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明,你醒醒啊,鸿明!”
萧若雨拼命的摇着耶律鸿明的身体,生怕他就这样死了,她刚刚从暗道的那一边走过来,就看到耶律鸿明倒在了这片圆形空地的中央,他的脸颊上都是擦痕,双手更是青紫一片,像是从一个很高的地方摔了下来。
她赶紧打开应急包里面的医药箱,这里处理外伤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些简单的消毒药水和纱布,可耶律鸿明现在的手腕很可能是骨裂,她必须把他送到医院去。
她用纱布固定住了耶律鸿明受伤的手,将他的一条手臂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她想把他从这里带出去,可她却是力不从心。
上一次耶律鸿明虽然昏倒,但他还有一些基本的反应,身体还能够随着潜意识而行动,所以萧若雨根本没留意到他有这么重,但是现在他的身体受伤,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她一个人身上,她实在是有些做不到了。
她从早上起来到现在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如今根本就使不出多少力气。她开始后悔没听暖暖的劝阻,她应该什么都不想在医院里好吃好睡,如果是那样的话她现在也不会这般没用。
“鸿明,你醒醒吧,我们还要结婚呢,你一定要醒过来。”
萧若雨并不在乎什么皇后的婚礼,她在意的是自己没有新郎,如果那个人不是耶律鸿明,那再好的婚礼也都没有意义了。
在她的拼命呼唤之中,耶律鸿明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最初的眼神是充满了爱怜,连眉宇中都有盈盈的笑意。
“你说得对,我们还没大婚呢,我会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子,你是我的皇后。”
他此时的诚恳表白让萧若雨松了一口气,这几天她一直在为这个墓穴的事情发愁,她知道这里对他很重要,却不知道他为何要如此上心。可她现在明白了他的心意,原来她在他心里始终还是第一位的。
“我们不等两年了,我们回去就结婚。”
萧若雨紧紧握着他的手,这次的事情让她觉得自己的身份尴尬,虽然是他的未婚妻,但毕竟还是未婚这两个字,这两个字总让她觉得在很多事上都力不从心。虽然管家和仆人都把她奉为夫人,但她还是觉得这样的身份少了一份法律的证书会很不踏实。
“鸿明,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她还在等他亲手为自己戴上戒指,绝对不能让耶律鸿明就这样从自己眼前消失。所以她将自己包里的绳子找了出来,打算拖着他一起回去。
“小雨,为什么是你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别馆里吗!”
耶律鸿明本来想答应,但他看到守在他身边的人是萧若雨的时候,那只想触摸她脸颊的手却突然放了下来。
他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眼神在急切的四处寻找着,他一定不会记错,他刚才看到的人不是萧若雨,而是婉儿。
“鸿明,你在找什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萧若雨看到他像一只野兽般在来回穿梭,他的心情极度的不安,连听到她的声音都会觉得厌烦。
“你走开,不要待在这里!”
耶律鸿明在四周的墙壁上拍打着,在他觉得自己最痛苦无助的时候,是婉儿穿着大红色的嫁衣坐在了他的身边,她让他的头枕在了她的膝盖上,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那种熟悉的感觉他这辈子也不会忘,那绝对不可能只是一场梦。
可是现在为什么婉儿不见了,她不愿意见他,是因为看到他的身边有另一个女人吗?
“对不起,对不起!”耶律鸿明用头装着周围的岩壁,他希望自己可以再回到那种半昏迷的状态,这样的话他就可以见到自己心爱的婉儿。
“鸿明,我们回去吧,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萧若雨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下了一跳,她用力拽着四处游走的他不让他再继续伤害自己,她想把他的心拽回来,可是耶律鸿明只是用力的一甩手,立刻将萧若雨推到在地。
“你回去吧,我要想我的婉儿,她在这里。”
耶律鸿明说着就向主墓室的方向走去,那是一条他刚刚没有看到的通道,这条通道里面有微风传来,那种风声像是一个女人低声的哭泣,他不管自己见到的是人是鬼,他都要和婉儿在一起。
“鸿明,你等一下!”
萧若雨听到他这么说后赶紧在后面紧紧的跟着他,她觉得耶律鸿明一定是摔坏了脑子,婉儿虽然是他最爱的女人,但这里可以辽国的古墓,婉儿怎么可能在这种已经封存了几百年的墓穴之中。
她这几天一直在看墓穴的书籍,她知道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中待得太久很容易让人产生幻觉,而耶律鸿明就是这样的状况,他看到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再这么下去他也会死在这里的。
她跟在耶律鸿明的身后一步也不敢离开,可她脚下的步伐依旧跟不上他的速度,在她被地上的藤蔓绊倒的时候,她头顶上的探照灯掉了下来,玻璃的灯罩摔碎在了地上,让她的眼前瞬间陷入了一片漆黑。
“鸿明,你在哪啊?”她赶紧点燃了包里的冷焰火,可是前面早就没有了耶律鸿明的影子,只剩下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似乎是一个女人的笑声,让萧若雨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她进入墓穴的这一路都极为的平顺,可到了这里她才真正感觉到了墓穴的阴森。她从地上爬了起来,顺着这条通道一直往前跑。
她包里的冷烟火只剩下这一根,一旦它烧完她就会陷入到一片永远走不出的黑暗,所以她根本来不及辨别方向,只能不断的向前。
“你是谁?”
她的身旁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个声音并不是耶律鸿明,她知道今天陪着他一起来的还有其他人,所以她很痛快的应了他的话。
“我是耶律鸿明的未婚妻,你们是探险队的人吗?”她满怀希望的看着四周,可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却变成了一种奸笑。
“探险队,探险队的人早就被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