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柏岩一听孙子靳容宸命人打扫他房间,不免笑着打趣他道,“嗬,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你的意思是要留下来过夜?我没听错吧,靳大少爷?”
靳容宸冷冷的睨他一眼,“话真多!”
“你个混小子,有你这么跟爷爷说话的吗?”
“您刚才骂我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您是长辈。当着人梁小姐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
“谁让你乱插嘴!”
“长嘴总不能光用来吃饭吧?”
……
听着这爷孙俩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的在那里掐架,粱晚笙被他俩逗得掩鼻直笑。
她忽然觉得嫁入这样一个家庭还不错,挺有人情味的,比她现在那个家温暖多了。
靳容宸无意识的朝粱晚笙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突然发现她低垂着眼睑在笑,不免讶异的挑了一下眉。
她笑得很含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她在笑,只当她是在低头摸鼻子。
那笑容含蓄中难掩一份少女的纯真和可爱,只那么一眼,视线就再难从她身上移开。
印象里,他好像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发自于心的笑。
之前跟她的两次见面都闹得不是很愉悦,她不是板着脸,就是扬眸瞪他。
眼下不经意的看见她真性情的笑靥,靳容宸觉得惊讶是一方面,更多的还是惊艳。
这丫头,笑起来跟她的人一样,温柔婉约,楚楚动人。
仿若山涧里静静流淌的山泉,不张扬,不显眼,但却清澈如尘。
◆◇◆
靳柏岩房门口,一身睡衣的靳容宸单手曲在半空中,好几次想敲向眼前那扇门,但又不好意思真敲,关键是不知道门开了该说些什么合适。
烦躁的来回抿唇,他真恨自己不会隐身术,不然就可以隐进去看看这两个人到底在里面做什么。
方才他洗完澡出来,想去粱晚笙房里看看她睡没。
结果,手都敲疼了就是无人应答,推门进去一看,才发现她根本不在。
而爷爷的房门却紧闭,显然她在里面,他差点没气晕过去。
这老爷子,不是说不会对她做出不轨的事吗,那他们现在在干嘛!
还不知道她到底进去多久了,反正他跟这儿待了至少有十来分钟了。
挣扎了许久,靳容宸忍无可忍,正准备落下指关节,门突然开了。
一见出来的是她,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之后,靳容宸倏地冲上前,扣住她的手腕,一个大力的拉扯就把她从半敞着的门内扯出来,拽到了自己身边。
快动作的帮爷爷把门带上,他冷着一张脸,不由分说的拽着她就走,“你跟我过来!”
他突然发神经一样冲上来,把她吓个半死不说,竟然都不避嫌拉拉扯扯的,粱晚笙气得不轻,亦急得五内俱焚,生怕被人看见,连忙去掰他的手,“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