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咋了?”我当时有些发蒙,他是下面变大了还是上边变大了,听个故事也许是他讲的太玄乎了,把我绕进去了。
“我不需要睡了”余乐顿了顿,“我绕着居住区走了很久,但我发现那种正常人的疲态消失了,走了2天2夜,我也没有睡觉,一开始以为是太过紧张,肾上腺素给予我的,后来发现不是”
“困,消失了,衰老也变得迟钝,以至于现在的我,看上去像是三四十岁”余乐苦笑了下,“当时我不敢做什么,确定没有危险后,到了大城市,南下打工到现在,但我不敢在任何地方多留,生怕人发现我的异样。”
“这种感觉快把我逼疯了”余乐捂住了脸,“而且我发现我变得畏冷,需要大量进食,以及力量的增大”
我以前读过一本书,说的是古楼兰曾有秘术,用来惩罚犯人,盗墓等等,就是用一种秘药,让人发疯,精力衰竭而死,如果是罪不至死的,则灌药后无法睡眠,一天天看着日落日出,看上去是不错的,但长此以往,会让人精神崩溃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叫了自己唯一的几个兄弟,帮我找到了在这里打工的尧儿,我知道只有他,可以帮我。”余乐抽了抽鼻子
我听得神经一跳,这事情虽然真实有待考究,但想想也觉得刺激,人身体中有种探索的欲望,让我跃跃欲试。
“尧儿,年幼丧父对你来说太沉重了,我本不想你扯进这个泥潭,但我又发现了一点东西,我不能说,日后有机会会告诉你们,只是你们必须陪我去一趟罗布泊”
余尧的嘴巴动了动,刚生下才几个月吧,他父亲死的怪异,从小想必也是受尽了伙伴的白眼,否则也不至于十几岁就出来打工,他一定想揭开这个谜团,所以犹豫了一下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后生娃我不指望你能马上答应我,但我的新发现会让你有好处的,虽然我还不能说”余乐看了看我,缓缓说道。
“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明天一早给我答复”余乐看了看表,凌晨三点了,于是就叫我回屋。
我回来后想了很多,“社会交际不深”就说明社会关系简单,这种人是歹徒谋财害命的目标,但千里迢迢就为了杀我一个穷光蛋,还编了这么个绘声绘色的故事,没必要吧。把大门一踹开,对着脖子一刀,摸走一台电脑加几百块老毛头,基本就完了。我翻开了那本地摊书,上边的一句话,深深地震了我
“秘术会让任何有不良之心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是一个不死的诅咒”
当时看到这句话倒是随口一笑,毕竟这种事情多了去了,现在仔细想想,却觉得非同小可,又细细的拜读了一遍那本连名字都没了的小说,发现里面有一张手绘的图,是一块玉
我把图绞了下来,这么一折腾,想进行“伟大事业”的心思也没了,就躺床上准备睡觉
第二天我问了问余二叔,那块玉在哪里,他突然警惕的看了我眼,但还是从贴身口袋里翻出了那块玉。
玉是新疆和田玉,通体白色的上乘好玉,巴掌大小。但没有“口”,口是穿绳子的地方,玉又分【佩】和【器】,对我这种老书虫,还是有些了解的,这样的玉一般都是挂在身上的【佩】,那就肯定要有穿口子的地方,可它没有。那就应该是器,说是器又太小了点,玉如意之类的也有半只胳膊那么大,毕竟是拿来做法事的嘛,糊弄群众也要稍微大点,原主任装神棍的技术不咋样。
背面却是一个雕刻图,上边是一个木板棺材,呈舟形的。我拿出那个书上的图,几乎是一模一样,余二叔立马问我是什么书,我随口答道地摊买来的,他警惕的眼神立马放松了下来,叫我把书带上。
既然答应同他们一起去罗布泊,我回房间和我手指数的过来的联系人一一说我去出差,毕竟我是在小诊所打临工的,就算是失踪了,怕是也没人知道吧。
收拾好行李,等二叔来叫我的时候,我闭着眼睛却在想那块玉,书上只是说这块玉很重要,关系秘药。而玉上边刻龙凤佛的倒也常见,辟邪的嘛,但刻个倒霉晦气的棺材我从没见过,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心态。
二叔的意思是只要我把人带上就行了,所以拿上几件换洗的衣服,三人组就上了火车,看来二叔倒也是布置的很细致,到了新疆下车转了几趟车后,就到了罗布泊的边界。
同行的还有一个司机,叫李驼子,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只会讲新疆话。沙漠里的穿梭非同小可,我可不想半路渴死在沙漠里,所以叫上个司机倒也无可厚非,只是那人一路上却让我奇怪的很。
余尧是个闷气罐,加上十几岁出来,普及普通话,老祖宗的话也忘得差不多了,所以一路上只看到他望着沙漠百无聊赖,我俩也说不上话,余二叔却和李驼子聊得起劲,只是一口鬼话我听不懂,但也疑惑的是,我们这次虽然不是什么偷盗,但也不光彩,为什么和一个素不相识的司机聊得火热?
余二叔的力气的确大的惊人,行李箱子我搬一个都很吃力,他却能拿俩个,我想起了一句话,“独身的人,右手力气都很大”。不禁一笑,惹得二叔疑惑的望着我。
平时素爱看盗墓的小说,沙漠里却不吃这一套,余二叔的装备挺齐全的,工兵铲、口罩、急救药。但就是不见洛阳铲和罗盘,前者在沙漠里什么也搞不出来,罗盘据说在这里是失效的,我在商店里花了不少钱买的,那老板信誓旦旦的保证说是德国货,就算是丢到百慕大,也可以用的指南针,也失效了,只见后面一排小小的字,“MadeinChina”
苦笑自己也算是“半个盗墓高手”,却还没进去呢,就已经被一个奸商给坑了,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子一个急刹车,差点把我摔了个狗吃屎。
前面有一块石头挡住了路,那驼子叽里呱啦的说了段话,余二叔翻译了下,差不多意思就是外面虽然被风沙风化过,但里面一定有个洞,我们现在处于“去沙期”,又是沙漠腹地,可以进去看看。
塔克沙漠刮西风,则东边是“上沙期”,沙子越来越高,埋没一切。则西边是“去沙期”,岩壁什么的也会露出沙子,有时候季风刮月多,如果是不熟悉沙漠的人,在同一地点,不同时间来到,打死他都不敢相信这里就是他来过的。
我们走进洞边,那洞隐藏的很是好,如果不是细致的走到洞边,一脚踹开埋在洞口的薄沙,是不会相信里面有另一番天地的。余二叔走到车边打开了后备箱,拿起了一个小短铲,这时候“屌丝心态”作祟的我果断的拿起了大铲子,心想好歹也是长兵器。
余尧和驼子随便拿了几件东西,背上必须有的工具,二叔打头阵,四人就往里走着,这时候我想起了那句话,“秘术会让任何有不良之心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暗骂自己平时半夜去殡仪馆的胆子都丢了,一边清了清脑袋,鼓起勇气往里走。
走了很狭窄的一段路后,突然有个东西飞一样的窜了出来,是在地上爬的,“我切”我大骂一声就狠狠地劈了下去,只是没想到余二叔的速度如此之快,短铲狠狠地插到了那东西的肚子,我的一铲子却打到了他的背。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看来不假啊,我暗自叹气,眼神示意不好意思。余二叔受了我一铲子却也没什么事,地上的是一只很常见的沙漠蜥蜴。只不过余二叔出手如此之快让我没想到。
有惊无险后我们继续往里走,这时候石壁上出现了一些壁画,而外面沙漠里像是要烤熟人的热气也被丝丝寒气所替代了,我知道我们现在应该在地下,终于走到了一个矮矮的空间里,正前方是一个石门,我们稍作休息后准备砸门,那李驼子口中念念有词,应该是在祷告着什么,祷告完了又拿起一个罐子,神秘兮兮的摸了摸我们的额头。
石门是立着的,但毕竟也没水泥啊,所以很好弄开。我们一行人进去后,面前是一个棺椁,但被埋在坑里,沙子和棺材水平高低,余二叔拿木棍插了下,不深。我暗自揣测他们多此一举的用意,毕竟这里已经是石室了,为什么还多此一举挖个坑,弄上沙子。
周围摆放着一些瓦罐,余二叔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了句,“这里貌似是个汉墓”。然后又像是自知失言般的沉默了。
不知道瓦罐还值几个钱,我倒是更关心那具尸体,余尧蹲在瓦罐前面看着什么,李驼子把木棍放进了沙子里,却突然喊了句话,余二叔走上去,和他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就招呼我们拿着铲子。
“干啥啊?”
“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