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个木盒上的文字不过是一封情书,那么,这些龙剑勇士黑木牌和玉佩,又有着什么的作用?
秦安然疑惑地把木牌放进盒子里。
“这个木牌的材质,也是来自我们圣门的圣树。”易牙拿起木牌说。
“你见过它们吗?知道它们有什么意义吗?”秦安然充满期待的问。
易牙摇摇头,“不知道。”
“那这个玉佩呢?”秦安然把原来属于雷家的兔型玉佩递给易牙看。
“这玉佩,实际上是圣主的十二个兽宠所佩戴的,总共是十二生肖属相,每一种,都有着不同的灵力,只不过一般人是无法开启灵力的。”易牙说。
“是不是只有我才能开?”秦安然问。
易牙点点头,“如无意外,那应该是主人的眼泪可以开启了。”
秦安然伸手摸着自己脖颈龙形玉佩,记得它第一发出红光异样的时候,好像是在VIVI家为云翼而哭过。
“至于把这些木牌和玉佩收集全会有什么效果,我真的不知道。”易牙摇头说。
人海茫茫,要把十二块木牌和十二块玉佩收集完,那该是多大的工程呀。
不过,她必须得收集完这木牌,因为它有着特殊的军队调动功能。
她想要为江一烽正名,为自己名正言顺地冠上江姓,需要这些绝对权力。
而且,她相信,该找到的,总是会找到的。
晚上。
秦安然和战天野激战过后,刚想睡去。
窗户忽然的被打开。
一只白色的蛇头骤然出现在窗子里,然后勾头进来,尖长红焰的蛇信子伸向秦安然。
秦安然一个激灵,几乎要尖叫起来。
“是我。”白蛇忽然发出人语,“我主人找你。”
秦安然这才认出,它正是那天在海上驮着白蛇帝的那条,慌乱的心方微微定了下来。
虽然这条蛇看起来很高贵美丽,但蛇就是蛇,秦安然看着它,都是难以消除心理阴影的。
那白蛇帝既然是蛇幻化成的,真身也会是蛇,她又不是前世,她想她还是不要爱上他为好,以免两人欢爱的时候,他突然变成一条蛇,那简直……
本来已经熟睡的战天野也醒了,突然看见一条蛇,猛地站了起身,全身肌肉立马呈钢化的姿势,挥去拳头要向白蛇砸去。
秦安然拦住了他说:“是认识的。”
战天野疑惑地看着这只蛇头,“就是你说在海面上遇见的那条?”
“嗯。”
战天野收了拳头,抱着秦安然的肩膀,想到前世的她对白蛇帝的痴恋,有点吃醋了,对白蛇没有好气的说:“半夜三更,你说你一条恶心的蛇跑来人家的房干嘛?若不小心吓倒我家安然,你一定会把你剥皮拆骨。”
“哼,不过是修炼好一点的凡人而已,有什么能耐的?”白蛇那双淡金色的三角眼斜睨了战天野一眼,很不以为然的嗤笑说。
战天野这个人,本来就血性十足,像极了一个随时要战斗的狮子,怎么能忍受白蛇这番奚落?
他腾地站了起身,说:“那我倒想要看看,你这条修炼成精的蛇又是多么的厉害。你放心,看在我们家羽凰那么爱你的份上,我是会放你一马的。”
“哼!”白蛇冷哼。
蛇类本身就阴森了,这一哼,显得更加阴测测,秦安然看了,都不由毛骨悚然,站了起来说,“好了,大家都相识一场,没必要斗,你家主人在哪里?”
“在海边。”
白蛇说完,蛇头缩了下去,走了。
“喂,你别走,我们还没有打。”战天野看见它闪走了,一边气冲冲地叫着,一边走到窗前往下看。
当他看见那条白蛇竟然差不多有十米长,一个人身子那么粗,浑身白色纯粹没有一点杂色,不由微微的倒抽了一口气:“丫的,这到底是怎样一条妖精呀?”
“好了,别和一条蛇一般的见识。”秦安然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腰,抚慰他说,“那可是修炼了上千年的老蛇了,我们是凡人,的确是没有必要和它斗呢。”
“谁怕谁?”战天野依然斗气十足的说。
“我知道我家战天野谁都不怕。”秦安然亲了一口他的后脖颈说。
战天野体内那本来已经湮灭的激情立马被她点燃了,一把回过身,把她横空的抱起说:“你这只小妖精,又让我欲一火焚身了。”
秦安然抱着他的脖子咯咯的娇笑,两人再次掀翻在床上,进行新的一轮战斗。
海边。
白蛇帝今天穿的不是金色的长袍,而是黑色的长袍,金发飘扬,伫立在风中,周围一切都瞬间的失色。
白蛇盘在他旁边说:“她应该快来了。”
“嗯。”白蛇帝那呈双色的脸颊上出现了倨傲自习的神情。
一千多年前,他和圣门主人偶尔相遇。那时候的她一袭月牙白长袍,一头长至膝盖的墨黑长发,面容圣洁美丽,眼若星辰。
不过,他并没有为她而心动,看着她,不过像是看一朵花而已。他也知道,她爱上了他,因此要舍弃圣门的一切荣誉,要出世来追逐他。
他根本不想见她,把她抛下,转身而去。
这一千多年来,他偶尔会想到她,心却没有任何的波澜,不过是想起一个相熟的人而已。
这次在海面上,竟然再次偶遇。
他知道她已经不是她了,是一种转世。
面容虽然相同,但很多地方不同,现在的她,好像全身都充满了有趣的灵动,让他离开后,愈发的想念,很想再次见到她,因此追寻着她的气味来到这里。
潮起潮落。
等了好一阵,却依然还没有人出现。
白蛇有点不耐烦地躁动说:“她明明说要来的,怎么就不来?”
白蛇帝脸上的神色不动。
白蛇很自知之明的说:“我再次看看,或许是被和她在一起的那个凡胎男人拦阻住了。”
“男人?”白蛇帝问。
“嗯,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睡觉。”白蛇点点头。
白蛇帝那紫色的瞳眸微微收缩,颜色逐渐的深了下去,身上不自觉地散发出一股让人震骇的压迫力。离他附近海面上的鱼虾蟹等承受不了这种压迫力,纷纷的跳跃出水面,然后翻着白肚子挣扎死去。
作为相伴了数千年的白蛇,自然知道这是主人恼怒的一种可怕的气息。一直以来,主人的心比那碧波湖都还要平静,没有任何事情能令他的情绪起伏,更加别说恼怒这种情绪了。难道主人在吃那个男人的醋?
白蛇战战兢兢地看着主人那双变成了深紫色的瞳眸。不过,白蛇帝的恼火之情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四周压迫的空气又开始流通起来。
“呵呵,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背后传来了秦安然如同银铃一般的笑声,在偌大的海边上荡漾开去。
白蛇帝感觉自己的心忽然像被绳子一扯,微微的收紧。他没有转身,而是让自己站的的姿势更加的停止,背影更加的倨傲,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秦安然缓步走到他的身边,侧脸看着他笑着说:“黑色的长袍更加的适合你。”她的目光依然像以往那样墨黑,但是,却少了以往的那种痴缠,很淡很淡。
白蛇帝的心再次的紧一紧,莫名的恼火在腹腔腾地升起,当然,很快被他压制下去。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着这般的恼火,难道是因为她看着他很平常吗?
“这么晚来找我干什么呢?是不是想和我谈谈情,说说爱,然后探讨探讨一下人生?”秦安然的语气变成了那种不在乎的调侃。
自从得知自己的前世是因为他而死,而且他还是由蛇幻化而成的人,秦安然实在无法对他发花痴了。
当然,眼前这个形象是很适合发花痴的。
白蛇帝手一勾,把她的腰肢勾到自己的身侧,却闻到一股男女欢爱后的暧昧气息。心底的恼火再无法压制住,紫色瞳眸瞪着她的黑瞳问:“为什么要我等?”
被他突然抱住,秦安然那发誓不花痴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狂乱跳动起来,呼吸有点困难。不过嘛,女人天生就是个戏子,特别是经历过无数情感波折的人,已经懂得如何掩饰自己了。她展颜一笑,“我并没有要你等,是你来找我,而不是我找你。”
看见她那如同昙花一般瞬间开放的笑靥,白蛇帝那如同千年古井一般的心脏鲜活起来。一手搂紧她的腰肢,一手捧着她的脖头,低头想要在她那如同樱花一般的唇上印上一口。
在他的薄唇快要覆盖上的时候,秦安然忽然如同泥鳅一般,从他的掌握之中溜到一边去,用手掩嘴说:“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让人亲的。”白蛇帝的心一下子被悬空。失落,愤怒,抓狂,妒忌……复杂的情绪一下子全部涌上了脸面,使他那张一半是红,一边是白的双色脸颊变得无比的骇人。
附近海水里的生物纷纷遭受迫害,死翻一大片。白蛇不安地看着主人。
秦安然也感觉到来自空气中的这种压迫力,那心脏就好像被千斤巨石压住一般,有点难受,慌忙的一头扎入了海水里,游出了几里远,方呼吸顺畅。
这白蛇帝实在是太厉害。单是气息,就足以毁灭一切弱小,若他动手,会不会山崩地裂呀。秦安然有点后怕了。白蛇扭动蛇身,向她飞奔过来,吐着蛇信对她说:“你跟我去主人身边。”
“为什么?”怕归怕,但却不能屈服。秦安然依然让自己采取一种舒服的状态泡在海水里,“这水舒服,我喜欢这里,让他过来。”
“忤逆我的主人,你不想活了?”白蛇脸部狰狞的说。
“我当然想活,但不是苟活,他是你的主人,不是我的主人,我为什么就不能忤逆?”秦安然嗤笑着说。
白蛇的蛇身扭动,很想给她一尾巴。但她却又是羽凰的主人,自己若对她不利,估计以后也没有机会和羽凰在一起了。
“你以前是那么的喜欢我主人,现在怎么了?”白蛇哑声的问。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更何况,我一点都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更加没有理由还接手她以前爱过的男人。”秦安然说。她的声音不大,而且是隔着几里,但白蛇帝依然能清晰地听见。她竟然敢不爱他!这让他那一贯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大受打击。
秦安然看着白蛇帝的脸部表情变化,虽然害怕他会一时冲动做出不可估量的后果,但是心里却暗爽,放声的唱起歌来。这歌是易牙当日在那条石油河上所唱的《归去来兮》。
“归去来兮,归去来兮,归去来兮……”
飘渺甜美的声音在海面上荡漾开去,一波波地袭向白蛇帝的心湖……他望着海水里漂浮着的秦安然。没有千年前的那种出尘的圣洁美,却魅惑得如同一只小精灵。自己爱上了她?他有点疑惑地问自己的内心。
内心那微微激荡着的情绪,告诉他那是真的。
“帝哥哥,我愿意抛弃一切,只想跟你双宿双归,共同在世间遨游……”耳里突然很清晰地飘荡起当日她对自己的痴言。
“我不喜欢你。”他当日如此冷漠而直接的拒绝。
“帝哥哥,我会让你慢慢的喜欢我的,只要你能让我跟在你身边。”那双墨黑的双眼充满期待地看着他,带着些许的卑微和乞怜。
“我是永远都不会喜欢你的。”他的心如同磐石一般坚硬,“哪怕是一千年一万年,我都对你没有兴趣。”
“帝哥哥,你会对我有兴趣的。”她咬着下唇,努力不让委屈的泪水流下来,声音哀怨的说。
“不会,绝对不会。”他当日是如此的坚定,声音如同刀子一般,直接的刺进她那颗心。
现在,他要违背自己当日的话语吗?
不!他为什么要喜欢她!
爱情有什么意思呢?
更何况,她现在还有着其他的男人,虽然是圣门主人的转世,但也不过是凡人一个,哪里配得上他这个有着数千年修行的灵蛇?
想到着,他又为自己刚才的心湖波动而感到好笑,身子凌空一跃,脚尖踩在海面上,朝着远离秦安然的地方凌波而去。
白蛇看见自己的主人走了,狠狠的瞪了秦安然一眼,慌忙的扭动蛇身,追了上去,最后消失在海平面。
秦安然耸了耸肩,自言自语说:“走了最好,最好不再见。”
已经远离了几十公里的白蛇帝,还是隐约把这声音听入耳里,身子微微一顿,竟然让海水掩到膝盖上,这可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失足。
“主人——”白蛇看见此情景,大胆的问,“你是不是喜欢上她,如同我喜欢羽凰一般?”
“谁说我喜欢她了?像她那样庸常的人,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我要喜欢,也是天上的仙子。”白蛇帝很生气的说。
“主人,若你不喜欢,你又怎么会如此的生气?”白蛇说。
“我说不喜欢就不喜欢!”白蛇帝纵身跃在白蛇的身上坐着,“你给我闭嘴!”
白蛇闭嘴,但心里却明白得很,自己的主人真的也像它那样,陷入了爱情的漩涡里了。
它远远眺望夜风狂的海边小别墅的位置。
它亲爱的羽凰就在那里。
只是,主人们若不相爱,它们也是没有机会在一起的。但它也明白主人那不可侵犯的自尊,估计是绝对不能忍受秦安然的漠然。实在想不明白,像主人这样出色的人,那秦安然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喜欢?
易牙听到海面上传来他熟悉的歌调,听出是秦安然的声音。于是,他起了身,走到海边,脱掉衣服,潜入海水里,游到她的身边。
在海水里的易牙,妖孽得真不像是一个人,在水里撩起了万种风情。秦安然把刚才见到白蛇帝的情形说给他听。
易牙笑着说:“看来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你那么喜欢他,而他则冷漠以对。现在,换你冷漠了,哈哈,主人,做得好。”
“那当然,就算我喜欢他,也是喜欢他那妖孽的皮相而已。”秦安然把易牙拉在自己的身边,偎依在他的怀里说,“我喜欢你,比喜欢他多很多。”
易牙一听,全身都激动起来,把她搂住,柔声的说:“这是易牙最大的幸福。”
“那就服侍我的幸福吧!”秦安然狡黠一笑。
如此月色,如此海面,如此美男,如果不发生点什么,岂不是浪费如此景致?
易牙听令,在海水里,把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解除开去,露出了她那莹白如玉的身子,在海水里显得尤其的妖媚。
易牙潜入水里,抓着她的足尖,深情地吻着她每一个脚趾,让她娇声颤抖起来……
海之欲,欲之海,两人如同两尾鱼一般,欢快地迎接潮起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