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温压根就没打算让她心情好转一会儿。
急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萧清欢是真的生气了,她忽然后悔住在这里了。
跟前几晚一样,住在店铺里,它不香吗?
“我是瘟神,我不怕你肥宅神。”顾温对她说,“肥宅神怎么了,肥宅神连法术都没有了,我是瘟神,我是一个会法术,法术还在的瘟神。”
“它丫的,连上个厕所都不让人好过。”萧清欢狠狠的咒骂道,“操!新瘟的,你再跟老娘说一句你试试,本神等会儿从厕所出来,立马提着几米长的大刀,追着你来个千里跑。”
“说这么浮夸作甚,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顾温站在玻璃门前说,“本神不想欺负一位不会法术的神。”
“再说一遍你试试。”这话说得超凶。
“本来就是喽!你又不会法术,你什么法术都不会,本神真不想欺负你这位不会法术的神,说得跟本神欺负你似的。”顾温又说了一遍。
接下来,他见证了自己是如何分分钟被萧清欢贬成肉包的。
萧清欢迅速冲出了厕所,沾水的手拽住顾温的衣袖,对着他后背就是一顿痛打。
下手真是十分的重,痛得顾温连法术怎么念都不记得了。
萧清欢只是打了后背,别的地方都没有动。
不过几招下去,还是把他打趴下了。
“话说多了,对谁都没有好处。”萧清欢低着头,按着他的手说。
顾温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趴在地上,双手被萧清欢扣在背后,就连唯一能动弹的大腿,都被她用脚踩着。
“好好好,肥宅神,不说话了,现在能放过我吗?”顾温说。
“看来还是打得不够狠。”萧清欢说,“其实我应该下手更重一点儿的,最起码让你感受一下本神的厉害。”
“不!拒绝感受。”顾温说。
“哈哈哈!拒绝感受?哈哈哈!你刚才不是已经感受过了?”萧清欢挑眉道,“怎么样?本神这天界第一女魔头的称号不是白来,对不?”
“呸!”要不是被他压在地上,顾温早就朝着地板砖吐口水了,就因为全身都紧贴在地面上,怕会把口水吐在自己身上,顾温就不敢吐口水。
他说道:“天界第一女魔头又如何,天界第一女魔头,刚来到人世界,不还是被几个小混混折腾的没有办法。若非本神的助威,你早就栽在那几位小混混手里头了。”
萧清欢抓起他一撮头发,顾温被迫看着她,“你再说一遍你试试!”
“本神说得难道不是事情的真相?本神还想说你忘恩负义,当初要不是本神的救场,根本就不会有你的今天,凭借着当初我从那几位小混混手里救下你的这个功劳,难道你至少不应该犒劳犒劳本神几下?”
“亏你还好意思说出口,你敢说你当初不是威胁,而是救我!我看你就是在威胁,至于救我那件事,明明就是你的一番说辞,你就是打着救我的名号来助你自己。”萧清欢对他说,“要不是你,当初我至于——行,旧账不跟你提,咱们应该好好的翻翻新——”
“我从你身上获利是第一,但你当上肥宅神的原因百分之八十取决与本神。”顾温强调着。燃文
脸皮还真是够厚,强调这些话,他脸都不带红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本神应该好好的感谢你一番了,需要本神给你找几台轿车,再请个军乐团,绕着大街走几圈,好好感谢你一番不?”萧清欢说。
“这就不必了,受不起。”顾温说,“你给我一个店员的工作就行,实在不行的话,你看我当你的助理合适不?我这一身行头,再不济也比你的现在的助理强多了,对不?好歹我也算是个瘟神了,而且还是个拥有神称号的瘟神,你以前的那个助理呢?她任何称号都没有。”
“瘟神!”
提到瘟神二字,萧清欢气得脸都红了。
她再次拽起了顾温。
捏着他脸说:“看着你这张白白净净的小脸,我真不明白当初本神是怎么看上你的,现在想起来,你这张小脸也就那样。”
“可能你是看上了本神的美貌,后来又败于本神的性格上了。”顾温说。
“不存在的。跟狄凡亦比,你跟人家差的得有半个地球。”萧清欢说。
心底就像有一股烈火在燃烧似的,顾温忍不住问:“本神哪点儿比他差了?当年本神称水神那会儿,天界好得有众多支持者,他狄凡亦呢!我的一位好友跟冥界打交道,他从未跟本神说过,他在冥界有追求者。”
“对呀!我就喜欢他没有追求者。难道这样不好么?”萧清欢捏了一下他的脸。
“哦。”顾温嫌弃道,“切,之前在天界,也不知道谁当着本神的面说,除了水神,这辈子谁也不会喜欢了。”
“我又不喜欢你了。”萧清欢继续捏脸,“你知道的,喜欢和不喜欢,对待一个人的态度可是完全不一样的,而我对你就是如此,就拿你当年对我甩了一张千年冰块脸来说,我对你,也不会太过友好——今后,我们天雷馆打扫卫生间的重任就压在你身上了,只要干得好,工资客观。”
“什么?打扫厕所?我没有听错。”顾温仿佛看了一场恐怖片,一场专门为他开设的恐怖片。
萧清欢轻拍着他的肩膀说:“就这样了,别讨价还价了。我跟苏莉已经说好,明天你就可以去天雷馆上任了。”
想到明天还得按时去学校给莫浅办事,老白干只能想想了。
“飘窗之下喝闷酒,越喝越上头。”
“上头又如何?谁能管我喝闷酒。”顾温举起了啤酒,又喝了一口。
啤酒下肚,他才意识到事情有点儿不对。
第一句诗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谁?谁在本神房间,出来!”顾温怒斥道。
“还用出来么?就在你旁边。傻了吧唧的。”莫浅坐在了顾温旁边,顺便还拍了一下他肩膀。
他倒了点儿,涂在了额头上,连眼角下也涂了点儿。
“你拿去用吧,记得,我现在欠你九百九十五块钱。”
“别说话,等会儿。”
不过片刻,莫浅就跪在了风油精的石榴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