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秦惜文道:“菱儿,你那个人人生来平等的观念,为师其实不能苟同。?( 中[{文〈网 〈 w>w)w].?8>1?z〕w〕.”
“为什么?”大师父一向很明理的人,不应该啊。
“人一生下来就有了不同的出身,权利、富贵、平凡或贫穷,几乎就决定了每个人要走的道路,这不可能平等。”
秦乐菱道:“每个人所处的环境是不同,可都有同样的尊严,没有谁比谁低等,每个人都有同样被尊重的权利。”
一旁的秦慕青停住筷子,若有所思,道:“菱儿说的很对。”
秦乐菱却低下了头,有种强行装逼的感觉。这样的观念在现代虽然普遍为人所接受,却也没有真正的做到,那些歧视轻蔑仍然存在。看来以后自己这些属于二十一世纪先进的思想要收一收了,不然会被当成外星人。
也许是因为秦乐菱作了表率,也许是因为碰巧,厨房的于妈出谷买调味材料时,又捡回来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名叫青禾,八岁无父无母,饿晕在大街上,于妈一心软就给捡了回来。
秦乐菱喂了两天饭青禾就好了,因无处可去便留在了谷里。
有了这两人做表率,谷中渐渐热闹了起来,这个月带回一个,下个月又带回一个。大师父秦惜文不反对,秦乐菱私底下非常鼓励他们这一乐于助人的举动。带来的都是周围镇上的孤儿,没有小梨那么拘谨,一个个围在身边喊菱儿姐姐,别提多爽了。
一晃大半年过去,二师父对她的看管却没有一点松懈,虽然秦慕青经常给她从外面带来西铺枣糕和赛茅台来解馋,却解不了秦乐菱一颗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心。秦慕青越从谷外给她带东西,她就越想出去。
打听到了几个地方有安岭村,寇瑾玥带了小梨去寻了,这里虽好,小梨还是更希望找到她的家人。临走嘱咐秦惜文严加看管秦乐菱,绝不准她踏出潇湘谷半步,谷中的人严加监督。
当天晚上秦乐菱拿了赛茅台偷偷去找秦惜文,能不能出去就看大师父的了。
秦惜文却不在房间,围着药田找了大半圈,终于在那片黑色曼陀罗花丛里找到了他。
曼陀罗花朵竞相开,香气淡雅撩人。眼见秦惜文坐在地上,手中拿着一个酒壶对月而饮。秦乐菱心里一乐,大师父难得雅兴,在饮酒赏月啊,这样的氛围更容易答应她的请求。
“大师父!”
秦乐菱跑过去,晃了晃手中的赛茅台,“大师父喝这个,这才是真正的好酒。”
秦惜文双眼迷离,梦游般道:“菱儿来了,快过来拜见一下你师娘。”
师娘……
这黑色花丛里就他俩,别的连人渣都没有,哪来的什么师娘。师娘?她还有师娘?
平日里秦惜文鲜少提起自己的往事,这个可以理解,一般高人都很神秘的,例如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她也没有多问。
一直以来看大师父对二师父的眼神、态度,秦乐菱都以为大师父是一心喜欢二师父的,因为种种恩怨情仇,两人没能走到一起,但大师父一直在痴心等待二师父。如今看来,是她看走了眼了,大师父原来是个已婚男啊。
“快行礼啊。”见秦乐菱一动不动,秦惜文指着空气催促道。
这……,秦乐菱感觉背后冷风嗖嗖的,僵硬的行了一下礼,不会是师娘的鬼魂来了吧,经过重生这一次,秦乐菱是相信世界上有鬼的。
“小晗,看我教出来的徒儿不错吧。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很后悔,如果当初答应了收你做徒弟,或许你就不会那么轻易中毒了……”秦惜文满目忏悔的看着空气中虚幻的女子,伸出手去描绘着女子的轮廓。
周围香气弥漫,秦乐菱也有些头脑昏沉,想象着面前有一位温婉淡雅的美丽女子。
这是……幻觉!曼陀罗花会让人产生幻觉,尤其黑色最为厉害,仅花香就可使人至幻。
作为一个神医,大师父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还在幻境里不能自拔,要不是她来的及时,是不是要有生命危险了。
“大师父,您跟我来。”秦乐菱拉着秦惜文,想把他带离这里。
“不,我再多陪小晗一会儿,你先回去吧。”
还我先回去,我回去了你就回不去了!
秦乐菱使了吃奶的劲将秦惜文拉出花丛,还没到房间秦惜文就两眼一翻,睡了。
醉酒加中毒昏迷,秦惜文沉的像死猪一样,拖也拖不动。秦乐菱又叫了已经睡下的秦慕青来,才将秦惜文送回房间。
还是第一次见大师父如此狼狈,看着秦乐菱将解药给大师父灌下,秦慕青有些担忧:“大师父没什么事吧。”
“没事,不过明天可能要睡的久一点了。”
久一点……,秦乐菱露出异样的眼光,秦慕青秒懂:“菱儿明天想要出去,必须和我一起。”他相信自己能够保证她的安全。
秦乐菱激动地抱住秦慕青:“师兄真是太体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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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出来啦,秦乐菱双臂大张,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秦慕青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笑意绵绵,菱儿本该属于蓝天,可二师父不得不把她关在笼子里。
还没有玩尽兴呢,秦慕青猛然将秦乐菱拉到一边,悄声道:“那边,大磊。”
大磊是潇湘谷新来的伙计,秦乐菱还没有跟他混的很熟,所以他极有可能向师父们告秦乐菱。
大磊东张西望的像在寻找什么,秦乐菱有一种被他现了的错觉。眼见大磊慢慢走过来,秦乐菱紧紧靠住身后的大门,让墙壁挡住自己。
只觉得身后一顿,大门相离开了一条缝。两人一对眼,躲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私塾,院子里一位半老夫子正摇着头给学生们读文章。那些半大孩子脑袋拉拢着趴在桌子上,看上去毫无兴趣。
一位学生不经意的扫过大门,见两个人闯了进来,来了兴致,指给旁边的人看。就这样,大家倒是都提起了精神,你示意我我示意你向大门处望去。
只听“啪”的一声,夫子的书准确无误的落在一位前排正往后张望的学生头上:“不好好听讲,往后看什么?”
那位学生揉着脑袋,“徐夫子,后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