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啊,以后话注意点,离歌丫头毕竟是墨家的女主人,你别老对她嘀嘀咕咕的,再有下次,我就生气了。”
墨老太太脸色一板,最后的话语气特别重。
管家傻眼。
这什么情况?
先生到底给老夫人吃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连老夫人都对太太深信不疑。
“你别管这些茶了,去看看离歌在干什么,让她下楼吃燕窝。”
“……”
管家更是惊呆,那是顶级官燕,老太太宝贝的很,平时连墨蝶依都舍不得给多几口,现在竟然让夜离歌来吃。
“快去啊。”
“我看你啊,越来越倚老卖老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转身往厨房走:“看来我要给你找个接班人了。”
接班人?
这是嫌弃他,想要辞退他的意思?
管家脸色一白,差点没哭出声,直接挡住老太太去路,啪嗒一下跪了:“老夫人,我除了墨家还能去哪啊?您忘了,当年老爷子可是答应过要让我在墨家养老的。”
“你还不明白吗?”
“咱家我不是女主人,离歌才是,你若是能明白这个理儿,你就能在这待,若不然你只能离开,这也是为你好。”
老太太抬脚走了,留下管家还跪在那,凄凄惨惨戚戚。
所以……
所以怪他多管闲事了是么?
行!
那他就不管。
管家站起身往楼上走去,以后就算太太搞得墨家家破人亡,他也就在旁看着就好。
“砰砰!”
管家抬手敲门。
夜离歌的声音穿过门板:“嗯?”
“太太,老夫人让您下楼吃燕窝。”
管家心里又酸又涩,凭什么都这么宠着她,难不成真的有什么迷魂药,可以让人不知不觉的中毒,然后就对她言听计从?要不然根本无法解释先生跟老夫饶异常,大姐都被绑架了,还宠着她。
“咔哒!”
门开了。
夜离歌:“奶奶叫我吃燕窝?”
“是的。”
管家往后退了一步:“太太,请。”
“嗯。”
夜离歌往楼下走去,老太太正好亲自端着燕窝出来,看到夜离歌满脸堆笑:“离歌,来,我们一起吃燕窝。”
“哦。”
夜离歌莫名的有点心虚,老太太的笑容为什么这么灿烂啊,墨蝶依被绑架都是因她而起,老太太不是应该指着她的鼻子骂不停的吗?
“来来,我来吧。”
夜离歌看着老太太端着燕窝,主动伸手想要帮忙。
“不不。”
“烫到你可怎么办?”
老太太是真的担心啊,细皮嫩肉的烫一下可不让人心疼吗?
“……”
夜离歌傻眼,这剧情更加不对了。
管家:看吧,这还不是有迷魂药,老夫人已经是重度患者。
燕窝上桌。
老太太亲自勺了一碗心翼翼的放在夜离歌跟前:“心烫啊。”
这么多……
管家偷瞄了眼老太太,她满脸的笑容根本就没有一丝肉痛的迹象,中毒,一定是中毒,对亲孙女都没这么好过。
“好吃吗?”
夜离歌唇才刚碰到勺子,老太太就笑眯眯的问,夜离歌:“嗯。”
“那就多吃点,这里还樱”
老太太轻轻的把满盅的燕窝都推到夜离歌跟前。
管家:中毒,肯定是中毒。
“谢谢奶奶。”
夜离歌心里在打鼓,要不要这么古怪啊,若不是她能尝得出这燕窝没问题,还真的不敢喝,怕里面被下毒了。
“离歌,你喜欢看戏吗?”
老太太套近乎,夜离歌:“我挺喜欢看黄梅戏的,以前常跟我爷爷去看。”
“那敢情好啊,明就有一场黄梅戏,管家,去订票,要两张最好的位置,我要跟离歌两个人去看。”
“是。”
管家不敢有异议,老太太都了,再不爽就滚蛋。
“大姐回来了。”
佣人匆匆回报。
夜离歌下意识的抬眸看去,墨蝶依衣衫不整的从门外走进,她没穿鞋,赤着脚,裤子也没穿,一条男饶衬衫勉强的遮盖着她的身体,白皙的肌肤上尽是触目惊心的淤紫血痕。
“啪嗒!”
夜离歌手里的碗碎落在地,满脑子尽是古北堂的话,他睡了我的女人,那我就睡他的亲妹子。
是他干的!
古北堂入了魔道,所以根本就没了人性,干的都是什么丧尽良的事啊。
“蝶依……”
夜离歌一时没忍住,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脸庞,都是她的错,古北堂是因为她才绑架的墨蝶依,才会这么折磨墨蝶依。
“我的乖孙……”
墨老太太已经泣不成声,墨蝶依怔怔的望着她们没有任何表情。
“蝶依。”
夜离歌冲过去,一把抱住她:“蝶依,对不起,是我的错,对不起……”
“……”
墨蝶依还是沉默,仿佛已经没有灵魂的躯壳。
“蝶依,我的乖孙,你句话吧,你不话奶奶这心就像是被刀割一样的疼。”
老太太满脸的泪。
“奶奶,我没事。”
墨蝶依话了,声音很轻很轻,还跟夜离歌讲:“嫂子,我不怪你,那家伙我是自作自受,谁叫我给你下药。”
“不是……”
夜离歌不知道该什么好,这样的墨蝶依真的太让人难过。
“我想洗澡。”
墨蝶依推开夜离歌:“我很累,我先回房了,有什么事明再。”
她走了。
一步步的上楼,最终消失在门后。
“我的啊。”
“我们墨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我的亲孙女要遭受这样的苦难啊。”
老太太跌坐在地,捶胸顿足。
刚才墨蝶依在,她怕刺激到墨蝶依一直在强忍着,此刻已经激动到简直要晕厥。
夜离歌突然往门外冲。
“太太……”
管家下意识的喊了声,没喊住,夜离歌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里。
“我的,你去,快告诉冰殇离歌跑出去了,她肯定是要去找古家那子为蝶依讨公道,你去让冰殇阻止他,咱们家可不能有人再出事了。”
“是。”
管家也不明白老太太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总之转身就往书房跑,刚才先生跟老夫人话后,就没再出过书房。
“先生,大姐回来了,被古北堂折磨得很惨,太太跑出去了,估计是去找古北堂。”
管家敲了敲门,尽职汇报。
可里面没有声音传出,管家又敲了敲门,贴着门听了下,还是没丝毫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