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悠韵早有说辞,当下便笑着应道:“不过是些简单的家常菜,以前是没时间,现在是突然想起便起了动手的心思罢了。”
然而费仲轩对她的了解实在稀薄,她这样一挡便有些哑口无言,只好拉开椅子入座:“但愿能够入口。”
陆悠韵早已过了三两句便被人激怒的年纪,听了后也只是浅笑着将饭碗摆放好,然后坐下给自己盛了碗汤,又问:“喝汤还是吃饭?”
费仲轩丝毫不介意的递碗给她:“汤。”
一顿饭吃得很安生。
陆悠韵很欣慰自己的厨艺并未后退,但有克制的习惯,只喝了一碗汤吃了一小碗米饭。
费仲轩很讶异这虽谈不上美味但绝对爽朗可口的家常小菜,不知不觉的连喝两碗汤还吃了两碗米饭,将份量不多的菜消灭了大半。
将碗筷收好洗好,擦好餐桌。因为晚餐大抵还是要回费家吃,所以陆悠韵将剩菜全部倒掉,又将厨房都清理干净,才取下围裙出来。
费仲轩正无比惬意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新闻。
陆悠韵也不理会他,径自拿了衣服去浴室。她有轻微的洁癖,每次下完厨房都必须洗澡。
不是她对费仲轩毫无戒心,甚至还带了点诱惑之意。而是她知道他既然能说出对她没兴趣五字,就定是能做到。不是因为了解,而是直觉。
想到这个,陆悠韵不由勾起自嘲的笑,是她才可以安然面对一个不爱她却会是好男人的人,换做原本的陆悠韵,怕是没死也不会这般妥协而是会闹得两人都没有好收场吧?
而若不是原本的陆悠韵太过冲动,那么她也不会得此机缘重生。
一时间,她还真不知是该为自己庆幸还是该为陆悠韵不鸣了。
罢罢罢,如果人生真能被参透出个是非因果来,那也不会徒生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等她磨磨蹭蹭的从浴室出来,已是一个小时后的事。
刚想直接回房,陆悠韵就被她随意瞥到的人影给惊住:“你怎么还在,公司不忙?”
费仲轩转过头,看到的就是一头长发随意披着,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面上还带着些许水汽的陆悠韵,片刻后才浮起不明意味的笑容:“父亲做主给我放了一天大假,说蜜月可省,但回门这事却不可不周到。只是没想到我前脚才走,你后脚便跟上。”
陆悠韵皱眉:“那你没地方可去?”
“怎么?”费仲轩挑眉:“你这是赶人?”
“不敢……”陆悠韵悻悻的松开眉头:“那你随意。”
说完她便几步跨进房里,然后毫不客气的将门关上。算了,他愿意待着随他去就好,反正他们之间也早就划定好关系界限。
他不越雷池,她守好本分。
费仲轩一直待到了下午五点,他在客厅看电视,她在房里看书,互不干涉。
不过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费仲轩还是起身到卧房前敲门。
陆悠韵刚好发现了一本类似日记的笔记本,上面零零碎碎的记载着前两年的事,听到敲门声后就将笔记本放进包里,然后才上前开门。
“我有事要先走。”费仲轩皱了皱眉,然后又说:“这样,你在家待着也好去逛街也好,但晚上十点前要通知我来接你,我们必须一起回家。”
陆悠韵很配合的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