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看了看台阶下的陈厚德,再转过头看了看跑进图书馆里面的杜若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迈开脚步往图书馆里面走去。
“我真不是有意的。”陈厚德看着杜若水离去的背影,喊道。然后摇了摇头,小声嘀咕道:“这叫什么事!不是说去喝酒吗?咋就跑了呢?”
经过杜若水这么一“打岔”,陈厚德此时心情有所缓和,悲伤也被冲淡了些许。
陈厚德抬起头看着天空,喃喃自语道:“愿天堂没有病痛,愿天堂里没有悲伤,愿天堂有流年里的最美,有暖暖的阳光,奶奶一路走好!!”
喃喃自语完,陈厚德转过头看了看吞噬杜若水身影的图书馆门口,然后扭头、漫条斯理不疾不徐的向校外走去。
就在陈厚德刚跨出复旦校门,停在大门右侧的一辆黑色小轿车上,正有一双阴森森的眼睛盯着陈厚德。
这双眼睛的主人,就是阎王马都末的贴身护卫天刀聂枭。
聂枭就像一条毒蛇般潜伏在一阴暗的角落伺机而动,狞笑的注视自己“猎物”正一步一步往五脏庙饭店走去。
在阎王马都末要聂枭拿陈厚德的命安抚马家之众起,聂枭就开始筹备对陈厚德的暗杀了。
聂枭本来想趁着陈厚德住院那几天动手,可惜陈厚德这又突然转了病房,和他那几个受伤的朋友住在了一起。
这一下子就打乱了聂枭的暗杀计划,为此聂枭不得不重新制定一个能全身而退的暗杀计划,可是这计划刚制定好,陈厚德又整起了“幺蛾子”出院了。
对此!聂枭也表示很无奈,本以为陈厚德这一出院,就待在学校休养生息的,那自己暗杀的机会就得暂时搁浅一段时间。
毕竟复旦可是申城赫赫有名的高等学府,聂枭可不敢在复旦校园里面暗杀复旦学生,如果敢这样做,一旦被查出来,那无疑是给阎王马家带来灭顶之灾,聂枭可不敢冒这个险。
为什么说灭顶之灾呢?
因为复旦有一老一仙坐镇,在申城,还没有人或者势力敢公然挑衅这一老一仙的底线,阎王马家也不敢。
这一老就是申城官场泰斗乐寿亭乐老,这一仙就是酒仙杜康。
酒仙杜康是复旦一名图书馆管理员,同时也是夏侯武口中提过的三位能与“只手独战三千帝,双掌横推十三洲”的鸿门门主王擎苍有一战之力的其中一位。
本来聂枭想把暗杀计划推迟的,谁曾想这陈厚德受了伤还那么不安分,每天都过去五脏庙吃饭,这就给了聂枭机会。
所以聂
枭按照陈厚德这两天的生活规律,下午的时候就开车侯在了复旦大门口。
功夫不负有心人,聂枭终于见到了陈厚德跨出复旦大门,比平常晚了许多,但却向死亡迈进了许多。
聂枭见陈厚德向五脏庙走去,便不急不缓的驾车离开,然后把车开到五脏庙旁边的马路边上停了下来。
聂枭停车的位置,刚好可以观察到五脏庙里面的一举一动。
不是聂枭不想动手,而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现在是晚上七点多,这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并不是一个合适暗杀的场所。
所以他现在在等,等人少了,等五脏庙没人了,或者等五脏庙打烊了,如果那时候陈厚德还在的话,那就是他动手的机会。
于此同时!
复旦图书馆内,杜若水正坐在二楼阅读区的一角落边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乌漆嘛黑的窗外,整个人心猿意马、魂不守舍之样,脸上表情丰富至极、时而娇羞、时而懊恼、时而咧嘴傻笑……两边腮帮还泛着桃花。
而离杜若水有两个空位之处,杜康正坐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自己宝贝孙女这思春样,也不开口说话,并且还从怀里掏出一不锈钢小酒壶,拧开盖,小抿了一口,仿佛杜若水这思春样就是最好的下酒菜一般。
这小酒壶瓶盖一打开,杜若水下意识的用鼻子嗅了嗅,然后侧过头向杜康看去。
杜若水惊呼道:“爷爷?你什么时候在这了?”
杜若水这一惊呼,立马打破此时的宁静,正在看书的同学们纷纷好奇回头注目。
杜若水自知失言,尴尬的吐了吐娇舌,然后缩了缩脖子,并且还不满的用那漂亮的大杏眼瞪了瞪杜康。
而杜康恍若未觉一般,看着杜若水,为老不尊道:“那一吻感觉怎么样?那是不是你初吻啊?”
“爷爷你瞎说什么呢?”杜若水顿时有些无地自容起来,声音压的很低回道,接着立马转移话题道:“爷爷你怎么又喝酒啦?拿来!”
杜若水伸出白嫩嫩的小手,看着杜康,示意杜康把手上的小酒壶拿来,可惜杜康不为所动,接着做贼般,挤眉弄眼小声问道:“那臭小子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不……是……我们……只是普通同学关系。”杜若水不敢看着杜康眼睛,小声辩解道。
“哦!普通同学关系?”杜康看着杜若水这娇羞样,眼神中一丝狡黠一闪而过,接着说道:“那就好,刚才我见那臭小子占你便宜,所以没忍住就出手教训了他一顿。”
你大爷永远是
你大爷!
杜康话一下,杜若水立马激动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失声道:“什么?谁让你教训他的啊?他可是有伤在身。”
杜康看着自己宝贝孙女这一惊一乍样,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笑眯眯的拿起小酒壶又小抿了一口。
杜若水这一惊一乍样,又惹的在看书的同学频频回头注目。
杜若水并不理会同学们惊讶的眼神,看着如老顽童般,笑眯眯的杜康,顿时知道自己被骗了。
杜若水气不打一处来,很是不满的瞪了瞪杜康,然后无地自容般的扭头快步离开。
杜康看着自己宝贝孙女负气离开,小声嘀咕了一句:“我的小水儿长大咯!”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杜康站起身,哼着一首《凤求凰》潇洒的离去。
五脏庙!
此时陈厚德正独自坐在专用包厢里面,吃着张国民精心为他烹调的补血菜肴,饭桌旁还放着只剩半瓶的二锅头,陈厚德眼露悲伤,正在独酌解伤悲。
就在这时,张国民推门而进,脖子上一如既往的挂着一小黑板,张国民看了看没怎么动的菜肴,便坐到陈厚德身边,取下小黑板、掏出粉笔在小黑板上写道:这样喝下去,你身体会受不了,多吃点菜。
陈厚德看了看小黑板,然后再看了看张国民,开口说道:“张大哥忙完了?忙完就陪我喝一杯。”
张国民看着陈厚德这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没多问,点了点头,拿起饭桌上一玻璃杯子,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二锅头。
陈厚德拿起酒杯和张国民碰了碰,然后问道:“张大哥你说真的会有天堂吗?”
张国民小抿了一口二锅头,然后再小黑板上写道:有没有天堂我不知道,但是我选择相信有天堂。因为那个离去的人,是活着的人的牵挂。
陈厚德看着小黑板上的字,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也相信有天堂。”
张国民犹豫了一下,便把小黑板上的字擦了,重新写道:发生什么事了?有些疼痛说出来才好点。
“没什么,就是一位亲人突然病故,所以有些伤春悲秋而已。”陈厚德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