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赶在张夫人绕过屏风前,开口说道:“张夫人,且慢……”
张夫人停步,转过身来,看了一眼重莲,然后疑‘惑’不解的把头转向,“小虎他爹,咱家卧室最里边那个‘抽’屉里,你劳心劳力买来,并且一再告诉我,是专‘门’留着款待这位叶仙师的那些茶叶,你没挪作他用吧?”
“那些茶叶,我怎么会……挪作他用。”
张悦来,有气无力的嘟囔了一句。
妻子口中所言,卧室‘抽’屉里边那些茶叶的来历,他自是相当的清楚。
那些茶叶,是他特意找熟人从天一宫帮买来的。
据帮买来茶叶的那个熟人讲,天一宫的长老、弟子们往常都是喝这种茶。
就是天一镇这个镇里边,将家安在这条街两边的那些家底丰厚的修真家族,平常据说也都是用这种茶招待像重莲这种远道而来的贵客。
只是这种茶,价格忒贵。
他‘花’去不少钱,也只不过买来茶杯大小的一撮。
买来之后,也没想自己先尝尝鲜,就小心翼翼的收藏到了卧室最里边的‘抽’屉里,想着重莲再次登‘门’的时候,自家能拿出点像样的东西来招待重莲。
先是大费周章买来,小心翼翼的包起来收藏在‘抽’屉之内。
接着又去打听证实,自家买来的,确实是天一宫长老、弟子,修真家族招待贵客,常喝惯用,货真价实的那种茶。
最后一直留着,想等着重莲再次登‘门’时取用。
既是如此,弥足珍贵的茶叶。
他怎么可能挪作他用。
而张悦来之所以答话略微有气无力,实属当下无奈之举。
然而,即便当下再怎么的无奈,张悦来的语气再怎么的有气无力。
重莲却仍然从其中感受到了张家人待客实诚的待客之道,对待客人如自家人,让客人宾至如归,以及对她的尊敬,还有看重。
心中,一股暖意,瞬时‘荡’起。
看着张夫人因听了这句话去,面上便‘露’出不悦的表情,以及张开嘴‘唇’,打算责备张掌柜一番时。
重莲忙又解释‘性’的说道:“张夫人,我让你且慢,并不是让你责怪张掌柜,不让你铺张‘浪’费,取备好的好茶出来招待与我。而是想跟你说,我不喜茶,也品不出茶的好坏,所以,就不劳张夫人为我破费了。”
“白‘浪’费了那些好茶,不值当。那些好茶,张夫人还是留着回头招待其它登‘门’懂茶、识茶的客人吧!”
闻听此话,张掌柜以为是妻子说话不得体,一不留神就得罪了贵客。
才会让重莲说出这番不喝茶的话儿来。
于是,连忙狠狠的剜了妻子一眼,“你这婆娘,嘴碎什么呢,说什么劳心劳力,外人听去,指不定以为咱们家真落魄到,连一点好茶都舍不得拿出来招待仙师呢……”
说着说着,身躯侧转,牵起脚边的张小虎大步流星径直向重莲面前走去。
去到近前,张悦来手一松,将原本紧拉在手的儿子顺势放在脚边。
然后,将上半身向前弯曲,面朝重莲,屈身为替嘴碎的妻子,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