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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调侃的语气问道:“鸟,你说好久没有见过人了,那你为什么会用一些现代的词?鸟都会撒谎了?”
“没有,当然没有,鸟没有撒谎。就前端时间,来了一大群的人,听他们说是什么公司的人,但是没有你们厉害,到了岛上就死了不少。”
公司?我和乙谷对视一眼,鸟说的应该就我们见到那些穿着黑色多功能作战服的人,他们到这里想要找什么?
乙谷很好奇的问道:“那些人后来怎么样了?”
“都死了呗!”鸟说道:“浩劫之后,第八山圣地多了很多奇怪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把人都弄死了!没死的也变成了奇奇怪怪的东西。”
鸟说可能是被脑虫寄生控制的那些人,鸟都不知道脑虫是什么地方来的。这些虫子总不能是突然出现的吧。
我们停停走走,就快要爬到小山包的顶端了,已经可以从远处看到山包顶端的黑洞了,这山包越看越觉得像是一个坟包。
“鸟,你知道白玉京么?”乙谷问道。
“白玉京?是什么?好吃么?”
“你就从来没有停说过么?”我追问道。
“呃,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说过,好像就是在刚才,岛的另一边,是三个人……”
“肯定我们的伙伴,他们在哪?”乙谷这么一问,鸟就不往下说了。
“我们说好的,你们来看鸟,鸟才会告诉你们,嘎嘎……我知道你们来了,你们很快就能见到鸟了!”
这就是一只疯鸟!
我和乙谷终于爬到了山顶,洞口并没有我想的大那么大,直径也就三四米,洞的边缘打磨的很光滑,但是在洞的周围什么都没有,光突突。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洞边,向下看了一眼。洞里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没有我在幻想中看到的血红色眼睛。
“喂,鸟你还在吗,说话啊!”我冲着黑洞喊道。
没有回答。
乙谷也叫道:“鸟,我们来了,你快出来吧。”
还是没有动静。
奇怪了,我们已经到了,鸟怎么反而没有动静了。
我用手电洞向洞里照去,在山洞的边缘靠着墙壁有一段十几厘米长的阶梯,旋转向下,再往下就看不到了。
乙谷放下背包,从里面摸出了一根荧光棒。在上面的时候从胖子手中拿过来的。
荧光棒弄亮之后扔了下去,很快就坠到了底部,有东西在动!
这洞并不是很深,洞底的活物很怕光,荧光棒只能照亮很小的一片范围。它们躲开了!
之所以说是它们,因为我们看到的活物至少是两个。
我大声叫道:“鸟,你躲什么,我们来看你了。”
乙谷对我摇摇头,示意我不要再说话了。还不清楚对方把我们骗来是什么目的。
我扶着乙谷,她伸腿踩了一下边上的阶梯,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很结实。
“你要干什么?”我很紧张的问道。
“既然都来了,当然是下去一探究竟。你难道就不好奇修建在第八山祖地下的坟里有什么?”
我当然好奇了,抛去第八山不说,就是修在地下的坟也很神奇。更不说眼前的这个有可能是传说中最神秘的三坟之一。
“好,那就下去看看!但是我要走在前面!”我把乙谷拉了回来。
乙谷微笑着说道:“其实谁在前面都一样的,我知道你不会扔下我的。”
就目前这种情况下,真的不适合儿女情长,我在乙谷的头上亲了一口,转身向下走去。
楼梯很窄,只能容一人走。边上也没有扶着的栏杆,要是一不下心摔倒,就要掉到洞底下了。要是胖子在,我估计他得吓尿了。
我们下的很慢,走到一半的时候,有了新的发现,墙壁上绘有图画,和原始的岩画不一样。画风细致了很多,画中的人物也打了很多一群黑色的小人,拿着各种古怪的兵器攻击两个身材高大的白人。白人的特征很明显,能看的出来,是一男一女。
乙谷盯着两个白人说道:“十一蛮,你觉得这两个白人像不像是我们!”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乙谷停下了脚步,用手电筒指着两个白人的手说道:“你看他们手中拿东西,像不像是黑刀和玉簪。”
我扭头看过去,的确是有点像,至少有七成像,但是因为时间的洗礼,画面变的斑驳不堪,白人手中的东西更是少了一大块。
再往下走,又是一副壁画,但是画中的人只剩下一个,女性的白人不见了,男性白人的身后多了一个坟包一样的东西。男性白人的脸上有了线条。简单的几笔,佝偻出一张狰狞的脸。隔着这么久,我都能感觉到白人的愤怒。他拿着黑色的武器向小黑人们砍去,小黑人在四处奔跑逃命。
乙谷一下握紧了我的手,我知道她的想法。
“十一蛮,这画怎么看着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感觉真的发生过。”
“怎么可能!也许只是一个巧合,再说白人手中的拿的也未必就是黑刀玉簪。”我嘴上这么说,心里也觉得有些眼熟,这种感觉很奇怪。人经常会有这种感觉,在做某些事的时候会觉得曾经做在某个时候做过类似的事情。可是我和乙谷同时产生这种感觉就奇怪了。
乙谷把手电筒往下照,发觉还有一幅画,就催促我快点往下走。
到了下面一看,第三幅画的场景和前面的一样,只不过黑衣人都死了,满地的残肢断臂,红色的血流的到处都是,血流遍地,简直就是人间地狱。白衣人不见了,但是他手中的黑刀插在山包之前。
画到这里就没有了,故事告段落了,手电筒再往下照,就是湿漉漉的墙壁了。
老爷子曾经说过,古时候的壁画都是用来记事的,只有特别重大的事情才能是画到墙上,这么说话,画上的这些事可能都是发生过的。
乙谷抱怨道:“这是什么意思,什么都没画清楚就没了。黑衣人为什么要攻击白衣人,最后一个白衣人又去哪了?”
我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一副画千人品,能品出千种味道,现在画这三幅画的人恐怕早就腐烂的连渣滓都没有了。要是还能动,那估计就是脑虫的傀儡了。
“十一蛮!”乙谷叫着我的名字,忽然从后面抱住了我。一滴水掉进了我的脖子里。
我感觉到乙谷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她这是在哭泣,刚才掉进我脖子里的也不是水滴,而是她的眼泪。“你这是怎么了!”
乙谷哭着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就是想哭。”
女人的情感就是脆弱,但是乙谷不应该是这样,我又抬头看了一眼岩画,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乙谷一哭起来,就收不住了,哭的稀里哗啦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她哭的这么难过。都不知道她为什么哭,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哭了小一会儿,乙谷不再哭了,只说自己的心里的酸酸的。难道是这画有问题?我盯着岩画看了半天,只觉得第三幅画中的红色颜料如血一般,鲜红欲滴。
“好了,我不哭了!我们继续走吧。”乙谷擦掉了眼泪,还是一抽一抽的。
在我们脚下的荧光绑的光线已经很黯淡了,就快要灭了,我们已经很近了,再走一会儿就到了。
我停下了脚步,按量了手电筒向下照去,随着光圈的移动,黑暗中发出沙沙的声音,有活物在躲避手电光。
“鸟,是你么?我们来看你了,你躲什么?”
手电光就快要照到我们脚底的时候,下面传来嘎嘎的声音。似乎是鸟叫。原来鸟就在我们身下。
我加快了脚步,转到了岩壁的另一边。看到了楼梯下的东西。
楼梯下有一些积水,手电照过去,黑漆漆的,还反射着手电光。在我们刚才站的位置下方,是没有水的。那边地势较高一些。
就在那有一只白色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鸟,但是腿和胳膊都被斩断了。白色色骨头碴子就露在外面,还有七根我胳膊那么粗的大钉子把它钉在墙上。就这里了,这只鸟还活着,摇晃着脑袋躲避着手电光。
“鸟,你怎么这么惨!”乙谷有些心疼的说道。
我往鸟的身后照去,鸟虽然只剩下身子了,但是它体形依旧有一个成年人的大小。
乙谷按住了我的手说道:“别照了,它很痛苦。”
“奇怪,这鸟明明能说话,怎么过来了就没动静了?”
“我看它根本就不能说话。”乙谷分析道:“刚才我就觉得声音是直接出现在我们脑海中的。并且只能维持一段时间,现在它不能说话了。”
我的注意力都在鸟的身后,肯定有东西的。我看前面的水似乎并不深,我抬腿要迈过去。
就在我脚要碰到水面的时候,我听到了嘿嘿的声音,是人冷笑的声音。
我立刻就收回了脚,手电筒再照过去,白鸟竟然做出了人才能有的表情,它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