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速度很快!
早就已经快过了五级机甲师的极限!
盛酒游跟谷司流根本没有办法反应,只能紧缩着瞳孔看着对方靠近。
“嘭!”
拳头在即将打中人的时候硬生生停下,但拳风依旧掀起了两人发丝,昭示着他们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
盛酒游猛地抬头,看向房顶上的洞,跟立在洞外的风久。
“你果然来了。”
假的盛队长收回被拦下的拳头,打量的看着风久道:“长大了不少。”
“大佬!!”谷司流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差点激动的哭出来,这踏马就是他心中的救世主。
如果这次能活下来,他一定要把大佬供起来!
谷司流挣扎着起身,想要远离这个危险的地界,然而刚坐起半截就脑袋一昏晕了过去。
盛酒游也意识模糊,想要打起精神,可依旧没能抵得住那股强烈的晕眩。
两人晕倒,风久这才跳进屋子里,将两方人隔绝。
又是“嘭”的一声,窗户破裂,风久一手一个的将盛酒游跟谷司流扔了出去,正被候在外间的童临接住。
知道这里不安全,童临半点不敢停留,带上人就往外跑。
他是被弟弟带过来的,其他军校生没有外出许可,没办法像他们如此自由出入。
古南樘跟计方回过来搭了把手,不太放心的看向医院顶楼。
“大佬一个人没问题吧?”计方回道。
童临没那么担忧,要是连弟弟都解决不了,那他们去了也是送菜,没个鸟用。
反倒是留在这里还可能拖后腿,趁早走了才好。
所以童临催促了几声,根本没有要留下的意思。
计方回还有些迟疑,古南樘已经道:“我们走。”
医院因为人为关系早就已经被清了个干净,除了谷司流之外帮个人影没有。
盛酒游倒是带了保镖,然而却被人绊住了,否则也不知道到这时候都没露面。
虽然不清楚面对的敌人到底有多强,但如果没有他们在,风久想要脱身也能更容易些。
古南樘很清楚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所以当机立断的选择离开。
他们一走,整间医院里就只剩下风久跟伪装者两个人。
而埋伏在附近的敌人却不下于十人,每一个都至少是七级的水平!
伪装者说是在等风久,但见到人后却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似乎在评估他的价值。
“怎么样新帝星,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
风久拒绝:“不要。”
对方笑了一声:“我还没有自我介绍,这么急着拒绝干什么?”
“幽冥。”风久直接点出了对方身份:“路行舟。”
笑容一顿,对方大概没想到伪装成这样风久还能认出他来,或者更以为于风久居然知道他的名字。
“你认得我?”
既然已经被认出了身份,对方也不再掩饰,伸手在脸上一摸,原本属于盛酒游的那张脸就变了个模样。
还是七年前见到的那个样子。
风久当然记得的,当年在天骄城闹事的幽冥星盗团可是给他们制造了不小的麻烦。
想到童临对幽冥的评价,风久道:“坏人。”
路行舟愣了一下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笑了起来:“坏人?没想到你也会说这么幼稚的话。”
“风久,你真的知道什么是好坏吗?”
路行舟饶有兴趣的看着风久道:“还是你觉得现在的万古很好?”
风久不接话。
路行舟也不在意,继续道:“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会去西区,又为什么至今都不能返回东区?为什么童轩是万古的英雄,但他的妻儿却过的这么艰难?”
“他应该都没有告诉你吧?”
路行舟好整以暇的道:“这个国家早就已经不是以前繁荣的模样,它只会比你看到的更丑陋。”
“加入我们你就可以摆脱所有制锆,让你父亲过他想要的生活,你也可以不用再顾忌任何人,没人可以命令你、威胁你。”
路行舟道:“不好吗?”
风久看了他一会,道:“让我当团长?”
“……”路行舟:“如果你有这个本事,也不是不可以。”
星盗内部从来讲的只有实力,你够强,那就可以随心所欲。
然而幽冥之所以是幽冥,也是因为他们拥有现在的团长,若是换了一位,那整个星盗团也将改头换面。
到时候那帮子想要推翻万古的星盗恐怕都不乐意。
所以说的再好听,也不过是拉着人去做苦力。
风久这么忙,还要因为这点小事被耽误时间,到头来更是听了一堆废话,直接便将面前的人列入了黑名单。
所以这回连话都不用说了,风久提剑便刺了过去!
路行舟避无可避,硬生生的接了一招。
他原本以为面对一名军校生,自己的实力足够应对,起码想要脱身也是极容易的。
哪成想风久的气劲居然这么大,一剑下来他只觉得自己撑起的是一座大山,一口气还没顺上来就溃散了,直接被击飞了出去。
“嘭”的一声,路行舟砸到墙面上,握住通讯器的手不及按下去就失了力道,软软的垂了下去。
看着昏迷过去的人,风久收了剑,给童临拨了个通讯过去:“联系路家人,幽冥路行舟被俘。”
童临闻言一愣,伪装成盛酒游的居然是幽冥星盗团的路行舟?!
“我知道了。”
少年立马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也不敢提前告诉其他人,以免消息泄露,转而就拨通了路以尧的通讯号。
七年前,他们因为幽冥星盗团的行动被波及,还躲的万分小心狼狈。
如今再照面,那些人早就不是他们家弟弟的对手了!
童临突然觉得幽冥也没那么可怕了。
路行舟可是幽冥星盗团的元老级人物,万古废了多少兵力都没能把人怎么样,如今被俘绝对是大事。
但如果路行舟真落到了其他人手里,那就会成为路家的把柄。
童临对路家的印象不错,又不想便宜了那些讨厌的家伙,所以格外配合。
路家的行动力也极强,不出几分钟,留在东区的家族人员就已经赶了过来,秘密的将路行舟带走。
这件事就此终结,除了赶过来的晏教官,其他人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盛酒游跟谷司流醒过来后也只以为被人给跑掉了。
但谷家少爷被在自家地盘里给人挟持依旧不是件小事。
谷司流发了一通火,谷家立时开始彻查家里可能存在的内奸。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想要完全掩盖住马脚是不可能的。
没用多少时间就把人揪出来了,是族中一个不得志的表亲因为嫉恨做出的事。
对方大概没想到谷司流还能活下来,被抓住的时候吓的魂不附体,半天后再没人见过他的人影。
谷家就此清了一批人,家主可谓雷厉风行。
与之相比,程家的不紧不慢、顾家的被动防守就显得很没有大家风范了。
谷司流受了一场惊吓,原本恢复正常的伤势再次恶化,只能继续躺着了。
他无事可干,还真给风久供了一盏长寿灯,准备每天都去拜一拜,他就没见过这么靠谱的人!
大佬果然就是你大佬!
外人不知道内情,只把谷司流遇袭的事跟其他军校生的事件联系到了一起,越发的小心谨慎。
毕竟谷家地位超然依旧防不胜防,其他人就更不提了。
所以戒严依旧在。
古一众不能去看伤患,只能视频里安慰一下。
张悠悠打量了一下躺着不能动的谷司流,觉得他这样子是有点惨,便毫不犹豫的嘲笑道:“开心吗少年?”
“我不开心。”谷司流根本不是个闲的住的人,躺了两天他都难受的不得了,只觉得身上到此都有刺扎,就想跳起来蹦几圈。
谷家怎么可能让他受委屈,机器服务的死板,那就找最好手艺的按摩师给他疏解筋骨。
看着给谷少爷捶腿的亮点美人,张悠悠调侃道:“有美人陪着还不开心,你心有点大呀谷少爷。”
谷司流伸手勾了勾美人的下巴,见对方娇-羞的躲避,没绷住笑道:“也就这点好处了。”
乐凯瞟了一眼,没看到乔婉,就道:“之前的那位呢,腻了?”
闻言,谷司流撇了撇嘴:“我发现这美人光有脸蛋可不行,关键时候屁用没有,我还是得找个厉害点的。”
“那也得人家看得上你。”程飞道。
“我怎么了?”谷司流不服:“少爷我要实力有实力,要身份有身份,要样貌有样貌,还怕找不到女朋友?”
张悠悠:“呵呵。”
谷司流叹气,带着遗憾道:“我要是个女人也成啊,直接嫁给大佬就美了。”
“快滚吧!”乐凯道:“我们小朋友也是你能染-指的?”
谷司流也不生气,幽幽道:“你们这样可不成,咱们万古优秀的年轻人都在这里,除非大佬不准备结婚了,否则早晚是别人的,还不如便宜了自家……”
古一众懒得理他。
军校生这边解决了麻烦一派轻松,在御天星外的某处空间,气氛却不怎么好了。
“怎么回事,联系不上。”
“副团长还是没有消息,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副团能遇见什么事,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失-联的时候,咱们等着就成。”
“可其他人……”
“行了,再等一天,要是还没有消息我们就过去看看,不过对付一个黄毛小子,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
“你这说的什么话,毕竟副团去的是皇城,要是被罗伦赛发现可就别想回来了。”
“罗伦赛?呵,你见他什么时候追捕过星盗?怕个鬼。”
“他是没追捕过,因为遇到他的星盗就没有还能活着的,你就好保佑自己不会碰到……”
结果星盗们等了一天,依旧没得到路行舟半点消息,一时间都有些坐不住了。
如今不仅没有消息,甚至连一点波澜都没有。
他们找得到谷司流被袭击的消息跟谷家大清洗的动作,但其中连路行舟的只言片语都没有提到。
这就很不正常了!
“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难不成副团还没有行动?”
“不会吧,副团的行动力一向很高,而且我们这次时间紧,不可能再拖了。”
幽冥的星盗们惊疑不定,但他们在此处停留的时间不易过长,也不能再等下去了,所以打算冒险去探探情况。
结果去的人很快就失去了联系。
这下星盗们算是能肯定路行舟是出事了!
“不可能!我们的行动万无一失,何况副队还有其他后招,怎么可能被发现?!”
“那现在怎么解释?人都不见了!”
偏偏还是在皇城丢的人,他们想要肆无忌惮的去寻找都不可能。
麻烦大了。
“别着急,如果副团真出事了,军队不会这么安静,肯定早就大张旗鼓的宣扬出去了。”
幽冥好歹名气不小,他们副团被抓的消息一放出去,绝对是振奋人心。
然而如今什么都没有,安安静静的好似啥都没有发生过。
如此的话,人大半几率还活着。
幽冥的临时指挥长的黑壮,眉头一蹙,像是两个扭起来的大疙瘩。
他沉吟片刻后道:“去注意路家的动静。”
“路家?”
“路家找了副团那么多年,如果知道他被捕不可能毫无动静,重点关注他们在东区活动的族人。”黑汉道。
想了想又道:“还有古一的那个奶娃娃,三天内的行程全部探清楚。”
幽冥的星盗们立马去办。
他们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万古对机密不好探听,但边角小料从来不缺。
这么一查还真查到了一点东西。
谷司流出事那天,古一有军校生离开过学校!
听起来好像不算什么事,但如果是在戒严期间,这就很不寻常了。
尤其是当时风久赶去医院的人影帖子还在星网上放着,网友们争论不休,至今也没能争出个结果来。
外人看不明白,但联想到近期的行动,黑汉立马就意识到其中的猫腻。
“这人是姓风的小子!”黑汉肯定道:“他当时也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