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婶转过头来看到清绾笑着回道:“武玟他媳妇,可是好久没见你了!”
“回了趟娘家,昨儿个刚回来,这不看衣物都潮了,想着洗洗。”清绾蹲在一旁,拿出来衣物放在河里甩着回道。
衣服一沾上水,就沉了下去,抓住头轻轻一甩,清澈的河水不断的冲刷着,这潮气就没了,回头捞上来再捶打一番,就干净了。
等清绾端着木盆回到家,就看到武玟扛着工具站在院子外面等着自己,快步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被你那妹妹惹得很烦,你要不要跟我去地里?”武玟很是无奈的说道。
清绾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木盆,想了想说道:“那你等我会,我进去晒上衣服。”
“好。”听到清绾答应,武玟笑着倚在墙上,表示很有耐心的。
清绾笑了下,赶紧端着木盆进去了,果然一进门就看到那小姐似的坐在桌边嗑瓜子的清梦,
一身粉色轻纱随风飘动,要是不看她那扭曲的表情,还挺养眼。
“你怎么回来了!姐夫呢?”清梦吐出来瓜子壳,冲着清绾说道。
清绾很是无辜的放下木盆,拿起衣物回道:“我怎么知道?你找你姐夫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问问吗,看看你那样子,难怪姐夫整日不着家。”清梦没好气的说道,一看清绾一身村姑打扮的样子很是鄙夷。
清绾感受到这不善的眼神,瞄了瞄自己的衣服,淡黄色云纹,兰花暗纹点缀,不好看吗?比她那艳丽的轻纱好多了好吗?
还有,什么叫姐夫不着家,他可是被你恶心走的好吗?
清绾懒得理她,继续晾晒着自己手下的衣服,只是没几秒就又听到清梦的声音。
“喂,跟你说话呢,你说说你没那个姿色逞什么能,也不看看姐夫的本事,哪里是你这样子能够配得上的。”
清绾一听这话就很是不开心了,回头怼道:“可你别忘了,我是他的正妻,况且你姐夫就喜欢我这样的。”
“你!不知廉耻!”清梦一听这话,脸都气的发抖了,咬牙切齿的憋出来几个字。
清绾瞥了她一眼,转身继续晾晒衣服,武玟还在外面等着呢。
收拾好自己,提上水袋,清绾又拿手帕包了几个菜团,这才出去了。
“走吧。”清绾看着武玟说道。
两人说说笑笑的,倒也不显得路途遥远,不一会就到了地里。
“这是要做什么?”清绾看着面前的麦地问道,这真的不能怪自己,前世哪里去过田地,只是知道一些简单的。
搜索了原主的记忆,也是似懂非懂的,一时还真猜不到,只能老实地问了出来。
武玟拉着她往地里走去,不一会就看到麦地的旁边空着的土地,难不成是打场?好像是叫这,清绾心下想着。
“带你来打场,本来这事用不着叫你,只是怕你在家又受了委屈,你在旁边坐着就好。”武玟转过身子跟清绾说道。
清绾看着面前凹凸不平的土地,有些好奇,阳光倒是挺好的,想着之前打场的样子问道:“你想把它们弄平整?”
“嗯,这是块新地,自然得自己弄,辛苦这一年,以后就好了。”武玟拿着铁耙子说道。
站在空地边上,武玟抡圆了铁耙子往地上砸去。
一砸一拉就将土拉了上来,回手轻轻一碰就散了,地下的新土被翻上来,显得平整了许多。
清绾没有工具,只能坐在一旁看着,太阳越来越毒,武玟的脸上溢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这样翻完,还是不平怎么办?”清绾看着翻过去的土地问道,虽然看起来好了许多,但还是不够平整的。
武玟抡完一耙子喘了口气回道:“用铁锹,只是我看家里没有了,回头去铁匠铺那儿再买把。”
趁这个空档,清绾走上前,捏着衣袖擦了擦他额角的汗水,递过去水袋让他喝些。
“可能是被婆婆带走了,回头我去买吧,顺便看看银庄弄的怎么样了,有些地方还得多注意下。”清绾开口回道。
武玟点点头说道:“好,辛苦夫人了,再擦擦。”
看着清绾只是擦了几下就放下去的手,武城凑了上去要求着,清绾好笑的推了他一下,还是认命的将衣袖伸了过去。
“好了,快去干活,一会太阳就毒了。”清绾看着一直低着头的武玟说道,怕是自己不说真的要擦上一上午的汗水了。
武玟这才不情不愿的转过身去,继续抡着耙子,力度明显的重了……
清绾站在一旁,看着武玟的动作憋着笑,找了个话题说道:“村长要办私塾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我的字就是他教的,怎么了?”武玟答道,语气有些不稳,许是手下用力的原因。
清绾想了想还是问道:“其实我知道一种比较适合的教书办法,只是耗费的精力有些大。”
“说来听听。”武玟翻完脚下的土,停下来回道。
清绾内心组织了下语言,这才开口:“就是根据不同人的喜好,性格不同,进行不同的教学,但是整体的步骤是不变的。
只是留出来一部分的时间去一个人一个人的教,然后优胜劣汰,选择有才学的留下来继续教学。”
“你想教出来什么样的学生?”武玟听完有些皱眉的问道。
清绾看着武玟很是严肃的样子,吞了下口水才说道:“文官,能够指点江山的文官。”
“这个方法倒是独特,应该行的通,只是文官毕竟占了朝堂的半边。
皇上是不会容忍一家独大的,毕竟师恩大于天。”武玟停下来喘了口气说道。
清绾听完,跟自己想的一样,赶紧接道:“我知道,所以想来问问你,看看能不能行?”
“树大招风,若是没有银庄的话,倒是可以,只是银庄加上私塾,一旦被人发现了,等待你的可不是什么小事。
若是你真的想将这方法传扬出去,还有其他的办法。”武玟果断的拒绝了。
清绾本身也没抱有多大地希望,闻言只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