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汀脸上一惊,想不到引浼姮会说出这话来,“尊主说笑了。”
“没有,我说真的。”引浼姮睁着大眼睛认真的说。也可以理解江流汀的吃惊,找不到合适的称呼就换一个名字,这个方法也是真的很特别。
不过,尊主大人撇撇嘴,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不是?
江流汀诧异片刻,到底是不失沉稳本色,笑了笑,就微蹙柳眉地开始思考了。
“不如,唤尊主‘拂尤’如何?”不一会儿,江流汀便说出了一个名字。
引浼姮一下睁大了眼,脸上的诧异之色比江流汀方才更甚,“拂尤?不知如何书写?”她又问,总不是连书写方式也一样吧?
本来想江流汀聪颖严谨,说不定会是什么让她惊艳的词汇,却不曾想江流汀却又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拿起了引浼姮的手在上面书写。
两个模糊的字影在引浼姮手心中呈现——拂尤。
引浼姮愣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流汀,这名字可有何寓意?为何,你们都给我这两个字?”
“哦?”江流汀也一愣,“怎么,还有旁人给尊主起这个名字?”
“嗯,”引浼姮点点头,“风驭苍给本尊取的也是这两个字。”
是这两个字有什么特殊寓意,还是说他们两个人无意间的默契?引浼姮细细的看着江流汀的神情变化,只见她在听到风驭苍这三个字的时候一下释然了。
引浼姮继续不解地看着江流汀,她明白是何缘由了?
“拂尤或许日后就明白了。”江流汀再次提步向前走去。
日后就明白了?这是何意?引浼姮正想再询问,就察觉到到了一边的隐蔽之处有人。她当即几步向前将江流汀挡在身后。
“何人?”引浼姮厉声呵斥。
江流汀意外于引浼姮的举动,不过仍是处变不惊,神情如常。引浼姮全身都戒备起来,冷冷地定向一处。
之后一个人影便从隐蔽处缓缓走出了,身形纤瘦,身着黑衣。
“风驭苍?”引浼姮一下认出了来人。他怎么在这里?
风驭苍从容地走到引浼姮身边,面对着她们,然后伸手把她拉到身边,两人与江流汀面对面地站着,“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晃悠?”
正想质问风驭苍哪,被想到反倒被他先发治人了。不过,引浼姮还真不好回答,因为大约两个月之前吧,她有一次答应风驭苍不再晚睡来着。
那次,她不知为何,辗转反侧,就是无法入眠,无奈只好起身四处走走,练功习武。也不知折腾了多久,她还是睡意全无。这时便被风驭苍发现了。
如何被发现的呢?因为她虽然毫无睡意,但在月色之下是真的有几分迷糊。再说直白点,其实就是尊主大人觊觎风驭苍那把夜逝送的长剑已久,就趁着夜黑风高,潜到了风驭苍的房间取走了长剑。
之后把,因为引浼姮也不是练剑的,她平常也根本不使剑,加之夜逝送的这把长剑有一种使起来便收不住的感觉。而引浼姮又是傲气的人,一下来了征服心,几下硬碰硬的就……把自己伤了。
“我……”引浼姮想起之前的事情,现在也不好回答。
看着两人之间微妙的互动,江流汀没有兴趣参与其中,“夜深了,风主子和尊主也快些休息吧,流汀先回房了。”
“流汀早点休息。”引浼姮当然也不会挽留。
霎时间,在这夜色之下,幽径之中,只剩下了风驭苍与引浼姮两个人。
“为何又睡不下了?”风驭苍柔声询问。
果然,风驭苍的心思也是缜密的。
“我,想到了一件关于父亲的事。”引浼姮坦诚告知,神色一下也认真起来,想好好与风驭苍说说关于父亲的事情。
风驭苍一下也严肃起来,“师父?怎么了?”
“三个月之前我到此处,本是想将曦月带回,可流汀想要留她下来。而能让我松口的交换条件,就是这个。”引浼姮从怀里拿出信笺递到风驭苍手上。
风驭苍接过信笺,一下便看清了上面印着的是什么,“约莫就是师父失踪的时候发出的。其中写了些什么?”
“空无一字。”引浼姮回答。
风驭苍拆开信笺,打开来看,果真是空无一字,“我也有一封这样的信笺,里面也是空无一字。”
“你也有?”引浼姮奇怪道。
风驭苍点点头,“我在禁宫发现的。开始没有注意,后来见你拿着信笺研究,于是走的时候我就顺手拿走了,回去一看才知是何物。”
“那信笺你现在可有带在身上?”引浼姮急切的问道。这样说来,两封信笺凑到一块说不定就能发现一些端倪。
可惜的是,风驭苍摇了摇头。
“小心!”突然,风驭苍一把拉开引浼姮,然后就和一个不知从哪里窜出的人影打了起来。
夜幕之下引浼姮因为体内剧毒的原因,视线不是很清楚,不过眼前有代表刀剑的寒光闪过。
引浼姮心里一紧,她记得风驭苍方才没有带长剑,那么此刻他就是手无寸铁地对抗刀光剑影。
还没等到她出手相救,她的身后也出现了一个人,引浼姮只觉得身后窜上一股寒气,本能的向身后就打了一掌过去。直直得打在了那人身上。
不过,那人却没有倒下去。
引浼姮心里一惊,这是什么厉害人物?四周没有其他动静,说明来这的只有两个人。对付她的风驭苍,采取一对一的策略,够大胆的度呀!
方才吃了引浼姮一掌的人影又向引浼姮扑了过来,引浼姮不慌不忙,一个闪身,然后一掌就拍了过去。
虽然以引浼姮的出掌速度,对方想要躲闪基本是不可能的,但连躲都不躲一下的人引浼姮还真是没头一回遇见。
接下来,更让她吃惊的事情发生了,那人居然毫发未损似的,接着朝引浼姮进攻。
几个回合下来,引浼姮也摸清了一些这个人的套路。那就是没有任何套路,纯粹的只进攻不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