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横九歌拍着小手鼓着掌,“铭夕哥哥果然才思敏捷见微知着,这一下子就看出了问题出在。”
“还记得很多案件中,都会发生为了上禀天听将重要的信息缝制在衣裳内,此案莫非也是如此?”崔浩只是刚开始未转过弯来,经太子殿下这么一提,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对。”太子殿下手指敲了敲桌子,跟随在他身后的两位属官立刻准备好了笔默准备进行记录。
“其一,两位死者穿着不俗,不管从任何方面去看,都应该当属于富贵家的子弟,而掌内却有茧,说明长期与兵器相接触,应当是身怀武艺,却死于非命。”
顾铭夕回忆了一下,道:“其二,死者应当不是京城人氏,京城这个季节绝不会身着如此厚重的衣衫。”
“现在唯一可质疑的是他们的衣衫夹层中当初藏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吧?”崔浩见机插了一嘴。
横九歌开始了自己的分析:“蝶韵、蛮人分解肉食所用的匕首,身着不菲,却死于闹市,死后身上所有物品未损分毫只少了衣裳内的物品。”
随后小丫头笑的邪魅。
“呵,怎么看都像是携带着重要任务进京,要么是向上禀报何事,要么是与什么人接头,却偏偏遭人灭了口,第二起案件与第一启案件中间相隔七天,二者的死法虽不一样,但所用凶器却一样,死后的所呈现出来的模样,你们说,像不像某些组织处罚内部叛徒的样子?”
“为何死者的衣物都被重新整理过?一是可许是因为衣裳内侧夹层内的物什,一是也可以掩饰死者抵京时所呈现出来的风尘仆仆,达到左右我们调查的方向。”
“而这是不是又可说明犯人早就知道死者一方会派遣何人入京,何时入京,夹层里面又会是什么,为何杀死死者之后要抛尸闹市呢?而一般何人才会这般行事呢?”
横九歌话音一落,在场的有些人脸色都变了一下。
只有搞情报的人最为了解,而在坐各位除了某崔憨憨,方便都反应了过来。
某崔憨憨一点都不弱他憨憨之名,“为什么呢?”
好生让人着急!这说到一半就喜欢停下的习惯怎么和太子殿下如出一辙呢?
太子殿下这么多好的不学,为何偏偏学这习惯?
崔浩这话,让正在思考的太子殿面色越发复杂了起来,他看着一脸认真的崔浩张了张口,随的闭嘴在心中默念“这是他亲自叫来的,这也是父皇为了他提拔的纯直之臣,纯直之臣啊!”
一连念了好几遍这才好不容易将心中的一口郁气咽了下去,面上却一点颜色都不显,一脸就事论事的严肃样儿。
当时赶到现场的时候,以为就是一起命案,当时没怎么过脑子想一想便将崔浩叫来了。
崔浩这人吧,有时候虽然憨了一点儿,但做事情还是挺靠普的,或许是因为自己家庭情况导致阅历较少。
不过每每交与他所办的事情,都会尽全力完成,而在此其间,不断的学习,丰富自己的学识与经历,虽然时常反应都慢上一拍,但总的来说还是让人很满意的。
只是这情商感人,憨直到万里挑一的性格着实让人头疼,这为官也不少年了,这怎么就,怎么就一点儿改变都没有呢?
等着解惑的崔浩不知道自己在太子殿下和横九歌的心中直接被划入到憨憨当中,左瞧一下右瞅一下,两边都不开口,急的他真想蹲到一旁去画圈圈了。
嗯,一会儿要真想不开了,就蹲到青黛姑娘的身旁去,画个圈圈将她圈住,最好是圈住她一辈子什么的。
然后一屋人都瞧着这位憨憨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那脸肉眼可见的脸红了起来。
横九歌疑惑的瞅了眼青黛,好似刚刚二人没有什么接触吧?
被瞅的青黛打了个哆嗦。
不,她不认识此憨憨,请不要关注她。
顾铭夕握拳于唇前咳嗽了一声,拉回正在魂游万里的崔憨憨。
感情还是他给这憨批解释一下比较好,否则怕这憨批后面跟不上他们的进度。
“按以往的案例来说,像这样的案子肯定是连续杀人案,慢慢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死者应当是某种组织上京来交接或者上禀或者叛变,被另一方人发现而做出杀人灭口的行为。”
“然,为何抛尸于闹市,孤以为一方面为了警告对方他们已经知道对方的所作所为,另一方面也为了挑衅,至于挑衅谁,我想在坐的各位心知肚明。”
“这是公然在挑衅我大元国的律法,想引起百姓们的恐慌,所以这破案速度一定要快,要赶在他们杀第三人、第四人之前将案子侦破。”
“此案件就交由大理寺,孤会禀明圣上,让刑部配合大理寺的行动。”
听的云里雾的崔浩很想拒绝,然而在余光瞟见青黛姑娘正望着他的时候,立马一身正气的表示请太子殿下放心,自己一定会将案子调查个水落实出。
虽说太子殿下和横九歌说了这么大一通,崔浩觉得自己还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掌握到,心中盘算着等一会儿这儿结束了,他再偷偷的去向太子殿下请教请教。
虽然可能大概要被人秀智商,但为了青黛姑娘,不,是为了大元国的颜面,他一定会让青黛姑娘刮目相看的!
呸,他一定会努力将案件侦破,让京城百姓安心。
话谈到这儿,太子殿下让属官们回去好好查查离京四五天快马可达的地方有哪些。
横九歌摸着肚子,“还是让他们先用膳了再去查吧,也不差这么一会儿的时间。”
属官们心存感激的被安排到隔间准备用膳,横九歌这会是真饿,叫青影快点去弄几个菜上来先填填肚子,这一大早本来是去那饰品铺子看看有没有好点儿的?,准备买了就来福满楼吃点饭然后回家的。
结果因这事儿一耽搁,便饿到了现在,要不是靠着她一身正气支撑着,估计早就饿趴下了。
没了外人,顾铭夕也放开了手脚,搬着椅子挨着横九歌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