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带?”张六只以为营带没有听清楚他的话语,故而再次出声提醒,只是他依旧未曾看到丝毫的震惊与失落之情。
“听到了,听到了!”洪玲单手一挥,好似赶苍蝇一般,不耐烦的说道。见状,张六依旧心有不甘,企图通过营带对陈昭和再做挽留。
“营带,我雷字营正值蒸蒸日上之时,怎缺得了副营带相助,故此,小弟恳请营带将其留下······”
“无理取闹!我雷字营又不是他陈昭和一人的雷字营,包括我在内,缺了谁都不妨碍雷字营的发展。”张六话音未落,洪玲便出言训斥道。
张六闻言,无言以对,只得转身默默地离开了军帐,一只脚方才踏出营帐,洪玲又将其叫了回来: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我亦知你心情,只是这雷字营庙小,容不下真龙······”洪玲没有继续说下去,想必张六心中也清如明镜。
······
人类修士大获全胜,各军营战功累累,纷纷是赚的钵满瓢满,各自在营中喝着庆功酒、摆着庆功宴,好不热闹。
然而,雷字营上下却是一片沉寂,作为刘义将军特别嘉奖的队伍,他们丝毫没有以往的欢乐气氛,因为,带领他们走向强大之路的副营带陈昭和即将离别。。
离开这个三年来精心打造的队伍,离开这些朝夕相伴的伙伴,离开这个战火纷飞的是非之地,离开这个妖兽纵横的战场。
三载岁月,悄然离去。
留下的,是否还有人能够记得。
点点余光,追溯着逝去的星芒,
他日聚首,彰显无尽的荡气回肠。
曾记否,那浴血奋战的疆场。
难忘往昔,天生我才必有用,
不舍今朝,难改风向正风帆。
如今,一众铁血男儿,告别了一切的一切,
渐行渐远。
离别不总是忧伤,
分散不总是凄凉。
今宵梦圆远处,志在登仙,虽情难舍,动秋风画扇。
不言长亭外,忘却古道间,众军莫许长青草,他日凌霄见!
陈昭和一首离别之曲,意在安抚众军,哪知其中词句却动了每一个人的伤心之弦,便是争强好胜赛过男儿的洪玲都偷偷的抹掉了眼角的泪水。
身上并无行囊,自储物鳞片内取出一支传讯玉简后,识海中的魂力略微流动将其催发,直奔普智和尚所约定的地点而去。
挥了挥手臂,甚至没有转过头再看一眼那些饱含着不舍目光的军士,便迈入了远方那天地一际之处,消失不见。
并非无情无义,实属不愿落泪。
未待多时,陈昭和便远远的望见了天边划过的一道佛光,不用多说,来者正是他的师叔大和尚普智。
普智望见小昭和,仔细打量一番,见其完好无损,笑得双眼都眯在了一处,他早已将这个师侄当做亲弟子对待。
试问天下哪个父母能将自己的孩子放在疆场之上不闻不问、尚且没有一丝担忧之情?而普智此时此刻便是如此想法。
“阿弥陀佛,昭和,你果然没有辜负师叔祖与我对你的期望,实力增长还在次要,这三年来的磨练,你又能安然归来,如此经历便是你日后修行的一大财富。”
昭和急忙回礼,道:“师叔过誉,昭和担待不起,只是多时在外闯荡,未能抹黑菩提威名便已庆幸。”
普智笑而不语,他深知自己这名师侄素来谦逊,便也不再争辩,正欲携陈昭和返回驻地,却又突然想起一事,急忙开口说道:
“万物万法皆属一道,昭和,你虽未入空门,却也踏入了修真行列,一入此门深似海,离别之事不在鲜,望你不要过度沉浸在过去的生活之中。”
“师侄谨记师叔教诲!”陈昭和回道。
“刘将军那里我已然通禀,你直接随我回到驻地便可,那刘将军对你可谓是赞不绝口,听闻你要离去也是惋惜不已,只是那里注定不是你的归宿,缘也,命也。”普智不住摇头,一副得道高僧模样,不知道他性格的人恐怕还真会被他这句话蒙骗住。
两人一路上不住交谈,陈昭和对于菩提寺的境遇也略有耳闻,故此,将心中疑问向普智提了出来。
“师叔,为何我菩提寺甘愿受此屈辱?虽说我佛慈悲,以和为本,却也没有任人欺凌之说,如此一来,岂不有损菩提声誉,平白减少气运?”
闻言,普智颇为诧异,满面惊奇的看向一脸不解之情的小昭和,说道:“师侄竟然也知这气运之说?”
昭和应道:“略有耳闻。”
“寺中长老焉能不知,此中详细却非师侄所能参与,若是你的实力能够再次有所突飞猛进,或许在这乱世到来之前,还有一丝作为棋子的机会。”
“棋子?”
“天地为盘,众修为子,非绝世大能难掌对弈之法,若是实力不够,便是作为棋子的机会都没有,只不过随波逐流,浮萍渡江尔。”
“何等实力可以为棋?”
“阿弥陀佛,师叔祖有言,非慧海不能!”
陈昭和听闻此语,当即大惊失色,便是这浩然盟的盟主代钰也不过是慧海境后期而已,这等人物,竟然只能为棋,如此大劫,恐怖如斯。
双拳紧握,变强的信念更为坚定,自从踏入这个弱肉强食的修真世界之后,他便立誓要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况彻底脱离。
如今看来,他离这个目标尚有一段距离。
“师叔,昭和还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否?”
“阿弥陀佛,师侄若有疑问,尽管问来,我若知晓答案,必将告知。”普智微微点头,不知陈昭和所问何事。
昭和见状,也不犹豫,问道:“师叔,就在今日,我遇一通识境妖兽,饶幸胜其一招半式,可在较量中,却觉得他的实力与师父、师叔相觑深远,故而猜测寺内众位前辈皆是隐藏了实力,不知可有此事,又是因何缘由?”
普智听闻,面上笑容当即凝住,他未曾想到小昭和竟然会对此有所察觉,此事事关重大,故而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
“师叔若是有所难处,不答便是。”
陈昭和望见普智表情,心中对此大致有所猜测,不再强求此中因果,故而再次开口说道。
“唉!江山代有才人出,转眼之间,师侄却也能力敌通识境修士,如此进步着实令师叔汗颜,寺中长老确是隐瞒了实力,只是以为你们这一辈小修士尚需些年岁才能察觉此事,不想出了你这么个绝世天才。”
普智一阵感慨,略作停顿,继而再次开口说道:“此中缘由,自不必细说,想来你也有所猜测,说来此事,还是慧明长老的主意······”
师叔侄二人一路闲谈,不觉间已到了菩提寺的驻地。
“师侄暂作休息,还是就此随我到师叔祖处以待安排?”
“路程颇短,昭和尚未觉累,这便随师叔至师叔祖处,也叫他老人家安心。”陈昭和未做思考便给出了答案。
“阿弥陀佛,如此也好。”
······
普智、昭和二人来到禅房处见到了空玄老僧,小昭和将三年内所发生之事大致叙述了一便,言语平淡却也难掩其中艰险,听得身旁两位前辈不住咂舌。
“阿弥陀佛,我原以为就此送你进荒古城尚有些不妥,若是实力不够,也只能平添晦气,如今看来,却是再合适不过,今日你稍作歇息,明日一早我便送你进荒古城。”说罢,空玄僧抬眼瞧向天际,仿佛看到了一丝未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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