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明月一直在犹豫,应不应该将灯影的话告述哥哥,这徐家就出事儿了。
在这安定山上约莫住了七、八日了,突然这申道昭传来消息,说是徐家大爷被下狱了,说是与去年的河道治理贪污案子有关。急的袁明月恨不得立刻回去,守在外祖母身边。
袁崇海到是出奇的冷静,与袁明月说道:“小妹你别急,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袁崇海在屋里踱来踱去:“你想啊,这出了这么大的事,父亲与外祖母都没有派人来通知咱们,这来之前,舅舅专门叮嘱要我在这山上多住些日子,这申道昭与咱们非亲非故的,为什么上赶子给咱们送消息?'
“那大哥的意思是?”袁明月赶紧问道。
“这样,小妹你先在这,我回去看看。“
袁明月觉得有点担心,却也知道只有这个办法了。便道:“那大哥你一切小心。”
袁崇海走之前,专门派人递了一封信给申道昌,拜托他帮忙照拂一下袁明月。虽然知道他不安好心,但现在再无更好的人选,想来申三小姐也在,应出不来什么大乱子。
申道昌得了消息,可高兴坏了,这可是大舅哥发了话了,竟和得了圣旨一样,结果这热脸贴了冷屁股,袁明月还是闭门不见。
袁崇海回了京,立马打听徐家的事。说是有人指证徐得仁贪污了河道得银子,圣上大怒,已经其革职入狱查办。这指定查案得人却是属于淳亲王党,正是徐家的政敌。这不是摆明了要将徐得仁往死里整吗?袁崇海要自己差,却见父亲来警告他,让他不要碰这案子。
徐家乃是望族,而这徐海氏是一品诰命,徐家内宅到是没受到任何波及。袁崇海嘴上没回,心里却担心,给袁明月带了话,说是暂时无碍,让她待在寺庙,等事情了了再去接他。他去了徐府,这老太太不仅没见他,也是让他别管这事儿。袁崇海当然不听,偷偷得跑到观州小浪底去查案了。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袁明月院子里进贼了。
就在袁崇海离开不久得一天夜里,袁明月住得院子里进了两拨贼人。
其中一人被巡夜得郭德碰见打了起来,却见郭德并不是那厮得对手,让他给跑了,刚想禀报给小姐,听见守夜得娇杏儿尖叫了起来,说是小姐房里进了贼,待郭德赶过来时,人已跳上房顶,只瞟到一个背影,几个起落间便不见了踪影。
按说闹了这么大动静儿,袁明月竟不出来相问,便让娇杏去看看。这袁明月是怎么也叫不醒,郭德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便进来看,却是被点了穴道,便赶忙给解开了。
申道昌一直派人盯着,所以没过多久便来了,连申如玉听这边出事,也担心得跑过来看看。
一进门就听见申道昌盘问相关人员,问有没有人受伤,有没有丢东西,将郭德带来仔细盘问。申如玉便去陪袁明月了,袁崇海不再,这申道昌便反客为主,安排了相关事宜。
再说袁崇海这边正马不停蹄得赶道观州,在路上遇见一群自称从观州逃难过来的难民,他本想打听点观州得事儿,却见其中一人,沉默寡言,但却有些慌乱。
袁崇海心下起疑,却面上不显。派人跟了他一天,发现他生活习与其他人略有不同,且手上只有右手无名指背上老茧突出,这不是劳作得人的手,这是常年秉笔得人手上才有得,于是将他抓起来严加拷问。
这人名叫林海,是观州令得秉笔幕僚。观州令于去年被捕之前,曾暗杀过他,不过他被人救了,那人却让他诈死,并于今年带这这河道贪污得账册上京。袁崇海不知是哪方高人再背后,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便连人带册得送往京城。
眼见到了京城,不知是哪儿走漏了风声,突然出现了一群高手,将袁崇海截住了,打算杀人灭口,只见贼人一剑刺向林海,袁崇海见他闪躲不及,便挡在他面前,这右手肩胛骨被一剑刺穿,眼见就要死在档口,被据说是奉旨回京得戚家公子戚子年救了,一路护送回京。
袁崇海带回的账册与人证林海,洗清了徐得仁得嫌疑,却让淳亲王受到了牵连。原来这贪污得乃是淳亲王大力推荐的朝臣李嗣锦。淳亲王被圣上申斥,责令在家闭门思过三个月,李嗣锦被下狱,流放千里,永不放回。
徐得仁乃是被人陷害,圣上未来弥补他,赏赐了珍宝若干,连袁崇海也得了个办案有功,不畏生死得美名,圣上特赐了太医上门问诊。
待徐得仁被放出来后,袁明月便被接了回来,一同回来得还有申家小姐与申家兄弟。
袁明月回来后听说了这一系列事之后,便对袁崇海说,觉得这事太过于巧合。袁崇海只说待伤好的差不多之后,便去拜见外祖母。
没了淳亲王强力阻拦,这改设六部之事还有谁敢阻拦,当着出头之鸟。事情合了皇上得意,最近朝堂之间,表面上是一派祥和,谁也不愿在这档口上给圣上添堵,毕竟圣上春风正浓。
袁崇海立了功,又受了伤,正享受这全家人围着他转得优待呢,却被徐海氏唤过去一顿臭骂。
“我以为你出去这几年,性子总磨得有个三分了。是个稳重得,却不想如此不经事!这事儿,你舅舅与我,哪怕是后来你父亲都与你传话,让你莫要插手,你看看你竟都干了些什么!”
徐海氏嘭得一声,扔下茶杯,袁崇海赶紧跪下道“舅舅下狱,孙儿心里担心,这才,但最后好歹还是没事儿了。”
徐海氏冷哼一声:“我看你心里还暗自得意,以为自己挣了多大个功劳呢!你也不想想这林海这么重要得人,怎么就这么轻易得落在你手里了?这戚子年在边关待得好好得怎么就突然奉旨回京了?原本这戚子年将林海带回来,皆大欢喜,你这么蹦跶出来,可就将淳亲王得罪到死了。他尚且有神武将军保着,你呢?你有什么!”
袁崇海忙道:“这案子是皇上特让办得,淳亲王能越过皇上去?而且淳亲王不会因为这等小事记恨于我吧?”
徐海氏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些年你父亲到底教了你些什么,简直愚不可及!这么大案子,圣上却不深查,仅仅下旨申斥了事儿,连申家都不愿意插手得事儿,你难道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因着这事儿,淳亲王在改设六部上必须让步,你还不清楚这牵连得有多广吗?”
袁崇海这才后背一凉,赶忙磕头认错,徐海氏只让他最近都在家养伤,哪儿也别去,便让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