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你没事吧?”
耶律鸿明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萧若雨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他摸了摸她的额头,萧若雨已经退了烧,只不过脸色有些苍白,在她的手腕上有一些擦伤的痕迹,上面已经结痂,看来这个伤口不深,而且也没有受到别的东西感染。
“鸿明。”
她从白色的被子下伸出了一只手,用手摸了摸耶律鸿明的脸,他的脸色十分憔悴,连眼底都布满了血丝,这样的温存让耶律鸿明的心中产生了一种愧疚,他亲吻着她的额头接连说着对不起。
他不止让她担心了,而且还有了另外一个心思,如果墓穴中躺着的人是婉儿,那么现在在他怀中的这个人究竟是谁,她真的是婉儿的转世吗,还是她只是一个与她长得相像的姑娘,与她并没有半分关系。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岂不是辜负了今生的挚爱,可如果他现在真的抛弃萧若雨和婉儿在墓穴中度过余生,那他岂不是变得始乱终弃。
他的嘴唇逐渐移向她的脖颈,愧疚的感觉只能让他自己用身体来偿还,他的身体已经移动到了床上,他想用这种方法证明自己爱的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一定就是婉儿。
他想从她身上找到一些熟悉的痕迹,可是他始终进入不了状态,不管怎么想都无法与眼前的这个女人合二为一,尤其是她又说了一句耶律鸿明特别不想听到的话,让他的兴趣一下子没有了。
“鸿明,别去古墓了好吗,我不想你出事。”
萧若雨尽力迎合着他,昨天她看到耶律鸿明进入古墓的时候吓坏了,她赶到那里的时候管家正在想办法进去,可是他的肩膀太宽了,根本无法从那个缝隙中爬进去。
还好那个石梁的缝隙萧若雨能够进去,她是拽着耶律鸿明的身体把他从里面拖了出来,而管家一直用千斤顶顶着那些随时可能会坍塌下来的石梁,几个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耶律鸿明带了回来。
但医生说他在古墓里待了太长时间,已经发生了氧气缺乏的状况,如果再送来的晚一些,恐怕会有危险,所以萧若雨很害怕,她再也不想失去他了。
她抱着他的脖子将身体紧紧的朝他贴了过去,但是耶律鸿明的回应却很敷衍,他只是在她的后背轻轻的拍了几下,并没有紧紧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
“我要去看看连城,你好好休息吧。”
耶律鸿明突然把萧若雨推开了,他的动作有些生硬,连萧若雨手背上的针头都弄掉了,不过他好像并未注意到这件事,直接从门口走了出去。
他现在迫不及待的希望连城能够醒过来,墓穴中的结构只有他有办法打探清楚,一定有这样的仪器可以透过墙面看清墓穴中的状况,他现在只想知道棺木藏在什么地方,只要找到棺木就算是死他也要去那里。
他按下了ICU病房的门口的按钮,今天他连防护服都没穿就进入了连城的病房,他身上的伤口比前两天好了一些,至少那种黑青的颜色没有再往旁边扩散。
“连城,我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我现在能够依靠的人就只有你了。”
耶律鸿明向连城讲述了他的身世,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提起自己帝王的身份,这个秘密连萧若雨都不知道,他希望这样震惊的消息能够让连城苏醒过来,不过他始终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连眼皮都不转一下。
耶律鸿明觉得自己是真的疯了,一个因为化学品感染而昏迷过去的人,怎么可能会被他的一个故事所打动,他用手掌抹掉了自己眼角的泪水,打算从这里出去,可他看着连城手上的伤口却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治疗方法。
他用小刀在自己的手腕处划了一下,将自己的血液滴在了他的伤口上,以前曾经有一个患了狂犬症的人咬了他一口,结果那个人却不药而愈,所以可能他的血液中有奇效,能够救连城的命。
暗红色的血液滴在了连城的伤口上,他伤口处的青黑色居然有所缓解,连皮肉上的擦痕都有所缓解。
“管用,居然管用。”
耶律鸿明赶紧按下了床头的紧急呼叫铃叫大夫进来,他要给连城输血,利用自己的血让他慢慢的恢复健康。
“耶律先生,这样做太冒险了吧,而且你距离上一次献血的日期太近,恐怕会对您的身体有影响。”
医护人员觉得这个方法不可信,用血液替换来治疗化学品中毒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更何况就算是管用,恐怕也得把耶律鸿明身上的血抽光了。
“我叫你们输血就输血,这个镇子是我的,你们也都得听我的。”
耶律鸿明的语气十分焦急,他圆瞪着的眼睛居然有了一种野狼般的绿色光芒,周围的医护人员不敢再反驳他,他们准备了输血设备实际上也是一种换血的设施,用耶律鸿明的血将连城身体内的血慢慢的置换出来。
连城身上的伤口居然在慢慢的好转,那些青黑色的皮肉正在逐渐恢复原本的肉红色,这种奇迹连医生都觉得目瞪口呆,不过耶律鸿明却从连城这种快速的恢复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这种味道是随着他伤口的恢复而产生的,但除了他之外这个房间中根本就没有人能够闻得到,他开始觉得连城并不是化学品中毒,而是中了一种更加奇怪的东西,而这种东西很可能与这次的大地震有关。
“耶律鸿明。”
连城突然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声音,他的语气犹疑,气若游丝,但他还是把自己的眼睛睁开了,他微微的动了动自己的手指,似乎是想抓住什么东西,但最终还是无力的垂搭下来,他伤得实在太重了,根本就没有刻意抬起身子的力气。
“奇迹,这简直是医学上的奇迹啊。”
医生打算去告诉连城的未婚妻,但是耶律鸿明却拦了下来,如果让暖暖知道她一定会昼夜的陪在这里,那他想问得事情就永远问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