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来到一线天的擂台场时早就已经人满为患,这得多亏是虚拟的界面,否则怕是都要装不下了。
至于挑战一线天的人那就更多了,在公告出来后发起挑战的信息就雪花似的弹出来。
他们不一定实力真的强,多数都是想要跟一线天这样的大神近距离接触一下顺便合个影,反正输了被扣掉的积分也不多,错过了这次谁知道还有没有如此好的机会。
一线天也并不挑对手,有人发起挑战他就接。
几人到的时候正见着对方将一个才二级的玩家一脚踹出了擂台,后者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淘汰出场了,顿时惨兮兮的叫了起来:“啊啊啊我还没来得及合影嘤嘤嘤!”
然后接下来上场的一个两个三个全都招架不到两招,实在是惨不忍睹。
要不是一线天在台上撑场面,这比赛估计也没几个人看,因为实力相差太悬殊,都算不上比试,根本就是单方面的清扫。
不过这样的情况也不会持续太久,否则这些玩家轮流上场一遍,那一线天的连胜积分未免累积的太过容易了些。
所以对此规则里也是有限制的。
例如越排在后面的玩家,想要上场挑战所交付的积分越多,赢的话也能得到积分,只是并没有交付的多。
所以你要是没把握胜过擂主,那上去存粹就是丢分的,对于有实力的玩家还好说,他们回头还能赚取更多,但于菜鸟们而言就舍不得挥霍了。
这多少保证了后期对手的质量。
而且别人怎么样不好说,但一线天并不是需要投机取巧菜鸟赚取积分的玩家,所以开场这么久,众人竟是没有见到一个扶摇万里的队员上去挑战,想必是为了避免刷分的行为。
这就是属于一名强者的底气。
而事实也证明一线天始终霸占积分榜首位不是没有原因的,他战斗的方式干脆利落,善于抓出敌人的破绽,往往都是一击毙命!
只是看着众人就能感受到对方丰富的作战经验。
很强!非常强!
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要不要去试试看?”山大王有些跃跃欲试。
现在玩家们都在打赌能在一线天手里支撑过三招的人什么时候出现,他们也免不了想要知道自己能达到什么水平。
好歹都是游戏老鸟了,怎么也不该输的太难看……吧?
他们突然就想到了风久,因为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他们也不是没评估过自己与她的差距,说实话……很大。
而一线天的水平估计不比封久剑差,那他们还真不拿不准能坚持多久。
不过也没机会给他们上去了,挑战人数实在是多如狗,就算有人看见扣除的积分太多从而齐全,顺眼下去的玩家也排了几千名开外,等轮到他们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届时要是一线天还没败退的话,那积分势必会涨到一个很恐怖的数目,他们怕是也支付不起了。
但就算这样也依旧不能消减玩家们的热情。
在神迹里正热闹的时候,风久已经躺下休息了。
风久庄园虽然所在的位置不太好,但也因为周围空旷,所以夜里非常寂静,很有几分安逸的感觉。
风久每到这时候都会将灵力溢散一些,这样可以保证庄园内的风爹三个更好的睡眠质量。
看起来似乎微不足道,但潜在的作用其实很大。
风爹跟童夫人平时工作并不轻松,而且睡眠时间都很少,要是不能慢慢的调理,那时间长了肯定会出问题,风久就是要杜绝所有的隐患。
好好休息了一晚上,起来后精神头十足,风久坐在露台上看着小机器人们在花园里忙碌,如今天气转暖,百花开的似乎更娇艳了。
“啵!”
庄园上空的防雨罩突然波动了一下,风久转眸看向大门处,就见着几道人影鬼鬼祟祟的躲到了垃圾山后。
总有不长眼的人觉得他们好欺负,想要碰运气搜刮点好东西。
风久没去理会那些构不成威胁的流浪者,通讯器“嘀”的响了一声,提示她有信息接进来。
还没看内容,风久首先注意到的是发信人,居然是极少联系他的天骄城城主……
天骄城城主在外没暴露过与风爹的关系,所以别人并不知道他们有暗自联系,甚至前者所使用的许多现金仪器都是风爹研发的。
她打开信息扫过后略有些奇怪,对方这次居然是邀请他们去参加宴会的。
这还是头一遭。
但如果给她发了的话,那肯定也少不了风爹跟童夫人的。
至于去不去……还不好说。
如果是戴成的邀请那他们都不需要考虑就直接退了,但换成天骄城城主自是不一样,对方不会害他们,会这么做指定是有什么深意。
知道信息内并没有多做赘述,还得事后再联系一次,不过这种事交给风爹就可以了。
风久看了眼宴会时间,要在一个月后,并不着急。
她在露台又坐了一会,等阳光撤散后才起身。
她还要去地下室研究五级机甲的后半部分。
经过这阵子的尝试,她已经摸到了五级机甲的坎,只要再上手几次就能制造出一个完整的来。
其实要是现在动手也不是不能做到,但风久对机甲的要求很高,如果不能将高级机甲的优势发挥到极致,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做。
他们不缺机甲,如果只是要五级机甲,那风爹随随便便就能制造出好几个,他们需要的只有精品!
风久走去工作室,露过风爹门口的时候发现他并没有关门,于是就拐了进去。
上次试驾驶过的九级机甲就摆放在外间,虽然它的威力很强,比之寻常的十级机甲也不弱,但依旧没能达到风爹的要求。
现在万古的机甲发展又遇到了一个砍,在十级机甲后就再难提升。
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星际中有太多的异族,而且多数的个人实力都比人类要强,如果不能依靠机甲的强大武力,那他们在对战中将会处于非常的劣势。
到那时,就是万古灭亡的时刻。
如此多虎视眈眈的敌人,可不会给你成长起来的机会。
而在童将军后,万古的十级机甲师实在太少了,虽然他们的实力都非常强横,但也不可能应对异族的几万甚至几十万几百万的大军。
十级机甲师要培养起来太过艰难,要有天赋还要有毅力,可天才中的天才到底是少数的,万古总不能将希望寄托于单独的几个人身上。
所以他想要研制出一款即使是低级机甲师驾驶也能发挥出超强威力的机甲!
如果真能如此,万古的兵力将大幅度的提升。
只是说起来简单,要做到却实在不容易,甚至其他的机甲制造师连想都不敢想,因为他们连十级机甲都制造不出,更不提高远的目标。
风久有资本,但也要成为十级机甲制造师之后才能参与风爹的研究,她的基础还不够。
视线扫了一圈,风久在研究室里看到了风爹,后者正闭着眼睛外靠在椅子上,呼吸清浅,似乎是睡着了。
风久没有发出丁点声音,在风爹身前站定,还能看到对方眼下的青黑,他一工作起来就忘了时间,现在算算已经有好几天没走出工作室了。
风久伸出十指点在风爹的眉心上,后者似有所觉的要清醒,但随即一股温润舒适的气息进入体内,让他眉头松了开,沉沉的睡了过去。
片刻后,风久把座椅靠背放下些,好让风爹躺的更安稳些,然后就离开了。
在工作室里又耗费了半天工夫,风久将几个不太明了的问题都一一捋顺,总算是将半成品展现出了比较好的效果。
之后她就收拾好了器材去了楼上。
再经过风爹门口的时候对方已经不在里面,想必是上去防风了。
过头,风久在大厅看到了站在花园里的风爹,此时天边还有些余霞,灿金的映在对方身上,显得风爹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风久看了几眼,并没有过去,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很大,除了起居室还有各种功用的屋子,其中一个就是用来放置各种材料的,只不过这些材料可不是制造机甲用的,而是用来炼制修真界的种种法门。
她在其中挑了几种材料,然后就开始提炼起来。
太强大的符宝以风久练气九层的实力还做不来,但凝神静气的符篆却是可行的。
她太高估了风爹等人的身体素质,他们是体内半点灵力都没有普通人,劳累感以及抗压程度弱了修真者不是一点半点,最后还是要每天滋养。
只可惜这里并没有灵石存在,否则被风爹几个佩戴上效果会非常不错。
晚饭的时候,四个人难得都聚齐了,就说起了天骄城城主邀请他们参加宴会的事。
“似乎是要有什么大动作了。”童夫人道:“云城主这次邀请了不少支罗甘的巨擎,包括各方城主。”
“你觉得有问题?”风爹道。
“何止是有问题,还是大问题。”童夫人蹙起一边眉头:“云城主可不是戴成,搞个宴会只为了拉关系,他很是主持这类,突然来这么一场怎么可能没有原因。”
童临不太知道他们说的什么,只顾着听。
“皇城?”风爹勾了勾嘴角:“支罗甘乱了那么久,也是时候整治一下了。”
他语气里带着些嘲讽,自然不是要他出手去管,就算他能管,怕是也有人不愿意。
只是有些人野心大了,总觉得自己能掌控所有。
童临还是没懂,转头去看风久。
风久就将一份密函给他看。
那算是一封调令,命洛尔蒂斯家的五爷来支罗甘任职西区执行官,名义上的权利只比风爹小一级,却能指挥十二城主。
调令还很新鲜,估计过一段时间就会发布出来。
说的好听只是来当风爹的辅助,实际上就是来掌权的。
支罗甘资源没有多少,人力却很多,在那些人眼里自是极好的炮灰。
如果万古边界并不太平,将这些人拉过去总能抵挡一部分压力。
戴成虽然也是从东区来的,但他混了那么多年也没能搞定任何一方城主,怕是被洛尔蒂斯家的人嫌弃了,所以才派了个自家人过来。
说起来这个五爷虽然占了洛尔蒂斯家的姓,可并不是主支,只是个旁系,不过因为手段狠辣所以很被家住赏识,觉得正适合来管理混乱的支罗甘,所以才有了这一出。
但西区十二城城主可并不买洛尔蒂斯家的账,他们表面上可以很恭顺,可背地里却完全不当回事,否则他们家主一句话不就早整合了支罗甘吗,哪里还用这么费劲。
童临看完之后迟疑道:“那云城主举办宴会是要干嘛,邀其他城主一起造_反?那他出这个头不是要倒霉了!”
“这可不是他自己要举办的。”风爹蓦地道:“是奥多主动找过去的。”
奥多就是那个洛尔蒂斯家的五爷。
至于他找云城主的寓意那就很微妙了。
以他的身份来说,说要找哪一个城主举办一场宴会,那后者肯定是不能拒绝的,否则就是不给洛尔蒂斯家面子,屁股下的位置也坐不了两天了。
可一旦答应,那也将其推往其他城主的另一面,绝对是费力不讨好。
所以这个主办方真不是什么好活。
至于这个名头为什么会落在天骄城城主头上其实并不难猜,戴成与奥多实属一个派系,前者又跟云城主的关系不太融洽,会做此提议将他拉下水实在再正常不过。
就是有些恶_心人了。
他们既然能猜到这一点,那其他城主也能,但知道了又怎么样,谁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发什么同情心,那些成了精的大佬们只要事不关己就更乐于看热闹。
宴会还没举办,似乎就能遇见是怎样的不好相与了。
霸占个区域长身份,风爹也同样躲不过。
饭过,风久上楼,却见着风爹也随后跟了过来。
她回头看过去,知道对方是有什么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