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摊子陈厚德就带着二嘎去找他爸爸了,张伟大力和麻子本想一起跟过来的,可惜二嘎死活不让他们三人跟过来,只准陈厚德去。
没办法陈厚德只能让他们在这等着,而他把二嘎送到他爸爸哪里就会赶回来。
二嘎带着陈厚德七拐八绕的来到一家小饭馆前,刚才二嘎在陈厚德耳边嘀咕的就是说他爸爸在这里工作,所以他自己才在街上摆摊卖对联,就是为了减轻他爸爸的负担。
二嘎指着小饭馆对陈厚德道:“哥哥,我爸爸就在里面工作。”
“那行!你快进去找你爸爸吧!哥哥就先走了。”陈厚德摸了摸二嘎头道。
二嘎一听陈厚德要走连忙说道:“哥哥你不能走,你还没给我起新名字呢。你在这等等我,我现在就把我爸爸叫出来。”
二嘎一说完就撒丫子往小饭馆里面跑去,坐在门外嗑着瓜子的老板娘见二嘎跑了过来还故意伸了一下脚想把二嘎绊倒。而二嘎好像早就知道一样,连忙跳了起来躲过老板娘这一脚,然后往后厨跑去。
陈厚德不满的瞪了一下老板娘一眼,不过老板娘视而不见一样并还反瞪了陈厚德一眼道:“瞪什么瞪啊?显你眼睛大啊?要吃饭就进去,不吃饭就给我滚蛋。”
陈厚德走到老板娘旁边空位坐下道:“以后还这样对二嘎信不信我找人封了你店啊?”
“哎呦!癞蛤蟆打喷嚏好大的口气,你当你是谁啊?敢来我这撒野,信不信老娘一巴掌呼死你?”老板娘一拍桌子泼辣道。
“我口气大不大你试试就知道,就你这小饭馆一看就是无证经营,你看里面脏兮兮的卫生也不合格,再有你把煤气罐放在哪里消防更是不合格,随便一条我都能让你饭店关门知道吗?”陈厚德冷冷看着老板娘道。
此时老板娘见陈厚德说的头头是道,有些心虚道:“你谁啊?这些归你管啊?”
“我就一平头老百姓。”陈厚德笑了笑道。陈厚德这是欲擒故纵,他通过刚才老板娘的言行举止就能判断出这是位欺软怕硬的主。自己越是这样说她就越不信。
果不其然老板娘看了看陈厚德然后站起身道:“懒得理你,神经病。”老板娘一说完就往里面走去。
陈厚德看着老板娘背影道:“记得我说的话。”
老板娘离开没多久,二嘎就带着一位青年人走了出来,青年人头发蓬松凌乱,鹰钩鼻、眉如卧蚕、一双星眸暗淡无光,体形消瘦特别是脸上胡子邋遢整个人给人一种垂头丧气打不起精神。
如果只看青年人五官那绝对是一位风度翩翩硬朗帅气之人,可惜整个人胡子邋遢,穿着一身脏兮兮的厨师服显得萎靡不振给人一种颓废之感。
“哥哥!这就是我爸爸,我爸爸叫张国民。”二嘎走了过来介绍道。
“您好!”陈厚德笑了笑伸出手道。
张国民见状连忙伸出两只手和陈厚德握了握,然后松开手指了指自己嘴巴道:“啊!哦,啊……”
二嘎看着陈厚德解释道:“哥哥我爸爸是哑巴,他说谢谢你救了我。”
张国民听了二嘎话对着陈厚德点了点头,然后打算跪下给陈厚德磕头以答谢救儿之恩。还没等张国民跪下陈厚德就连忙搀住张国民的手臂不让他跪下,然后说道:“张大哥这可使不得,救人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张国民用手比划着,然后嘴巴里还“啊,啊,啊”个不停,陈厚德有些发蒙的看着二嘎,希望二嘎能帮忙翻译什么意思。
“我爸爸这是要谢谢你!”二嘎简单解释道。
“张大哥你太客气了,换成别人也一样会这样做的。”陈厚德对着张国民说道。
张国民听了陈厚德话硬是给陈厚德鞠了三个躬,然后再用手势比划了一下。而二嘎也翻译道:“我爸爸说你是不是答应给我起名?还说你是县状元嫌不嫌弃给我起名。”
陈厚德摸了摸二嘎小脑袋,心里想到看来这二嘎已经把事情都给他爸爸都说了,就连自己是这县的高考状元都知道。
陈厚德看着张国民道:“张大哥这是哪来的话,我这也是第一次给人起名。如果你不介意我就给二嘎起个读书名。”
张国民一听摇了摇头,并还伸出手示意陈厚德放心大胆说,二嘎也一脸期待看着陈厚德。
陈厚德看了看二嘎,想着他小小年纪就经历如此磨难便情不自禁道:“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就取名张蜉蝣吧?”
陈厚德希望二嘎能像蜉蝣那般,虽然在这大千世界里属于沧海一粟,毫不起眼。但生命虽短暂却能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蜉蝣婚飞,延续生命,生生不息。
“好听!张蜉蝣,张蜉蝣……”二嘎一直叨念着自己这新名字道。
张国民也对陈厚德点了点头,很明显很满意陈厚德起这名字。
“知道这两字怎么写吗?”陈厚德对着二嘎问道。二嘎摇了摇头,陈厚德一笑蹲下让二嘎伸出手掌然后在二嘎手掌里一笔一画写下这两字,并还解释道:“蜉蝣是一种虫子,它生命虽然短暂,但是它能在短暂的生命里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芒,哥哥也希望你能像蜉蝣一样虽然渺小,但一样能谱写属于自己的人生。”
“谢谢哥哥!我记住了。”二嘎高兴道。
张国民听了陈厚德的话有些感动的看了看陈厚德,他还以为陈厚德对起名会敷衍了事,没想到陈厚德这么用心。张国民连忙又对着陈厚德鞠了三个大躬。
“张大哥你别那么客气。对了,我还要赶着回家呢。没事我就先走了。”陈厚德对着张国民和
二嘎道。
“哥哥再见!”
“再见!要听爸爸话哦。”
张国民目送陈厚德远去便急忙牵起二嘎的手往外面走去,二嘎看着张国民有些不舍道:“爸爸我们这是要离开了吗?”
张国民连忙点了点头,然后用手势比划了一下。二嘎一看就明白什么意思,然后用希翼的眼神看着张国民道:“爸爸!我们能不能过完年再离开啊?我们还没给奶奶和妈妈上坟呢。”
张国民看着二嘎那希翼的眼神,顿时心软了下来点了点头,然后又用手势比划起来。
二嘎看着张国民的手势立马高兴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回张家庄。爸爸,我今天可是赚了一百多块钱呢。”
与此同时那八位被张伟用玩具枪吓跑的健壮男子正毕恭毕敬站在金马酒店地下的一间暗室里,地下暗室很是简陋,就一张铁床和一张凳子。
此时凳子上正坐着一位身躯凛凛面容刚毅的青年人,青年人名叫仇天刃江湖人称“追魂手”。是东北王魏如松在黑龙江的代言人。
“说吧?为什么只有你们回来?”仇天刃看着那八位健壮青年淡淡问道。
长的贼眉鼠眼的领头人有些害怕站了出来道:“我们本可以把张国民儿子带回来的,但是半路杀出几个小青年把人给救了。”
“呵呵”仇天刃冷笑一声道:“堂堂东北虎既然连几个小青年都打不过吗?再说我可是给你们人手配了一把黑星,怎么小青年会金钟罩刀枪不入啊?”
“刃哥他们手上也有枪。”
“哦!对方是什么人?”仇天刃有些意外问道。
“其中一个叫张伟,他说在漠河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他。还有一个功夫很是了得,我可能不是他三招之敌。”贼眉鼠眼的领头人恭敬说道。
仇天刃惊讶的站起来失声道:“你不是他三招之敌?叫什么名字?”
长的贼眉鼠眼的领头人叫段左,是仇天刃手下第一猛将。
“不知道,不过打的是太极拳。还有我们双方都当街拔枪了。”段左有些担心道。
仇天刃坐下自言自语道:“漠河这小地方还真是藏龙卧虎,有了个七星武旦还不够,现在又冒出一个神秘太极拳高手有意思。”
“刃哥我们要不要继续绑张国民儿子?”
仇天刃挥了挥手道:“你们先回哈尔滨避一下风头吧,这事我另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