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丁狂和文雪只能朦胧地看着对方的脸,文雪忽然抱着被子嚎啕大哭,丁狂有些不知所措。
“文雪,摄像机还开着呢,如果我们……我不怕死,可是我不想连累我的父母和儿子。”丁狂说,“反正蒙住被子,也拍不清楚。”
文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种委屈和羞辱谁能承受?
丁狂抱住她,将她按倒在床上,爬上她的身,用被子将两个人完全蒙住,就连头也蒙在的里面,朦胧间,只看见被子的颠簸……
翌日一早,房门被打开,两个人还躺在被窝里,钱医生背着医药箱戴着手套为两人检查身体,证明两人在昨晚有性行为,并签署了书面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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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东京,一座高档的别墅内。川岛香香接到了一份快递,里面的文件正是文雪和丁狂的验身报告,还夹带着一张光碟。
川岛香香将光碟入电脑的光驱,丁狂和文雪蒙着被子,但动作猜也能猜到在做什么。
“乖女儿,这回你可以放心了,王道一向不会要二手货,这次他亲眼看见文雪和丁狂圆房,想也知道,他再也不会要文雪,你可以放下心头大石了。”说话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矮胖老头,一口流利的日语,两撇小胡子上下颤抖,正是川岛香香的父亲川岛一郎。
川岛香香长出了口气,将光碟退出电脑,“咔吧”一声,将光碟掰碎。连同两份验身报告一起扔进垃圾桶:“文雪,跟我抢男人,活该你有这样的下场!”转身看着她父亲川岛一郎,“爸爸,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妈妈的事吗?”
“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你妈妈在生下你之后难产死了,你还问什么?”川岛一郎有些愤怒。
“爸爸,你知道吗,王道为了确定我的身份,拿我的血液样本和林黛柔妈妈做了dna化验,而结果却是……”川岛香香一字一字地说,“我们的基因98吻合,系亲生母女。”
川岛一郎一跃而起:“那个贱人还活着!?”头上的青筋没有接凑的乱跳,显得惊愕中透着愤恨。
川岛香香语气平静:“爸爸,我二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我也有权利知道我妈妈的事,请您告诉我。”
“我没什么可说的。”川岛一郎愤恨地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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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s市,皇廷集团会议室。
“土豆村的事你们有什么办法?”王道扫视了一下在场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丁狂身上。“丁狂。你是皇廷地产的总裁,总不能一点建设性的意见都没有吧?”
这算什么?他王道亲自出马都搞不定的事,居然推到了丁狂身上,明显是公报私仇。
丁狂也不含糊,直接拍板:“三天之内,我要解决不了土豆村的事,我引咎辞职!”
散会后,回到办公室。
文雪拿着下一季度的发展申报表给王道签字,见缝插针问道:“为什么难为丁狂?”
“才陪他睡了一宿,就心疼了?”王道连头都没抬。一边签字一边讥讽道。
“我只是就事论事,连你自己都搞不定,反倒把责任推到他身上,我觉得你故意针对他。”
王道抬起头来:“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讲话?我的前任女友?丁狂太太?还是爱格华家七公主?”
听他一说话就一肚子火药味儿,文雪就是再和他谈下去也谈不出什么来,拿着文件刚要离开,反被王道一把攥住了手腕:“告诉我,和他上床是什么感觉?”
文雪想挣脱,王道攥得很紧,她挣脱不开,道:“王总,这里是办公室,请你尊重我一下好吗?”
王道反倒攥得更紧:“都说女人这种动物上了谁的床就向着谁,看来一点儿没错,现在我连拉一下你的手都不可以了?”
文雪使出更大力气挣扎,还是挣脱不开,叫了声:“二哥!”
“我不是你二哥!”王道勃然大怒,“告诉我,被他压在身下是什么感觉?”
“二哥,六姐就在外面,你想让我死吗?”文雪瞪着他,“有本事你和你父亲争辩去,欺负我,欺负丁狂,你就算有本事了?”
王道默默地闭上了眼睛,轻轻松开手:“我知道我不该怪你,可是一想到你和丁狂,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这两天我一闭上眼睛,就看见那天晚上,你们两个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然后我就会想想到他骑在你身上,你是不是也会很享受……”
“二哥,这是我们的命!”文雪说完,退出了他的办公室。
王道仰天长叹,不禁狂妄的大笑,像宣布了一个誓言:“命!我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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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雪走进丁狂的办公室,见他正在收拾东西,便问:“你要干什么?”
“收拾东西,辞职信我已经打好了。”丁狂说着把一个信封拍在桌子上。
“三天时间,这才第一天你就放弃了?”
丁狂显得很气愤:“不是我想放弃,是王道诚心想整我,土豆村,他自己也去了,他解决不了的问题扔给了我,让我背黑锅,好呀,不就是引咎辞职吗?我无所谓,我就不信,离开了皇廷,我丁狂能饿死!”将一些文件随手扔进纸箱里,“我就是不甘心,这么多年的心血就这么白白丢了!”
文雪上前拉住他的手:“跟我走!”
“去哪儿?”
“土豆村!”文雪解释说,“不做最后的努力,这这么放弃,你将来一定会后悔!”
“别去了!”丁狂解释说,“山道上他们埋了钉子,车子一进去就爆胎,还有很多的陷阱,前两次,王道开飞机都没能进村。”
“那我们就把车子停在山道口,步行进村,陷阱都是人为做的,我们只要小心点儿就行,进了村子,和村民们好好谈谈,问问他们到底要开什么条件,生意场上,不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谈判吗?”文雪倔强地说,现在的她真有点儿职场白领女强人的范儿。
丁狂阻止道:“算了,土豆村真的很危险,还是我自己去吧,要不然就多带几个人。”
“我喜欢探险。”文雪自信地一笑,“或许以前你们就是人去得太多,又是大铲车,又是开飞机,把村民们吓到了,才会用那种极端的手段。这次就我们两个,全当是游山玩水好了。”文雪打趣道:“你还欠我一个蜜月之旅呢。”
丁狂“噗嗤”一笑:“万一皇廷集团七公主有个闪失,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谁敢把皇廷集团七驸马怎么样呢?谁要是敢欺负我的驸马,我就到义父面前告他的状去。”文雪扬起了高傲的头,两个人都知道那个“他”说的就是王道,不禁相视而笑。
“那走吧,七公主。”丁狂打趣道。
“七驸马先行。”文雪也一脸的俏皮。
两人走出公司,上了丁狂的悍马车,车子刚刚启动,文雪的手机就响了。是王道。
“在哪儿?”
“我和丁狂去土豆村。”文雪回答的轻描淡写。
“你是我的私人贴身秘书,收购土豆村是地产部的事,你搞清楚自己的位置!”王道大声地咆哮着。
“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文雪不亢不卑,“我既是皇廷集团的七公主,也是皇廷集团的大股东,还是皇廷地产总裁丁狂的妻子,有人要打击我的男人,于公于私我都要我和夫君一同应战。”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丁狂“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文雪好奇地问,“我有什么说的不对吗?”
“没有,我只是想起了一句话:女人这种动物上了谁的床就向着谁!”丁狂又笑笑。
这句话王道刚才才说过,文雪有些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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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在办公室里气得暴跳如雷:“你的男人,你的男人,叫得真亲热,那我是什么?女人,提了裤子就不认账!”愤怒地把手机又砸到了墙上见了上帝。
李曦很识相地从抽屉里又拿出一只手机,装上卡递了过来。王道摔手机的毛斌大家早已见怪不怪,在清海滨别墅有林妈,在公司有李曦,总会为他留几部手机备用。
“吩咐下去,叫公司所有人停下手上工作,跟我去土豆村。”王道命令道,“给省军区司令老金打个电话,叫他派武装部队,实在不行就给我强攻土豆村,绝不能让文雪出事。”
李曦很听话地拨通了省军区司令金赫梁的电话,把王道的意思传达了一遍。
“主人,金司令要和您讲话。”李曦把话筒递给王道。
“老金。”
“照说你王老弟有事吩咐下来,老哥一定会帮忙,不过呢……”
“少废话!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要什么条件?”王道没工夫和他兜圈子。
“你看看,我这话不就见外了吗?不是老哥不想帮你,是中央洪特派员就在s市,听说什么土豆村和他有点儿关系,老哥这回是爱莫能助,爱莫能助……喂,信号不好……喂……喂……”电话挂断了。
金赫梁可是只老狐狸,这种情况下,他哪边都得罪不起。
洪兴也牵扯进来了,那就是说是张野在和他王道作对。
“张野,你真是穆桂英挂帅——阵阵都少不了你呀!”王道紧紧捏着话筒恨恨地摔在话机上,“就算只有皇廷集团的人,也绝不能让文雪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