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闹离婚。”
墨冰殇声音淡淡,似乎只是在说极其家常的话。
“嗯,在你双脚没有治好之前,我肯定都不会再提离婚的事。”
夜离歌信誓旦旦的保证。
司机忍不住通过后视镜偷瞄,太太这招牛啊,把先生治得服服帖帖,就是这话有点不对劲,什么叫把先生的腿治好之前不离婚?
车缓缓停靠在旺达广场大门口。
司机下车拉开车门,墨冰殇的轮椅从车上下来,夜离歌紧随其后。
“楼上有个自助餐挺好吃的。”
这是夜离歌推荐的点。
“嗯。”
墨冰殇随她,反正这个女人说什么他都是好好好。
夜离歌推着轮椅步入旺达广场。
正午时分,商场里还是很热闹,不少人都是从超市出来,拎着大包小包。
“诶,你有没有逛过超市?”
“没有。”
堂堂墨先生怎么可能逛过超市,需要什么都是管家或者助理备齐。
“有空我们可以逛逛。”
“蛮好的。”
“我以前最喜欢来超市逛了,明明没什么东西要买,逛下来之后能买一大购物车。”
“最主要便宜。”
“你不知道,这个商场外头东西都很贵,只有超市便宜,一大购物车也就几百块。”
夜离歌叨叨的像个话痨。
墨冰殇:“我给你的黑卡什么都能买,再贵也能买。”
“那我们逛商场,买金,买珠宝,买钻石,把你的钱都花光光,你怕不怕?”
夜离歌说着噗呲一笑。
古北堂肯定怕,所以一直以来他们都默契的AA制。
当然。
古北堂表面上还是挺大方的,只是她很识趣的装作不花男人钱的独立女性。
“不怕。”
某人应了。
“嘿嘿。”
夜离歌笑得极甜:“我知道你不怕,你可舍得给身边人花钱了。”
不只是她。
墨蝶依啊,墨家啊,包括沐阳助理所有的人,都知道墨先生很大方。
“姐!”
夜晴晴的呼唤声从身后传来,夜离歌脸上的笑容一僵,转身看去。
不只是夜晴晴,还有她的两个同学,其中一个是古北堂的表妹包诗雨,也是未来会嫁给古北堂的古家少奶奶。
“姐,你把北堂哥哥都打到重伤住院了,还有心情出来逛街?”
夜晴晴快步而来,声音可大。
“你这个女人真不要脸,都嫁给墨先生了,就安心做个墨太太,何必来招惹我表哥,还打他,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死缠着我表哥不放,我表哥不依你就打他是不?”
包诗雨气势汹汹。
夜离歌不喜欢她,每次去古家都会被她刁难,甚至还被她辱骂。
每一次她都忍着。
为了古北堂,多难听的话她也没想过要怼回去,为了狗屁的所谓爱情。
可现在不一样了。
夜离歌推着轮椅缓缓转过身面对她们,唇角浅扬:“你也知道我是墨太太啊?照理不是应该给我下跪请安斟个茶吗?”
墨先生真有这个能力。
“我表哥确实被你打得很惨,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包诗雨被她怼得心虚,再一看墨先生正在盯着她,心更虚。
“老公,她骂我。”
夜离歌突然娇滴滴一句,夜晴晴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她大姐?
不对啊!
夜离歌恨死墨冰殇,怎么可能叫他老公。
“跪下给我妻子认个错,让她原谅你,我便饶过你这次,否则古家总要给个交代。”
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透出的嗜杀之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包诗雨脸发白:“墨先生,我刚才是有失言,可夜离歌她……”
“离歌,我们走。”
“好嘞。”
夜离歌推着墨冰殇转身,脸上的笑容嘚瑟又嚣张。
这走可不是事情就了了。
墨先生手段有多狠只要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得很。
包诗雨急忙跟过去:“墨先生,是我错,是我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男人板着脸不吭声。
夜离歌嘿嘿一笑:“你是不是蠢?我老公说了,你下跪给我磕头认错,我勉为其难原谅你之后,他才会饶过你这次。”
狐假虎威!
绝对的嘚瑟又嚣张。
“晴晴,你过来帮我说说话啊。”
包诗雨气急败坏的冲着在旁傻住的夜晴晴怒吼,气势吓人得很。
“哦哦。”
夜晴晴小跑过来:“大姐,诗雨她毕竟是北堂哥哥的表妹,你就不要把场面闹得这么僵啦,大家毕竟是好朋友。”
“好朋友?”
夜离歌无语发笑,第一次感觉这个妹妹这么的白眼狼。
明明她才是她的姐姐啊。
可现在她被骂不要脸,夜晴晴一句话不吭,甚至还要帮着指责,结果只是让包诗雨认个错,她立刻就心疼了。
“抱歉,我可没这么好的福气能有这种好朋友,不道歉就让开,我们要去吃午饭。”
夜离歌推着墨冰殇走。
夜晴晴都傻了,大姐这个态度可不对,她对她一直言听计从啊。
“姐。”
夜晴晴在包诗雨的瞪视下快步跟上去,亲昵的挽住夜离歌的手。
“干嘛?”
“你不跟包诗雨混了?”
夜离歌斜睨她,一口一个北堂哥哥,现在还跟包诗雨好朋友,以前怎么没发现夜晴晴这么多心思,甚至还拉着她垫背。
“不是,姐,你让姐夫放过诗雨吧,她刚才是无心之言,主要是你把北堂哥哥打得那么惨,大家都着急上火。”
夜晴晴嘟囔着撒娇。
当着墨冰殇的面,她也毫不避讳提古北堂,简直肆无忌惮。
这是夜离歌惯的!
上辈子惯到这辈子,夜离歌突然觉得有点可笑。
她上辈子活得有多瞎啊,当成生命中最亲的人最后都是白眼狼。
“晴晴,我最后再说一遍,我打古北堂那是他应份的,当时我若不打他,不仅是他会死整个古家都会死,还有,包诗雨她爱跪不跪,轮不到你来帮她说话,你是我妹妹不是她的,懂吗?”
夜离歌推开夜晴晴缠过来的手。
夜晴晴愣在当场,夜离歌推着轮椅往电梯处走去。
某人一直不说话。
夜离歌凑过去看他,墨冰殇板着脸阴沉得很,好像十几级暴风雨前奏。
“干嘛,你生气了?”
夜离歌问他。
某人:“没有。”
“你分明就是生气,该不会觉得我是护着古家所以生气吧?”
这是废话。
某人:“不是。”
摆明了就是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