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找一下催总。”陈厚德在万马奔腾前台对前台人员客气道。
“先生请问你有预约吗?”前台工作人员看了看陈厚德三人问道。
“没有,我们是公司派来和催总谈生意合同的事的。”陈厚德回道。
“那请问先生贵公司是?”前台工作人员明显不信陈厚德三人是过来谈生意的。三人中就陈厚德看着像正常人,一个长相普通但染了一头黄发,一看就像小混混。一个穿着邋里邋遢一脸稚气,一看就是毛头小子这有什么生意和催总谈。
“我们是五脏庙运输公司的过来和催总谈一下合同的事。”陈厚德信口胡说了个运输公司,并且还晃了晃手上的文件袋,仿佛说看我合同都带来了。
陈厚德不知道自己信口胡说的“五脏庙”以后将成为他和申城“五王一楼”势力纠缠的开端,也拉开了与阎王马家开战的序幕。不过这都是后话!
前台工作人员将信将疑的看了看陈厚德他们便说道:“那先生请稍等,催总正和别的客户在谈生意,我给催总打个电话请示一下。”
“好的。”
前台工作人员打完电话更是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陈厚德他们,因为催总说自己压根没和什么“五脏庙”有生意来往。
不过催总以为是自动上门的小客户,就先让前台工作人员带客人到接待室等着。
“怎么样?催总有空了吗?”陈厚德见前台打完电话便问道。
“不好意思先生,催总正跟别的客户在谈。麻烦几位先到接待室稍等片刻。”前台客气道。
“好!”
陈厚德三人被前台带进接待室便发现接待室里面早已坐了一位客人。
此人有二十五六岁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略显拘束,体型魁梧强壮、古铜色皮肤下一身肌肉虬扎,身上穿着一件脏兮兮背心更是把那一身肌肉完美展显出来,身下一件军绿色长裤配上一双破了还几个洞的解放鞋。
话说上天给了你一副强壮的体魄必配给你硬朗的外表,说的就是这位。
陈厚德走进来对“客人”礼貌的点了点头,便走到沙发下坐了下来。“客人”也对陈厚德三人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陈厚德他们三刚坐下,前台就端着三杯茶走了进来。
“客人”见前台进来连忙起身问道:“你好,催总还没有时间吗?”
前台不耐烦的看了看“客人”道:“催总还在忙,如果你等得不耐烦可以先回去。”
“客人”尴尬的笑了笑便坐了下来继续等。前台把茶放在陈厚德三人面前便走了出去。
“厚德你说这催总不会忽悠我们在这等吧?”黄毛听“客人”和前台的对话不放心道。
“应该不会,我们是来谈生意的。崔总没理由把生意拒之门外吧?”陈厚德看了看“客人”说道。
“兄弟过来也是和催总谈生意的?”陈厚德看着“客人”问道。
“不是!俺是过来要工钱的。”客人有些拘束道。
“崔总欠你们多少钱?”陈厚德好奇问道。
“一万两千多块,这是俺和俺们那帮兄弟给他搬货的工资。”
“难怪兄弟看起来这么结实,原来是搬货搬出来的。我还以为兄弟练过呢。对了兄弟怎么称呼?”
“俺叫董伽豪,俺们祖辈都是杆子帮出身没啥文化,到现在只能给人当苦力。”
“哥什么叫杆子帮啊?”黄金土不解问。
“民国时期一个出卖苦力讨生活而形成的帮会,杆子帮的领头人被称为大杆子。”陈厚德解释道。
“兄弟知道俺们杆子帮?”董伽豪好奇问道。
陈厚德笑了笑道:“了解一点,兄弟是热河的?”
“对,俺们一帮人过来申城讨生活。”董伽豪不惊讶陈厚德是怎么知道他是热河的。因为知道杆子帮的就能知道自己是热河的,只有热河才把出卖苦力的人叫杆子帮。
“对了!董兄弟你们这些人干活不是一活一结吗?催总怎么欠你们这么多工钱啊?”
“唉!这有钱人就是精。俺们之前给催胖子干活都是一趟活结一次钱。后来催胖子见俺们干活利索就想和俺们合作说每月安工资结算,俺们当时都是在火车站或者在物流这边干点散工没固定收入,这一听可以有固定工作还包吃包住就和催胖子签了合同。
到现在催胖子已经两个多月没给俺们发过工资了,这些俺们可以理解,毕竟老板有时资金周转不开嘛。
可这不是家里老人病了急需用钱,所以俺们就想和催胖子要之前那两个多月工资嘛。谁知道都来七八回了钱一分都没要到,家里可是等着这笔救命钱啊!”董伽豪诉苦道。
陈厚德也是穷苦孩子出身很理解董伽豪此时此刻的心情。此生若能得幸福安稳,谁又愿意颠沛流离!
陈厚德站起来走过去拍了拍董伽豪肩膀道:“走跟我把钱要回来。”
董伽豪疑惑的看了看陈厚德!
陈厚德笑了笑“我们也是过来要账的。”
陈厚德说完话便走了出去,黄毛和黄金土也紧跟在陈厚德身后走去,董伽豪犹豫了一会也站起身跟了过去。
“催总您好?”陈厚德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一位中年胖子道。
在吴勇办公室陈厚德就见过催亮的相片,所以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什么事?”催亮看着突然闯进来的陈厚德问道。
“我们胭脂夜吴总派来的,我来催一下,您欠我们公司那笔运输费。”陈厚德走到催亮身边道。
此时沙发上加上催亮坐着有三人,正在悠闲喝着茶。
“我知道!那个你先到外面等我一会。”催亮就像吩咐手下一样对着陈厚德道。
“不是!等什么啊?你欠我们公司钱,我来要账。我是理直气壮来的,我不是来求您的。”陈厚德不为所动站在原地。
“都是客人是吧?”陈厚德看着办公室另外两人继续道:“打搅你们了!不好意思。你们谈你们的!我这一会再谈。”陈厚德说完便走到另一边沙发旁坐了下来。
黄毛连忙的和黄金土走到陈厚德身后,董伽豪也有样学样的站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