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皇帝便下旨,赐婚三皇子和安国公府嫡长女白瑜儿,于开春时完婚,至于三皇子和长宁郡主的婚事不过是之前太后的一个玩笑,三皇子和长宁郡主之间一直都是兄妹之情。
兄妹之情?众人呵呵,你是皇帝,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最不能接受的是京城那些暗恋三皇子的贵女,之前长宁郡主就算了,谁让她身份高贵,又是第一贵女呢?她们嫉妒不来,可是白瑜儿又是个什么东西,不知廉耻爬上三皇子的床,置对她有恩的长宁郡主没脸,皇帝居然没一白绫赐给她,还让她当三皇子妃,简直无法接受!
要不是身份限制,那些贵女简直想划花白瑜儿那张狐媚脸,贱到骨子不解释。若之前京城贵女对白瑜儿是看不惯、不喜欢,现在就是仇恨了。
想来除非白瑜儿再也不出门,否则一出门,准被这些贵女磋磨死!
可真是令人期待呢!
“你还有时间在和这六皇子下棋?”
如沁像一道风刮了进来,拿走余悦手上的白玉棋,气鼓鼓地瞪着她。
余悦抬眸看了她一眼,接过燕语的手帕,擦拭了一下青葱玉指,奇怪地问道:“为何没时间?”这段日子不用再应付白瑜儿和三皇子,扳倒三皇子的时机还没到,她为何会没时间?
如沁气得仰倒,指着她,“你知道现在京城多少人在看你的笑话吗?”
“看就看呀,她们又不敢对我做什么?我担心什么?”余悦拿起茶盏,轻抿一口茶水,不在意道。
“敢情我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
如沁往炕上一坐,灌了一口茶,瞪着余悦。
“那你说怎么办?”余悦很是从善如流地问道。
如沁一噎,怎么办?她怎么知道,又不能拿着针去把那些的嘴缝了吧!
“我说干脆你让永平姑母举办一个招亲会得了,选一个比莫离瑾更加优秀俊美的男人气死他得了。”
这馊主意!
“不行。”
余悦还没说话,一直喝着茶,笑看两个女孩斗嘴的莫离夜,听到如沁这不靠谱的主意,斩钉截铁的否决。
“为什么不行?”如沁也知道这主意馊,不过是她随口乱说的,却不想这六皇子反应这么强势,难道他……如沁眼中立马爆出了亮瞎人的八卦之光!
莫离夜以拳抵鼻,轻咳一声,“本来暗中就有人在嘲笑长宁堂堂第一贵女居然被曾经好朋友撬了墙角,还有人恶意揣测长宁的品行,若是此时长宁举办招亲会,只会给那些人更多噱头,坐实他们所谓的猜测,对长宁更加不利。”
“是吗?”如沁意味深长地看了莫离夜一眼,这理由很完美,不过是不是真的,呵呵!
“好了,你别尽着急一些有的没的,”余悦好笑摇摇头,“有皇帝舅舅在那,他们也只敢暗下过过嘴瘾,遇见我,不还是一样恭恭敬敬?”
“就你心大!”
“不然呢?以泪洗面?茶饭不思?”
如沁又是一噎,要是这样,不说皇贵妃和永平长公主,她都会将莫离瑾和白瑜儿抽一顿了。
“流言这种东西,你若是在意,它就是一把利剑,扎得你体无完肤,若是你无所谓,也就是纸老虎罢了。”
“败给你了!”如沁扶额,似无奈也似宽心笑道。
“好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家好好绣嫁妆,等明年春天好好做你的新娘子!”余悦眨眨眼,调侃道。
几天前,易北战在朝堂亲自请皇帝赐婚,皇帝一向器重他,对于他的请求自然没有反对,不过想到宁亲王也对自己忠心耿耿,很是民主的询问了他的意见。
宁亲王本就是武将、大老粗,对战功赫赫的易北战那是先天的好感,两人私下关系也不错,加之如沁这坑爹的家伙,私下偷偷告诉他,她喜欢易北战,忽悠了宁亲王很多次,美其名曰这是他们父女的秘密,让他不要告诉她母妃。
宁亲王是个极疼爱女儿的,又对易北战观感不错,也放心,虽然害怕自家平时温温柔柔,实则凶起来吓死人的王妃,也知道王妃一直希望女儿嫁给世家公子,但为了自家女儿的幸福,宁亲王还是硬着头皮帮着女儿望风,在皇帝询问时,心中虽忐忑自己的下场,却还是一口答应了。
所以赐婚圣旨就打了宁王妃一个措手不及,听说宁王妃当时虽然面带微笑,温和谢恩,实则每句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可见气得够狠!
不用怀疑,第二天,宁亲王就告假了,听说是感染了风寒。
据说直到现在宁亲王还是有些精神不济,可见被王妃收拾得有多悲催!
不过如沁这坑爹的女儿也没逃过宁王妃的一顿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