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你也看了,在雪妃娘娘的宫里,然而那东西就是从这里挖出来的,说明什么?”陈锦瞳起身,幽幽道:“有人在算计她,并且手段很奇异,而那人就是宫里人。”
“陈皇后?”
任谁都能将陈皇后想出来,陈皇后嫉贤妒能,这多年来算计的宫里女子苦不堪言,算计的皇上几乎断子绝孙,此刻连胸无城府的白落落都猜到了是陈皇后在导演这一切,陈锦瞳却是谨言慎行之人,尽管也猜想到了大概是陈皇后再闹,但语言上却很平静。
“此刻还不好盖棺论定,此事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冷眼旁观就好,不要参与进来。”
“那怎么可以啊?”白落落嘟唇,“你遇到危险可怎么办,反正说说一千道一万,如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开口就好。”
白落落算是陈锦瞳那“两肋插刀”最好的朋友。
两人离开了皇宫,陈锦瞳还在想那事。白落落早忘怀了,别了陈锦瞳去玩儿了。
从皇宫回来,陈锦瞳将在雪妃枕头下找到的曼荼罗干花交给了九星,让九星联系七皇子去好好儿调查调查,九星点头退下。
九星离开,四喜儿上前,“大人,那雪妃的事您倒是热心的很,宫里多危险啊,您今日也去了,明日也去了,奴婢总为您担惊受怕,昨日您去了,王爷来找您了,说带着您去梨园看戏呢。”
梨园陈锦瞳是知道的,那是一个坊间很有声誉的戏园子,里头的一些女孩儿还曾到皇宫里登台过呢,这梨园的人一般来说是不怎么情愿去表演的,他们一个比一个还孤僻,一个比一个还清高,一个比一个还自命不凡。
只可惜,他们是下九流的戏子。
在古代,没有什么太多的娱乐,男人总喜欢到戏园子里去往,那青楼楚馆里不干不净,但却拥有不少的观众,陈锦瞳到这异时空来,说真的还未尝到戏园子里玩儿过呢。
“王爷也经常去看戏,他喜欢哪一个角?小桃红吗?”陈锦瞳嘎声一笑,四喜儿道:“不知道呢,反正是邀请您去,昨儿个来了,今天一大早小丁又到了,您到底去不去吗?”
“去去去,去。”
陈锦瞳主动去找东方玄泽,在府上吃了东西。现如今的陈锦瞳已是东方玄泽的未婚妻了,不管她喜欢不喜欢到他这里来,情愿不情愿到他这里来,表演还是势在必行。
皇上的眼线可多了去了,经过上一次的事,陈锦瞳明白,自己的周边很可能一大群看不到的眼。
她之前在皇上面前将自己和东方玄泽的爱情渲染的可歌可泣,惊天动地,如若以后没有了下文,皇上那边不怀疑才怪呢。
因此必要的联谊也需早早的进行下去。
“看戏呢?我没有去过梨园,那好玩不好玩呢?”
“还好,不过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孩儿在表演罢了,你没有去过我们何不此刻就走呢?”东方玄泽握住了陈锦瞳的手。
这亲密接触让陈锦瞳心旌摇曳,连忙跟在了东方玄泽背后。
那梨园距离王府还很远,在闹市区,朱雀大街中轴线最显耀的位置,从这梨园的规模和装修以及热闹程度来看,陈锦瞳都断定梨园的生意好,且老板是个很长袖善舞之人。
其实真正能到梨园来看表演的十有八九都是达官贵人,那些没钱的人怎么可能到这里来?陈锦瞳在外面感慨了会儿,被东方玄泽一把抓下了马车,道一声“走了”,朝着里头去了。
梨园的声音好,里头纸醉金迷,灯红酒绿。有堂倌看客人到了,笑着迎接他们的财神爷,大概东方玄泽是这里的常客,因此那堂倌笑的好像一朵雏菊,“大爷您来了,还在之前的位置吗?那天字号的位置给病留着呢,呵呵呵。”
天字号?
留?
陈锦瞳顿时不悦了,讥诮起来,“呵呵呵,想不到王爷都快成婚了,还在外面才彩旗飘飘呢。”
“本王每当心烦意乱的时候就喜欢出来玩儿。”东方玄泽并不多作解释,然而陈锦瞳也知道,就凭东方玄泽的人品和格调断乎没有可能和角儿之间发生什么,至多不过胡乱聊一聊罢了。
这也是他的解压方式,两人在堂倌的带领下到了天字号的位置,那是戏台子正对面,从这里看出去能看到台上演员的一举一动,之前陈锦瞳还以为东方玄泽是个清心寡欲之人,此刻却蓦地认识到了,原来冰山也有情动的时候。
这位置显然是东方玄泽包了的,看两人坐下,堂倌送了瓜子和干果过来,陈锦瞳越想越生气,一想到东方玄泽在这里直勾勾的和一群油头粉面的男子对戏台上的女孩儿评头论足,她起身就要走。
“无聊,我要走了。”
“别乱走,带你来就有必要,沉住气。”东方玄泽话里有话,陈锦瞳只能气馁的坐在旁边,嗑瓜子的声音很大,以至于左近一个男人不悦,指了指陈锦瞳。
“看什么看,我今日怨气冲天,见过带着未婚夫来看别的女人的吗?没见过就多看看。”陈锦瞳愤怒极了,那人瞅了瞅东方玄泽,东方玄泽立即丢给此人一记眼刀,那人知难而退。
陈锦瞳还没有走呢,看到了老熟人,顾恒到了,在这里和顾恒不期而遇,让陈锦瞳意外,但东方玄泽却显得很寻常。
“王爷过来坐,来来来。”陈锦瞳礼让顾恒过来,她和顾恒关系本就不错,但这么一来却让东方玄泽有点不悦,好在那顾恒是个知情识趣之人,他并没爱着陈锦瞳坐,而是绕到了陈锦瞳的左边,坐在了东方玄泽的左手边。
两人絮聒起来,俨然是忘记旁边还有个陈锦瞳了,被当做人肉背景的情况可不好,陈锦瞳吃了瓜子和果脯后,已枯坐一刻钟了,她本是猴儿一般的性格,立即催问究竟什么时候表演。
那堂倌涎着脸过来,将单子给了陈锦瞳,陈锦瞳微冴,这才明白了原来是点啊,她手指在烫金的贴上看了看,指了指“风筝误”,“让表演这个,让你们的角儿表演这个,可不要糊弄我们。”
“姑娘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