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风浪逐渐停了下来,这座拥有着几十年历史的海上监狱被打得七零八落,船上的人几乎全部丧生,他们和那些禁锢囚犯的小房间一起沉入了海底。反正这座监狱根本就没有被记录在案,现在失踪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着急的恐怕只有把那些犯人关押在这里的大鳄,只是这本来就是一场目的不纯的关押,所以也没有人敢去声张。
海面上又出现了一片蔚蓝之色,好像没有出现过任何事情,除了偶尔会漂上来的半具尸体,他们还睁着惊恐的眼睛,表明他们的死不明不白。
塔娜的哥哥没有带走任何一个人,他只是在那条古鱼中装了不少船上的武器和设备,只是这些设备大多是破坏性的,现在根本就没有使用的意义。
他坐在那条古鱼上看着周围一望无垠的海水,觉得耶律鸿明真的是吉人自有天相,这么严密的封锁他居然还能够跑得出去。虽然在这种汪洋大海中求生非常困难,但他还是觉得那个男人活了下来,他一定是藏在了某个地方,暂时躲避他的追击。
他找了一根棍子在海水里扒拉了一下,虽然这个海上监狱有无数的追踪系统,但是现在居然什么都没有剩下。他刚才已经让这条古鱼在海水里潜了好几次,但是那些通讯设备在接触到海水之中大部分都已经损坏了,他不懂得维修的技术,只是任由它们闲置在那里。
他在这里并没有太好的定位装置,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耶律鸿明的所在,所以他急于去萧若雨的所在地,生怕连城他们会找到那里,毕竟那个女人才是他最有力的的筹码。
他把萧若雨藏在一个欧洲附近的荒岛上,这个岛上有着成片的雨林,四处都是热带的水果和植被,从卫星上看去,只能看到一片绿色。但在这个雨林中间有一个木质的房屋,里面生活着三两个照顾萧若雨的人。
这里好像是一个世外桃源,没有任何的通讯也接收不到任何的消息,周围海域中存在的生物是这里的天然屏障,它们的叫声能够干扰各种船只的雷达,让它们发现不了这里。
这里就是塔娜的哥哥多年以来生存的大本营,在这里他不需要隐藏自己的年龄,只需要自由的研究自己的巫术就好。现在这里藏着他不少的研究成果,也存活着不少他引以为傲的古生物。
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自己有些高估了连城他们,岛上一切平静,那些守护着岛屿的海怪在附近自在的游玩,它们看到自己的主人回来后,自动让开了一条路。如此平静的状态就是在告诉他,岛上一切如常。
“主人。”岛上的仆人看到这个男人后立刻鞠躬,他们只会说这两个字,看上去十分的木讷。
他们并不能算是一个人,只不过是被那些寄生物质控制住的行尸走肉,所以他们的动作十分僵硬,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料理着岛上的各种事物。对于塔娜的哥哥来说他们的好处就是安静,反正只是一些木偶而已,这些用坏了之后,他可以再培植一些新的。
他走到了房间的最里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萧若雨,此时她的神情跟这些仆人差不多,空洞的眼神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
她的手里拿着一把柴刀十分机械的将树上的椰子劈开,把里面的椰肉全部都掏了出来,这些是饲养海怪的食物,它们喜欢所有有甜味的东西,也最容易被这些东西驯服。
“岛上有没有其他的人上来过?”
他看着萧若雨尽量让自己的话说得清楚一些,她喉咙内积聚的白色孢子已经被这个男人移除了,只是那些孢子却给她造成了一些后遗症,虽然表面看起来并不明显,但是她的外科圣手的技术却给毁了。
如今她是岛上唯一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可是她却已经习惯了不能说话的生活,所以在能够用动作表达的时候,她往往不愿意张口。所以她只是对塔娜的哥哥摇了摇头继续干着自己手上的活。
塔娜的哥哥仔细观察了一些四周,在确定没有人为侵入的痕迹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这个房间有一半都是存在于地下的,四周阴冷潮湿长满了青苔。他喜欢呼吸这样的味道,只有这种又腥又咸的味道才能够让他觉得踏实。
只是躺在这张自己最熟悉的**上他却觉得一点都睡不着,因为他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耶律鸿明的样子,他居然带领军队成功登岛,将他所剩不多的族人一一的斩杀。
他从噩梦中惊醒才发觉那只不过是过去的场景,这么多年灭国始终是他的噩梦,但是这个噩梦似乎是被耶律鸿明的挣脱给激活了,它十分真实的缠绕在他的身边,连那些族人的哀嚎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把耶律鸿明找出来,最便捷的方法就是利用耶律鸿明自己的卫星进行定位,可那样做的话他就必须离开这个岛屿才能发布指令,一旦他离开这里的守卫又会变得十分空虚,萧若雨说不定会被他们带走的。
她现在身上没有任何的寄生物质,只是被他的精神控制术多操控,所以她是一个极为不安的因素,如果耶律鸿明到了这个岛上,他很难保证她不会跟那个男人离开,这样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他可以用足够的手段控制住萧若雨,只不过他不想把她变成另外的一种生物,他要娶的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怪物,只有娶到这个作为人类的萧若雨对耶律鸿明才是最大的打击。
他从房间中出来,看着正在喂食海怪的萧若雨突然有了另外一种想法,他根本就不用去找耶律鸿明,现在他打算用另外一种方式把这个男人逼出来,如果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定不会任由着这件事情发生。
所以他从萧若雨的房间中拿出了一件衣服,递到了她的身边:“走吧,我们出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