴于闻。
郑昊还笑道:“自寻死路?于副宗主怕是错判形势了。”
于闻魔气爆发,拼着后背和侧腹挨了郑昊和青年分身的拳头,总算脱开了身,一边疾退一边说道:“你这是什么法术?这世间莫非真有分身术不成?”
郑昊和分身才不会停下攻势,都唤出了自己的飞剑,执剑而上。
于闻也取出了自己的魔刀,可刀剑一交手,于闻便惊骇地发现郑昊已非是当年被他压着打的水平。
一边不断招架着两柄剑的攻势,身上不断多出伤口,于闻心中焦急又是憋屈。
五年多前可以说是被阵法所压制,今日却实实在在的被郑昊的剑法所压制了。
那时这小子的剑还没这么容易破开自己的护体魔气的啊!
这些年于闻恢复了被伏魔阵所削掉的修为和魔气,甚至尤有一些精进,却不想再次交手时竟会是如此场面。
莫非今日真要被逼出秘法?
可郑昊也还没开启战体,见识过天真战体的于闻是知道战体厉害的。
“先停手!”于闻一刀击退郑昊的昊剑,左臂又被青年分身的青年划开一道血口,大喝一声道。
郑昊和青年分身分别立于于闻两边,与他一起,三人呈一条直线站位,于闻则侧着身,左手对着分身,右手持魔道对着郑昊本体。
见郑昊和分身都停手了,于闻暗自松了口气:“五年前不是说好相安无事吗,何以今日诱我来此?”
郑昊露出冷笑:“说好相安无事?于副宗主现在倒是记起自己说过的话了,那你怎么抓了本宗的姜鸿和他的弟子?”
于闻眼珠子左右转动,小心提防着左右两边,呵呵道:“明人不说暗话,于某早对悲问宗弟子搜过魂,姜鸿和你天真宗的关系于某不敢说清楚,但他可不是你宗之人。”
郑昊剑指于闻:“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今日诱你来此,乃是郑某受姜宗主所托,只为追讨悲问宗之物。”
于闻眼一眯:“好!既然是姜宗主请托,于某便物归原主,接着!”说着他便向着郑昊和分身分别扔出了一枚戒指。
郑昊却是见过姜鸿手中戒指的,分身也自然不会被骗,这戒指都不必拿手里查看,但是颜色式样就大不相同。
于闻抽身疾退,郑昊和分身却没有丝毫被他扔出的两枚戒指所扰,脚下一踏便冲向于闻。
三人再次战做一团。
“于副宗主何必耍这种不入眼的手段?岂不丢了你副宗主的身份?”
郑昊有闲暇说话,于闻却是被压得丝毫不敢分神说话。
随着战斗的进行,于闻身上的小伤不断增多,心中愈发焦灼。
这是打算温水煮青蛙啊!这般耗下去,于闻自觉下场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