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拓跋烈眼中,露出几分杀意,他踏前一步,身上杀气浓郁。
这件事情,几乎算是他鎏火神朝皇室之大秘,拓跋宏,是他们鎏火神朝目前对皇主阶级威慑力最大之人。
诸多拓拔神朝尊者境的先辈高手,恐怕都未必知道拓跋宏当年身受重伤的消息。
只有拓跋烈这种曾经为拓跋宏治疗过的丹尊高手与数位皇室最重要最古老之人,才知道,拓跋宏在大战之后,刚刚回来,就差点直接毙命。
依靠鎏火神朝的底蕴和秘法,这才勉强苟延残喘,但体内那道剑气无法驱逐,他终生,都没有希望破入半圣之境,成就皇主之位。
并且,一旦动手,伤势就会更加恶化,就算不动手,那道剑气,也会让他无比虚弱,寿命大减。
这就是以九阶尊者之力,去硬抗当时第一皇主留下的代价。
“你说你叫什么,楚宁?你爹是疯了吧,敢用这个名字。”声音又骤然高昂,拓跋宏终于注意到了楚宁的名字。
“乡下小地方没见识,我师父也正是因为这样,说我有缘,这才收下我当弟子。”轻笑,楚宁答道。
“疯了,都疯了,因为这名字收你当徒弟,难道你师父还当那叛逆之人是友人不成。”神情骤然寒了下来,拓跋烈踏前一步,再难保持淡然,煞气十足的吼道。
就连显龙鼎,都有些惊疑不定的看了眼楚宁,这名字,太过响亮,是八百年前所有人头上的大山。
拓拔神朝几个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正打算接着逼问楚宁,楚宁却先开口了,道,
“这些东西前辈可以去找家师询问,不过在此之前,晚辈也有一个疑问?
以当年拓跋宏老先生的伤势,他最多……还有七十多年的寿元吧,如果这些年他没出手的话。”
“你胡说八道什么。”
“老皇叔他好的很,破入皇主之位就在眼前,轮得到你来胡说什么。”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找死。”
顿时,那些拓拔神朝的人大怒,一个个义愤填膺,他们神态都不似作假,因为他们真的都不知道事情。
唯独拓跋烈,此时面色阴沉如水,眼中冷光闪烁不定,心中愈发不安,道,
“少年人,你以为胡说八道就不需要付出代价么,胆敢侮辱我朝皇叔,我鎏火神朝就算远征东……”
“家师敬佩当年拓跋宏老先生的战力与志气,故而这些年,他研究出了一种丹药,可为拓跋宏老先生减缓伤势,乃至于一点点将轩辕剑气磨灭。”
不待拓跋烈说完,楚宁就再度开口,这次,那些拓拔神朝之人还是怒意丛生,盯着楚宁大骂。
可拓跋烈,此时却瞪大了眼睛,一伸手,他拦住了所有开骂之人,神情阴晴不定,头上冷汗冒起。
他现在,最大的疑惑,就是楚宁怎么得知拓跋宏受伤的消息,就算是当年观战的诸多皇主天尊中,恐怕都没有人看的出来拓跋宏受伤。
否则,鎏火神朝也不会安宁这么多年,等同拥有一尊皇主镇守。
但面前这个年轻人的师尊居然知道这件事情,已然说明其师尊绝对不凡,即便不是当年围观的皇主天尊,怕也是其中某人的门人弟子。
这就证明,楚宁所说的疗伤之事,有可能不是个陷阱,而是真实,这对鎏火神朝自然无比重要。
但他这时候如果承认拓跋宏受伤的消息,对鎏火神朝皇室来说,也将是一场大麻烦,如果楚宁只是胡说诈骗,那么他拓跋烈,将会成为罪人。
“怎么,拓跋皇室看起来还想扯着虎皮玩?可惜了,以拓跋宏现在的身体还能撑多久,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他的死讯,你们瞒得住么。”
冷笑看着拓跋烈,楚宁的神情半分不着急,外人看来,这些圣地各自拥有万载底蕴,恐怖无比。
可他心中却知道,圣地之间的战争,更加残酷,特别是那些没有圣器镇守的圣地,若在没有皇主存在,那么,或许再过数百年年,就会从圣地之内除名。
这不是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相反,在圣地之内,这是常事,各大圣地的兴衰,其实不过系于那么一两人身上。
一尊皇主,可以保一个皇朝兴盛万年,若这一皇朝还有圣器存在,配合皇主,那就是无敌的存在,在本朝领土之上,几乎不可能会落败。
但若没有皇主镇守,又没有圣器,那么这一处圣地,名不副实,鎏火神朝,正是如此。
如果不是八百年前出了一个战力几乎比肩皇主的恐怖存在拓跋宏,这一神朝,恐怕已经在被质疑推下皇主之位了。
神情笃定且淡然,楚宁负手而立,站在那里,可拓跋烈这一个丹尊,此时头上,已然满是冷汗。
“皇叔祖?”拓跋辰有些疑惑,看了拓跋烈一眼。
“你叫楚宁?神玄帝国之人。”握紧拳头,拓跋烈心中焦急,脸上却不动神色,想要调查一下事情,之后再去寻找楚宁。
周边不少人,又开始冷笑,拓拔烈想要调查楚宁的出处,那里是什么难事。
抢夺显龙鼎,出言不逊,就算有显龙鼎护着,楚宁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在鎏火神朝面前,又能算的了什么。
皱起眉头,楚宁可不会给拓跋烈私下诉说的机会,不说到时候他陷入被动,这时候的大旗,也扯不起来。
冷哼一声,楚宁随手一抓,一丝莲花之力,被他抓出,在手掌心内凝聚,最后形成了一朵小小的莲花。
这是莲花剑指的力量,融合了轩辕剑气和莲花之力,这莲花剑指的力量,的确可以治疗轩辕剑气留下的伤。
不过,以他现在的实力,凝聚的丹药,自然不可能救治拓跋宏,毕竟,那可是他全盛时期斩出的一剑,剑气,比之现在精纯不知道多少倍。
“此丹,可缓解轩辕剑气留下之伤势,乃至于治愈,不过我是晚辈,炼制的效果自然不行,家师出手,那就不一样了。”
嗤笑一声,随手将手中的丹药丢给了拓跋烈,楚宁信心十足,当初拓跋宏的伤,正是他一剑斩出,没有人比他更明白那一剑的后果与如何治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