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不……要!”宋馨儿看见她竟然为了自己而自断手臂,感动又心痛,她绝对不能牺牲秦安然来换取自己的性命,虽然她很怕死,很怕王大军的手指会刺穿自己的喉咙。
“馨儿,没事的。”秦安然安慰着她,目光看着王大军,“我来了,放了她。”
“走近一点。”王大军命令她说。
秦安然走到他的身边。
王大军另外一只手钳在她那白皙修长的脖颈上,长满了坚硬的茧壳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肌肤滑嫩,让他的神情微微一荡,松开了宋馨儿。
宋建军上前,一把扯走了不肯离开的宋馨儿。
看着双臂已断,而且被王大军钳住喉咙的秦安然,宋馨儿想要死的心都有了,她直恨自己刚才没有用,竟然乞求秦安然救她。
如果不是她,秦安然就不用遭受这些痛苦。
王大军虽然有点迷恋秦安然肌肤的触感,但是,自小到大的特殊训练,已经使他懂得如何控制住自己的任何情绪,不让自己迷失了。
秦安然望了一眼云翼,示意他不用担心自己,并且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云翼读懂了她的意思:她的手臂断折处正在进行着自我修复之中。
之前肌肉的破损,只在五分钟之内修复,但这次断折的是骨头,不知道修复时间是否会很长。
看着王大军那卡在她喉咙的鹰爪,云翼实在是无法放下心来,真希望自己能替代她的位置。
“你到底想把安然怎样。”宋建军血红着双眼哑声的问。
“如果活着,就带人走,如果死了,就带尸体走。”王大军望着他们说,“你们别企图要过来救她,我是不会给你们机会的。”
“随便吧,你要带走就带走。”云翼的语气忽然变得无比平静起来,因为他看见秦安然的手指在悄悄地朝他做出了OK状,这意味着她的手臂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那么也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因为王大军做梦都会想不到她那双明明已经断了手臂会迅速的恢复好,而由于男人的那种天生的怜香惜玉,他的手指在她的喉咙上,也只是装样子扣着,并没有用力的收紧。
看到差不多不了,秦安然的手指忽然一动,点在王大军的动穴上。
王大军全身立马僵硬住,手指虽然依然卡在秦安然的喉咙上,但是却再无力收紧。
秦安然扳开他的手指,从他的控制下离开,然后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上,踩住了他的心窝。
王大军想挣扎,但是,却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控制住,犹如中邪一般,怎样都无法动。
他感觉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实在太匪夷所思了,都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之中。秦安然的手臂明明是断了的,而不是装的,因为以他的经验,不可能看不出她是装的,但是,只不过是短短几分钟时间,她的手臂却又像没事一样动了起来,而自己还莫名其妙的全身都动不了,如同一只任人摆布的木偶。
看见王大军被制住,宋馨儿抱着一边断着的手臂走了过来,抬脚就往他身上踢,以发泄自己刚才的恐惧,还有他强加在自己和秦安然身上的痛。
宋馨儿踢得又准又狠,把他两条原来如同钢铁一般坚硬有力的手臂踢断了好几截。
王大军一直忍着痛不叫出来,自小到大,他所经历的痛不少,以前甚至试过从高高的悬崖掉下来,掉到石头上,全身都摔成骨折,但一样的挺了过来。
现在这个痛对他来说,算不了大事,只是他一直都很迷惑,秦安然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自己如中邪不动,甚至能让自己断了的手臂迅速的恢复。
难怪黄小二会同时派四个不错的高手来伏击她,原来真的不寻常。
其实,黄小二也不知道秦安然到底有多不寻常,只是为了保险,才派出这四个人的,想着反正他们都是新手,就让他们立一下功,然后嘉奖,赢得他们的人心。
却不料,他派了四个高手出去,然后回来了四个终身都不能用武的废柴!
把王大军等四人废了后扔在高速公路边,秦安然想要开车,被师兄阻拦住了:“让我开吧,你休息一下!”
“师兄你会开车?”秦安然诧然的问。
“汗,我是成年人,而且在部队服役过,怎能不会开车?”宋建军说。
“好,那你开吧。”开这辆破悍马,实在没有之前雷俊宇那辆迈巴赫舒服,而且,她的手臂刚刚恢复,也不大适宜继续开车。
宋馨儿被她驳回骨头后,也就坐在副驾驶座里,不做电灯泡影响她和云翼在后座卿卿我我了。
云翼把秦安然搂着怀里,褐色的双眼全是心痛。
“呵呵,现在都过去了,你也就不必要再为我心痛了,我福大命大,会安然无恙的。”秦安然笑着说。
“以后不许那么的傻了。”云翼霸道的说,“你是我的,你不能未经我同意就伤了你自己。”
秦安然点点头。
云翼的手轻轻地在她的手臂上抚摸着,仿佛那是最昂贵的玉器。
“刚才第一次看见你显露武功,你好厉害。”秦安然想到他刚才对付那三个人的情形,露出赞赏的目光说。
“但还是让你和馨儿受伤了。”云翼愧疚的说,“现在我彻底明白了,一个人若不够强,不但保护不了自己,也保护不了自己要保护的人,以后我一定会更加的用功去修炼,期望有一天,能挤进世界十大高手榜。”
“尽力就好了。”秦安然偎依在他的胸脯前说,“我明白的是山外有山,强中自有强中手,我们只要尽力,只要开心就好了,至于结果会如何,那一切都是命。”
云翼的唇角微微动了动,最终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或许,无论是多么默契,多么相爱的男女,男人是男人,女人是女人,一个来自木星,一个来自火星,他们之间所追求的目标,总是会有那么的一点差异的。
懂得包容的情侣,会努力去求大同存小异,而斤斤计较的,则会因为差异而不断地吵架,企图把对方变成自己一样,却不知,每个人都是独立体,都是有自己的思维方式的,根本是不可能做到高度默契和相似。
回到了熟悉的长平。
宋建军和宋馨儿因为迫不及待地要见宋师父,也就匆匆回到了平安巷,秦安然虽然也很想回家一趟,但是,想先处置云翼见他妈的事情,也就回到了星梦湾。
路经竹枝沈浪所住的房子,却发觉大门紧锁了,估计是不在家,这让她微微的缓了一口气。
因为小野剑男的原因,每次见到竹枝沈浪,她的压力都倍增,现在不在家里,那么她也自在一点,不用抬头低头都看见他。
秦安然帮云翼把蜡皮面具仔细的戴好后,她打了个电话给云母:“伯母,我现在回长平了,想去拜访你,你可有空?”
因为收到了云翼的视频,云母的心情也挺好的,而且视频里的云翼也叫她对安然的语气好一点,不要亏待她,否则,他会生气的。
因此,云母对秦安然的态度温婉了很多,柔声的说:“安然呀,既然这样,那来我们家吃顿饭,你伯父他也在家里呢。”
想到云翼和云长丰两父子之间不可调解的矛盾,秦安然都担心云翼到时候会露出马脚,挂了电话后,对他说:“你爸他在家,怎办?”
“当他是死的。”云翼淡淡的说。
“嗯。”
云翼对他爸,自己对苏嘉那个女人,都是同样的无比怨恨感情,因此她对他的情绪多多少少能感同身受。
不过,如果要让她面对那个女人,她想她是不能冷静下来的,也无法当她是死的。脑海里又想到那天在茂海街头遇见她的情景,想到她说和自己无关的那种绝情话,她就心如刀割,当然,她还想不明白,既然都那么的绝情了,为什么到最后还送一串冰一糖葫芦给她?难道在她心目中,自己依然是那个傻里傻气,一串冰一糖葫芦就能冰释自己对她的怨恨了?可笑,真是可笑!
她想到这里,脸上都不自觉地呈现出了嘲讽无奈纠结的表情。
“怎么了?”云翼问。
“想到那个女人了。”秦安然咬了咬牙说,“我真希望自己能有一天,站在她面前,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以当她是死的,冷漠地面对她。”
“唉,我们都是可怜的孩子。”云翼叹了一口气,伸手把她搂住怀里,摸着她的头发说,“因为太爱,所以无法原谅被抛弃。”
“我不爱她,我一点都不爱她,我只爱陈阿姨。”秦安然固执的说。
云翼无奈地笑了笑,知道她这话实在是自欺欺人。
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孩子,能坦然面对自己曾经被亲生母亲抛弃的事实,这是他们藏在心里永久的痛和自卑,就算拥有很多,也都是无法释怀的。
他虽然也憎恨着自己的父亲,但毕竟情况不同,父亲抛弃的只是妈妈,而不是他,除了狠心送他到美国这一事之外,平时表现都是很关心和爱他的,只是他不愿意接受而已。
秦安然心情平复后,两人开始出发往云家了。
摁响了门铃,开门的依然是芳姨。
因为云翼乔装打扮过了,芳姨并没有认出他,而是语气略带责备的说:“你怎么还带了个人来?之前也不通告一声,真是不礼貌。”
秦安然被她这样指责,心里微微不舒服,但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说:“刚刚遇到的一个老朋友,他也是云翼的好朋友,想来顺便拜访一下伯母,因此我也就带他上来了。”
“哦,是小翼的朋友呀?”芳姨的神情缓了好多,慌忙的把两人引进了客厅,并且对云母解释了云翼的身份。
也许是思子心切,又或许是母子之间本来就有着血脉相连的默契,云母看见云翼,态度非常的好,很是恍惚了一阵,因为她在云翼身上闻到了自己儿子的气息,对他分外的亲切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
而云翼看见自己阔别了好久的母亲,心情激动之情可是难言于表,幸好戴着个让人看不清表情的蜡皮面具,否则,都无法掩饰了,而只有靠低着头,让比较长的刘海遮掩着激动的眼睛。
妈妈的身体状况好多了,而且能起立走动了,这让他非常的欣慰,也因此更加的感激秦安然,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秦安然的手。
看见他这个动作,云母那本来慈爱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无比愤怒和凌厉起立,腾地站起身,指着他们两个厉声的说:“你们太过分了!竟然趁小翼不在家勾搭在一起,安然,难道你就不懂得什么叫做忠贞?而你,自称是小翼的好朋友,却乘虚而入,勾搭好朋友的女朋友,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
秦安然的脸色微变。
云翼知道母亲是出于维护他才这样,并没有责怪她,但为了避免秦安然的尴尬,他还是站了起身,哑声的对云母说:“伯母,不好意思,我和安然只是好朋友而已,并没有它意,请不要责怪安然。”
“哼。”云母依然不消气地冷哼了一下,“对于安然,我实在不放心,除了你,她还和楚家的孩子走得很近,你既然和她是好朋友,对她若没有非分之想的话,那就帮云翼好好的监督她。”
“……”
秦安然真是满头黑线呀,自己和那么多男人有牵扯,万一被她知道,她是不是该吐血?
不过,她是云翼所爱的妈妈,无论多么的过分,她都是会忍受的,因为她不想云翼为难和不开心。
云翼略微有点担心地望了她一眼,然后笑着对云母说:“安然很爱云翼,伯母你放心好了。”
“爱?小孩子哪里懂得什么叫爱,还不是朝三暮四?”云母冷哼着一声,然后语气又变得无比的柔和,“我家小翼才真正的爱她,甚至把保护自己生命之源的玉佩都给了她。”
“是的,云翼爱她,她也很爱云翼。”云翼低声的说。
这时候,一身西装,夹着公文包的云长丰回来了。
看见云长丰,云翼的眸色再是动了动,更加的复杂起来。
“呵呵,安然你那么早来了?”云长丰看见秦安然,朗声的笑着,然后转脸,略微有点奇怪地望着云翼问,“还来多了一位客人?”
“是的,伯父,他是云翼的好朋友。”秦安然看见云翼僵坐不动,慌忙的说。
“哦。”云长丰瞥了一眼云翼,“我怎么觉得他和小翼很像?看来朋友之间相处久了,自然会变得相似了。”
云翼没有回答他,这让云长丰觉得他很不礼貌,也就不再和他说话了,而是坐在云母身边,很是关心的样子望着她问:“今天精神是不是更好了点?出去走路能走多远了?”
他的神态和语气,完全像是一个顾家的男人。
云翼看到此情景,对他的冷意也就稍微弱了几分,只要他肯对妈妈好,他也会对过往的事情忽略不计的。
“嗯,今天好多了,都能走得喷泉那边去了,你工作忙吗?”云母望着丈夫问。
“这几天因为旅游开发区的筹资等问题,一直都比较忙,甚至经常要到市里去开会,这几天可能不能按时下班回家了,会辛苦你了。”
“没事,你忙你的,我有阿芳就是了。”云母表现得一脸贤惠。
“谢谢你的谅解。”云长丰说。
“看你客气的。”云母娇羞地拍了一下他的手,然后惊觉旁边还有两个后辈在看着,慌忙的轻咳了一声坐正。
看着父母恢复了小时候那般的恩爱样子,云翼的双眼氤氲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心动如潮。
这样多好!
如果父亲真能收心养性归家,那么他也就不再怨恨他了。
秦安然一直注意着云翼的眸色异动,看见他激动得要流泪的样子,心里感到很安慰。虽然她自己的家庭不幸福,但是,她希望云翼能从此有着幸福的家庭,不用像她那样受累。
“伯父,关于旅游开发区的资金是否已经筹集好了?之前不是听说有R国人投资吗?”秦安然问。
“是的,但还没有足够,根据陈市长的指示,我们还会有另外一个股东投资,只是不知道是谁。”云长丰略微有点奇怪的望着她问,“安然你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我会是另外一个股东。”在他面前,秦安然也懒得隐瞒了。有些人,如果你过于低调隐藏自己的实力,他可能会轻视你的。
听她这样一说,云长丰的脸色立马郑重起来,看她的神色也变了很多:“你说是你?你哪里来那么多的资金?”
“我是龙群医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秦安然淡淡的说。
云长丰那张标准的国字脸显得更加的诧异了,“之前一直听说龙群公司有一位神秘的第二大股东,原来是你?”
秦安然点点头。
“安然,你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呀!”云长丰赞赏着说。之前,在他心目中,安然不过是陈广明的干女儿,徐医生的师父,鹰派要罩住的人才而已,没想到,她还是个拥有大资金的人,这让他不得不再次刮目相看。
“伯父过奖了。”秦安然略表谦虚的说,“前几天我到茂海,干爹也是就开发区融资这事和我商量,是他让我投资的。”
“安然,大胆去投资吧,相信伯父,这绝对是一盘有赚没亏的利国利民利自己的生意,而且会对整个长平的经济发展起着不可估量的价值,让长平人民受益呢。”云长丰兴奋的说。当然,这事若成功,也就是他的政绩,对他的升迁也是起着很大的作用的。
秦安然点点头,无论怎样,长平都算是她的出生地,如果她的行为能带动这里的繁荣的话,她还是倍感欣喜的,当然,最重要的是,能为她带来更多的利润,因为她不是纯粹的爱国者,还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安然,既然你决定要投资了,也就迅速的写好投资计划书,我明天安排你和R国的投资商竹枝沈浪会一次面,让你们可以更好的携手合作,如何?”云长丰充满期待的问。
想到要见竹枝沈浪,秦安然的心还真是不愿意呀?但是,是福是祸都是避不过的,该面对的,迟早也得面对,既然这样,那就见吧,于是点点头说:“谢谢伯父。”
“好孩子!我们家小翼真没有看错你!”云长丰夸赞道。
秦安然的脸微微一红,不自觉地瞥了身边云翼一眼。
这世间,有两种事是无法隐藏住的,一是咳,二是蕴藏在眼底间的情意。
秦安然望着云翼这一眼,盈满了绵绵的情意,云长丰看在眼里,浓黑的眉头微微拧了拧,却又不好发作什么,只是再看云翼的目光,和他老婆一眼,都充满了敌意和冷意。
如果他们知道,那是他们的儿子的话,那不知道又该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在自己家里,被自己的父母用带着敌意和冷意的目光看着,云翼多多少少感觉不自在,用眼神示意秦安然要走。
秦安然心领神会,故意装着看看表说:“伯父伯母,不好意思了,我约了雷公子商量资金的事情,现在得走了,没有办法陪你们吃饭。”
“哦,这样呀,那你好走。”云长丰也不刻意挽留了,望着云翼问,“你们两个一起走?”
“是的,我们一起来的,也就一起顺路走。”秦安然说。
“安然,你过来一下。”云长丰叫秦安然到书房里,望着她说,“小翼在美国那么惦记着你,你可不能和其他男孩子走得那么近,让他伤心痛苦,知道吗?”
“知道了。”秦安然点头说。
“看你也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我信你。”云长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毕竟会是我们云家的人,在开发区投资这上面,我绝对不会亏了你的。”
“谢谢伯父。”
“迟早有空我们两家父母约见一下,怎样?你和小翼都交往这么紧密了,而且也是我们承认的媳妇了,再不见见亲家,有点于礼不合,或许,我们应该搞个订婚仪式。”云长丰望着她说。
秦安然汗然,她暂时还不想让爸爸知道自己“高攀”上书记家的儿子,慌忙的说:“还是等云翼回来再说吧,我还小,我怕家里不同意。”
“这个没有关系的啦,反正我们迟早都是亲家的,我觉得以我们家的条件,你家里应该不会反对的。”云长丰说。
“呃……这个迟点再说,现在得忙投资项目呢。”秦安然只好借这个推托。
看见她执意不肯让两家家长见面,云长丰更加笃定认为她的心并不真正系在云翼的身上,他可不能错失这个媳妇,既然她不同意,那么自己也就私下采取行动行了,于是点点头,让她离开。
秦安然和云翼离开了云家,电梯开了,走了进去,却惊讶地看到VIVI也在,穿着一件暗红色的T恤,显得很是清爽英气。
“安然,你好。”VIVI看见了她,语气有点冷淡地朝她打招呼。
“你好,VIVI。”想到上次他吸毒的情景,秦安然真是宁愿自己那晚见到的不过是幻觉。
VIVI没有继续回应她,而是目光一直盯着云翼。
云翼低着头,没有看VIVI,甚至有点下意识地离他远一点。
“云翼?”VIVI忽然有欣喜地叫了起来,伸手拨起了云翼低垂着的长刘海。
“我不是云翼。”云翼变着声音抬头说。
VIVI看着他那变成了蓝色的瞳眸(为了避免被父母认出他那特有的褐色瞳眸,云翼特意戴上了可以改变眸色的隐形眼镜),眼底里闪过一抹失望,“原来我认错了。”
他的鼻翼忽然抽了抽,脸上又浮现出兴奋之情:“云翼,是你,真的是你,你以为你戴上美瞳,乔装打扮就能骗到我了?”
秦安然愕然,问:“你凭什么说他是云翼?”
“一个人的眸色可以改变,面容可以改变,但是气味是不可能改变得了的,他就是云翼。”VIVI激动得一把伸手抱住了云翼,“原来你回来了!”
云翼的身子微微僵硬,眼神很复杂地闪着。
秦安然感觉VIVI这个举动好像有点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只好静静地看着。她实在没有想到,云翼父母都没有能认出他,而VIVI却能认出他,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