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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传出去之后,与瑞王府有来往的人都密切关注着,就算死去的人是个小孩,但就冲他的身份,他们也该有所表示。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管家来汇报此事,蔓蔓一听,眨巴着眼睛思考了半晌,然后才说道:“管家安排吧。”
管家自去处理此事,而蔓蔓捧着下巴,眼神呆滞地想着,虽然有这个心理准备了,但听到那个可爱的孩子死掉了,她还是有点感慨,莫非是罗初岚长得太美了,人生就不能那么完美,所以老天爷把她的长子收了回去?
傍晚时分,离邪回来,听到蔓蔓的欷歔短叹,心中无言以对,琢磨了一下,方才说道:“咳咳,瑶瑶,那个孩子并没有死。”
接踵而至的是蔓蔓的惊呼:“什么?”
离邪只好简短地把事情前因后果讲了一遍,蔓蔓那张小嘴张得溜圆。
“佩服,五体投地!”蔓蔓憋了半天憋出这句话,万万没有想到是罗初岚的诈死之计,那孩子与赵琦长得完全不像,与罗初岚也只有两三分相似,虽然与她那其中一个情人不是十足相似,但迟早会被揭穿的,不得已罗初岚只好出此计策了。
离邪忍不住笑了起来,揉了揉蔓蔓的头,又说道:“你别担心那孩子,好歹也是陛下的孙子,虽然身份低微,但陛下不会让他流落在外,正好罗初岚做出这一出,你等着吧,陛下很快就会抢人,不过近十年内,那孩子不会在京城露面,等他长大成人,才能回到京城来。”
蔓蔓眼睛圆睁,大呼道:“什么?我父皇的孙子?我哪个皇兄的?不可能是大皇兄吧?”那罗初云知道之后,还不得把罗初岚撕了?
“要是大皇兄的,大皇兄不得高兴得一蹦三尺?罗初云就生了一个儿子,他后院的那些女人全给他生女儿,再来一个儿子,哪怕是身份这样低微,他也会很高兴。”蔓蔓看离邪微微摇头,她一脸嫌弃地道:“二皇兄,三皇兄?”
离邪微微含笑,虽说二皇子、三皇子都是罗初岚的情人,但孩子的爹只能有一个,罗初岚是把孩子的真实身份告诉了孩子的亲爹的,他也怕他们两人的奸/情被拆穿,所以同意了罗初岚诈死的计谋,打算把孩子送出京城,送到五年前他去过的地方,为孩子重新安排一个身份,等他成年之后,再把他认回去。
“语言已经无法表述我内心的震撼了,二皇兄、三皇兄是傻子吗?还有罗初岚这么玩,不会有朝一日翻覆吗?”
蔓蔓震惊地跌坐在椅子上,她随即起身,捏着离邪的脸颊,问道:“罗初岚是不是还有别的情人?”
离邪笑而不语,蔓蔓又是震惊得张圆了嘴,震惊道:“她怎么不上天?”随即才问道:“到底那孩子是谁的?”
离邪咳嗽了一声,才说道:“二皇子的。”
蔓蔓嫌弃地摇头,随即幸灾乐祸地道:“哈哈,既然父皇都知道,却没有一点表示,那是不是就表示父皇对两位皇兄的失望?”
罗初岚和二皇子妃关系很好,年前二皇子妃立功,背后还是罗初岚出谋划策,她只怕想不到,她的丈夫早就和这个女人勾搭在一起了,还一心把罗初岚当着手帕交。
皇宫,御书房,景元帝听了玄衣卫的汇报,没怎么思考,就说道:“柳戊,把那孩子带走,朕有别的安排。”
奸生子的名头着实不好听,景元帝打算把他过继给没有孩子的宗室,给他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玄衣卫的副统领不是闻仓,闻仓被景元帝调到沛城那边去训练海军去了,这是当初闻仓的下级柳戊。
柳戊当即退出了御书房,景元帝抿了抿唇,心中有些无语,他这前面三个儿子都被女人耍得团团转,该说他们智障呢?还是完全没有把女人放在心上呢?
当然,他们年轻,经验不足,他觉得可以原谅,想当年他也是在内宅女人身上吃了不少亏,才不敢小瞧这些妇人的。
但那时候他和他这三个儿子完全不一样,他没有被美色迷昏了头,这三个儿子完全被美色迷得昏了头,这罗家女还真是红颜祸水。
景元帝面无表情,随即就召见了罗邦,罗邦这家伙要多无能,才察觉不到自己那一堆女儿的异样?
罗邦被宣召来面圣,原本就在奇怪,但此时陛下眼神幽深地望着他,他心里直发毛,脑子里转开,但就是想不到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得陛下神色如此难看?
君臣两人,一个神色幽深,一个满头雾水,就这么大眼瞪小眼,最后景元帝也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只好简单说了几句让罗邦退下了。
从头到尾,罗邦是真的一头雾水,他回头看了一眼御书房,两眼无神地离开了皇宫。
陛下越来越高深莫测了,让底下人怎么活呀?每天猜陛下的心思,脑袋上的白头发都增加了不少。
三天后,一队商队马车晃晃悠悠地驶离京城西城门,走上官道之后,大约五十里的地方,最后两辆马车脱离队伍,驶进了旁边的乡村小道,不过这乡村小道一样修的是水泥路,马车行驶在上面平坦安稳,就是没有官道宽阔罢了。
傍晚时分,两辆马车来到了一座山下别苑,马车停稳之后,车夫掀开车帘,一个年约五十上下的嬷嬷抱着一个锦衣小孩下车,小孩全程是睡着的,嬷嬷抱着他赶紧进了别苑,马车上的物资自有车夫等安排卸货。
这座别苑其实人不多,管家、管事和护卫、丫头、婆子等也就十几个人,也就是怀里的孩子是陌生的面孔。
嬷嬷把孩子放在床上,很快便有丫鬟和婆子送来了她们主仆两人的包袱,嬷嬷正在整理屋子,床上的小孩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这是哪里?小孩很迷糊,紧跟着他倒了下去,他皱着眉,双眼茫然极了。
这是哪里?他是谁?他脸色有些白,还感觉身子非常虚弱。
嬷嬷发现孩子醒了之后,就随即招呼丫鬟去准备饭食,小主子可是有好几个时辰没有进食了,只怕现在饿得慌!
小孩沉默寡言,他一言不发,嬷嬷和丫鬟们喂他吃什么,他就吃什么,不吵不闹,但别苑里的管事、嬷嬷等却没有觉得不对。
别苑的人全都不知道小孩的身份,只是知道是主子派给他们照顾的小主子,至于这小主子的身份,他们要奉行难得糊涂的精神,别去探究,否则知道得太多只会死得更快。
小孩也已经五岁了,晚上睡觉有丫鬟和嬷嬷陪,不过丫鬟和嬷嬷是在屋子里打地铺,他一个人睡大床,可能是睡得有些久了,他在丫鬟和嬷嬷睡着之后,便睁着眼睛盯着头顶的床帐发呆。
柳戊和几个兄弟悄无声息地进来了,他掀开床帐,看到一双眼睛乌溜溜看着他的小孩,柳戊不禁一吃惊,他动作很快地捂住了小孩的嘴,哪知道小孩就这么睁着眼看着他,不吵不闹。
地铺上的丫鬟和嬷嬷睡得很沉,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进了屋,并且把床上的小主子偷走了,直到一觉睡醒,嬷嬷掀开床帐打算看一看床上的小主子,床上空无一人,她的眼睛大睁,整个人哆嗦起来,好半晌才尖叫起来:“小主子?”
随后整个别苑就是鸡飞狗跳,漫山遍野地寻找孩子,直到日落之后,才不得不放弃,那嬷嬷脸色惨白如死尸。
第二日,又是傍晚时分,瑞王府管家火烧火燎地进了太医院,拖着一个太医又急急忙忙地回到了瑞王府。
大约两刻钟时间,所有人都知道了,瑞王的小儿媳妇又吐血了。
罗初岚在知道儿子无缘无故失踪不见了,登时就气血翻涌,吐出一口血,晕厥过去了,这事自然不能对人言,就连瑞王府上下的人都认为她是因为长子突然死亡而伤心难过,倒是没有人怀疑。
等罗初岚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白天了,她沉淀了一下情绪,派人想法给二皇子送了消息。
二皇子接到消息之后,眉头紧皱,只能叹口气放开了,他会派人找那个孩子,但他知道希望渺茫。
蔓蔓在知道罗初岚吐血看太医了,就知道孩子被她父皇抢走了,就不知会被父皇放在宗室哪个堂兄堂弟名下抚养呢?
随后,蔓蔓才从离邪这里得知,她父皇把孩子送出京城了,送到西川军提督镇国将军赵畔手上,赵畔是宗室,爵位是一等镇国将军,提督是他的职位,他年过四十,早年还有两个儿子,可惜大儿子身体不好,十岁早亡,小儿子自己作孽,掉进河里淹死了,而他因为一场战事的缘故,被敌方捅了腹部一刀,最后活了下来,但失去了生育能力,至今膝下没有子女。如果他是在京城,闲散宗室早就一波又一波上门推销自己儿孙,赵畔虽然这辈子没有做出惊天动地的功劳,但只要他回京,他的爵位定然会晋升一级,宗室都盯着他,想把自己儿孙过继到他名下呢。
柳戊是无法出京的,所以是玄衣卫其他成员把孩子送到赵畔手上的,同时还有皇帝的密旨。待玄衣卫离开,赵畔看着这个懵懂无知的孩子,有些懵,但心中也有几分开心,被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孩子,总比半路过继来的孩子要亲近一些。
“你叫什么名字?”赵畔问,小孩摇头道:“我不知道。”
赵畔顿时惊讶了,这孩子莫非不记得自己是谁?这孩子身世到底为何?他把这点好奇掩藏在心里,打算有时间好好调查一下。
“那我为你取一个名字,以后那就是我的儿子,赵亮。”他琢磨着这孩子身份只怕不能见人,但做了他的儿子,那就是光明正大的身份了。
“好,我以后就叫赵亮。”新出炉的赵亮露出了一丝笑容,他被那几个黑衣叔叔从别苑带走之后,在一处院子停留了三天,之后黑衣叔叔就带着他离开了,然后把他交给了面前这个男人,说以后他便是他的父亲,他要好好听他的话。
赵畔后院现在只有妻子一人,他早妖的长子是嫡妻生的,小儿子是妾侍生的,结果两个孩子都不在了,他出事之后,就把妾侍遣散了,只有嫡妻一人。
他打量了赵亮一番,然后牵着他的手往后院走去,自从两个儿子不在了,他还有公事要忙,而妻子就整日呆在后院,缺少欢乐和生气,她就变得古井无波了。
“老爷,这孩子?”正在做女红的朱氏看到这对新出炉的父子,不禁惊讶地站了起来。
赵畔拍了拍赵亮的头,说道:“快叫娘。”
赵亮赶紧叫了,朱氏面上一片惊讶,不过当着孩子的面不好过问,她看了老爷一眼,把孩子叫到身边,仔细问了问他,然后又亲自带他准备房间安顿下来,直到吃了晚饭晚间睡觉的时候,朱氏才从自家老爷这里知道大致的实情。
“那亮儿以后就是咱们的儿子了。”朱氏顿了顿,好奇地问道:“既然是陛下安排的,那么这孩子的身份与陛下脱不了关系,不是陛下的儿子,那就是陛下的孙子,这可就奇了怪了,陛下怎么会把自己的孙子往外推?”
赵畔睁开眼看了妻子一眼,说道:“你知道归知道,别告诉任何人。我琢磨着孩子的身份不能见人,所以陛下把他送给了咱们。”
不能见人?朱氏心中揣度着,点头道:“我知道了,放心吧,我可不知道那些有的没的,我就是又有一个儿子了。”
三月中旬,鲁国公六十大寿,鲁国公府大宴宾客。
安宁公主府和丞相府都接到了请帖,于是蔓蔓和婆婆骆氏、嫂子周氏一块参加这场寿宴。
近来鲁国公府不只是这一桩喜事,在罗初然的鞭策之下,陈深终于在二月份考中县试了,名次还在中间位置,简直是让鲁国公府府内府外一干人等刮目相看啊!
骆氏有自己相交的同年龄的贵夫人们,蔓蔓便和与她同龄的贵妇人交流去了,不多时罗初岚和瑞王妃及瑞王府的郡主一块走了进来。
蔓蔓看着罗初岚,心中感慨,她还真是越来越漂亮了,都超出人间美人的范畴了,难怪两位皇兄稳不住心态,被她勾住了心魄。
既然罗初岚现在过得幸福快乐,她为何还要红杏出墙呢?她不知道她在玩火吗?还是以为她自己很有魅力,可以玩转所有男人?
不只是蔓蔓在感叹罗初岚的绝色容颜,四周其他妇人们也都在心中感慨,这瑞王妃的小儿媳还是这么美丽,似乎长子的离世让她多了一份忧郁的美,让一众妇人惋惜不已,这女人啊,最怕的就是丧失子女,那可是锥心之痛。
罗初岚坐在一旁,默默无言,直到二皇子妃到来之后,在二皇子妃的带领下,她才和周围的夫人、太太们渐渐地说上了话。
蔓蔓别开头,然后看到两个有趣的小孩,径直跑开,与小孩玩去了,她知道这是罗初然的一双儿女,这两个小孩挺好玩的。
“你叫什么名字呀?”男童好像挺老成的,蔓蔓便撩着女童的发辫,故着奶声奶气地与她交谈来着。
女童笑眯眯地道:“人家叫小宝,你是谁?”
女童对自己的乳名很认同,也就是她哥哥不喜欢大宝这个乳名,但母亲屡教不改,他人小位卑,没有人采纳他的意见。
蔓蔓与这两个小孩玩得高兴,看到这一幕的骆氏,心中微微叹一口气,别人的孩子再好,也不如自己亲生的,小儿子和公主两人身体也很好,为何就是怀不上孩子呢?
大宝小宝被一众妇人叫到身边亲切地询问,个个夫人笑眯眯地道:“哥哥叫大宝,妹妹叫小宝呀,真好听的名字。”
罗初岚眼皮抽了抽,她早该想到同为穿越者,为自己儿女取名字的事情,都会撞脑洞,她垂下眼眸,二皇子妃见状,还以为她是伤心自己儿子,她的儿子乳名也是大宝,最初是叫宝宝,但第二个孩子出生之后,就变成大宝了。
寿宴结束之后,蔓蔓和婆婆、大嫂回到丞相府,这时时间尚早,天色刚刚黑下来,蔓蔓逗着大宝小宝还没完,开始和侄子侄女玩耍起来了,蔡嘉昌和周氏膝下现在三个孩子,两儿一女,女儿才一岁多,最是好玩的年纪,大家都喜欢这个小姑娘。
离邪回来之后,给祖父和母亲请了安,这才和蔓蔓一起回院,两人洗漱之后,爬上床睡觉,蔓蔓就说起她在鲁国公府的见闻,尤其是罗初岚和二皇子妃。
“明日大朝会,应该会很热闹。”离邪这么一说,蔓蔓追问下去,他却神秘地笑笑不回应,蔓蔓气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离邪赶紧抱着她,说道:“睡觉,明日你就知道了。”
第二日当然就知道了,大朝会上,有两方御史弹劾地方官,一个是弹劾江南河道总督侵吞修缮河堤的缮款,导致江南多处河堤是豆腐渣工程,这马上汛期来临,只怕洪水到来之后,江南百姓就会遭殃。第二个是弹劾鄞州知府隐瞒辖下铁矿、金矿、铜矿等矿产地,自己私自开采铁矿、金矿、铜矿等,简直大逆不道,要被株连九族!
原本还有其他御史要弹劾某某官员,这两道弹劾上来,他们就只好把手中的折子收了回去,这等大戏开幕,他们手上那点芝麻大点的事情就不足为道了。
这下好了,大朝会之后,紧跟着各种报纸就报道出来了,整个京城就跟热锅里的水一般热气沸腾。
虽然是外地的官员,但是其实地方官与京城这些权贵息息相关,在地方上为官,不在京城找一个靠山,会很容易出事的,所以尽管只是弹劾了两个官员,但官官相连,就跟一团乱麻一样,这团乱麻理清楚之后,就不知有多少人家遭殃了。
其中大皇子、二皇子两人气炸了,那河道总督是二皇子的人,而鄞州知府是大皇子的人,在朝会上御史弹劾之后,这两人就像仇敌一样看着对方,倒是后面的三皇子、四皇子很有种老神在在的样子。
河道总督是二皇子的人,鄞州知府是大皇子的人,但不代表这两位官员手下没有其他派系的人,就不知这两件事情到底有多少人参与其中?
景元帝在朝会上大为生气,当即点了几名重臣勒令查实是否属实,而且要在中秋之前。
因为中秋节有外国使臣来出使大盛朝,务必要在外宾来临之前,把这些糟糕的事情全部解决,让外国使臣见识一下,大盛朝的海晏河清!
明郡王府,罗初云听到手下汇报之后,整个人无力地靠在椅子上,那金矿、铁矿等有她参与一份,托重生的福音,她知道未来二十年内朝廷发生的一些大事,当然仅限于她关注过的,像新发现的铁矿、铜矿、金矿她是知道的,所以提前几年开采,想为自己积攒资本,但不成想,暴露得这么快,她必须壮士断腕,不能被人查出来,她也是参与者。
丰荣街,书楼,离邪和汪剑、洪英才他们聚于此地,他们现在核心人士只有他们七个人,不过洪英才要发展商业,不能只是他一个人,所以他又发展了许多下属或者合作伙伴,不过他们只知道有洪英才这个上线,至于洪英才上面还有的其他人,那就不是他们能知道得了。
这事确实是离邪他们做出来的,确切地说是洪英才和其全国各地的商业合作者发现的,然后层层上报上来,离邪琢磨了一下,就把证据交给了大皇子和二皇子一派系的御史,于是今日大朝会就见到这么奇特的一幕,大皇子一派的御史参了二皇子一派的官员一本,二皇子一派的御史参了大皇子一派的官员一本。
当然这其中还有三皇子、四皇子浑水摸鱼,只不过他们的作用在这之前很小,但这以后可就大了,皇帝要查,而三皇子和四皇子就吩咐自己在江南和鄞州的人务必要帮助朝廷查出来,最好多编织一些罪名,狠狠地把前面的两位兄长往下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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