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没有急着离开,藏好兵器,静静注视孙策的尸体,意犹未尽。啼声隆隆,落在后面的邢天追了上来,程普等人也闻声而至。惨烈的景象,惊煞众人。
“少主!”孙策随众老泪纵横的脸上发出凄厉的哭喊,大汉拍马便走。
“分头追!”邢天大声说道:“程将军包抄贼人后路,子义跟我来”程普等人脑子嗡嗡作响,少数几个回过神,追赶上去。
林子密密匝匝,邢天太史慈衔马急追,弯过一处横亘的树干,三骑齐刷刷的停下来。
“孙伯符有些本领,可跟本大爷比起来到底是嫩了点。”甘宁摘下青铜面具,语气带着些许惋惜。
太史慈轻松道:“担心兴霸搞不定,天哥让我在远处助战,没想到战局完全一边倒,就算遇上真正的青铜贼,也就是小杂鱼一条。”
甘宁一反常态,没了往日的嚣张,淡淡道:“胜得轻松也占了兵器的便宜,天哥新打造的刀,灵活扎实,锐度更是惊人,削铁如泥不过如此。”
“喜欢就拿去用!”对待自己兄弟,邢天一向大方。
“君子不夺人所好,还是我的铰刀用的顺手,而且天哥的刀光秃秃的,太丑了,不是我的风格。”甘宁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
邢天很无语,鸡毛哥去到后世一定是时尚圈的焦点,“赶紧把衣服换了,袁术处集合。”
寻不到青铜贼的线索,众将士只好收做一处,等待袁术的指示。
袁术此时此刻的表情很复杂,与其说是痛失大将的悲愤,不如说是兴致被扫的气恼。其余各路人马神态各异,程普等人自是哀嚎痛愤,不过也有不少无关痛痒的人报着看热闹的心态,甚至还有人幸灾乐祸。
“光天化日,竟敢暗杀孤的爱将,究竟是何人所为?”袁术大声呵斥着。
“禀主公,让那贼人逃了,只见他脸上带着青铜面具,不辨样貌。”程普边哭边说到。
听到这里,纪灵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但这一闪而过的异样被邢天捕捉的清清楚楚。
袁胤抢言道:“定是刘表老竖子所为,其窥觊扬州已久,素来与江东孙氏有隙,除了他,不会有其他人。”袁胤火急火燎的跳出来,着实让人奇怪。
程普听了赶紧道:“还请主公为少将军做主!”昔日,孙坚就是被刘表部将黄祖所袭,最终伤重不治而亡,从此结下了死仇。袁胤一席话,刘表的嫌疑被无限放大。
“这。。。”袁术有些犹豫,扬州刚经历大战,刘表不是省油的灯,荆州能臣谋士辈出之地,纸面上的实力只强不弱。为了一个孙策与刘表交恶,似乎划不来。
程普扑通跪在地上,举起一个亮眼的包袱,大声道:“今献上传国玉玺,肯请主公发兵襄阳。”周围顿时一片哗然,孙氏私藏玉玺,竟然是真的。
袁术亮眼放光,声嘶力竭的喊道:“刘景生,孤与汝不共戴天!”随即传令各部整顿兵马,准备攻打刘表。
回程路上,邢天心情大好。隐忍一年,终于除掉了孙策这个心头大患,而且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同时一石二鸟,进一步震慑了青铜贼势力,让其不敢轻举妄动,最重要的是,基本上确认了青铜贼的背后势力,拨云见日!
“戴迪兄,计谋得逞,心情不错嘛。”
邢天背后一阵凉意,捉刀在手,回头一看,原来是周瑜,“公瑾何出此言?”
“戴迪兄的计谋,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周瑜有些得意。
“孙策是我杀的。”邢天开门见山,顿了顿说道:“不过我很好奇,公瑾贤弟是如何知道的。”
周瑜侃侃而谈:“江东孙氏历经劫难,已经大不如前,很难成为威胁,刘表犯不着千里迢迢的来杀一只羸弱的幼虎。别人不知道青铜贼的底细,你我还是了解一些的,昔日袭击我等,怕的是抢功,现在没有任何理由杀掉孙策。冒充青铜贼的人,一定是和他交过手的人,不是我,自然就是戴迪兄你了。不过戴迪兄始终有不在场的证明,也没留下任何证据,某得此结论全凭臆测。”
“好生犀利。”邢天听得额头发麻,幸亏早先拉拢了周瑜,不然今天就功亏一篑了。
“想必戴迪兄借机已经锁定了青铜贼的真身。”邢天会杀孙策,周瑜早就预感到,所以懒得去问原委,直奔主题。
“谈不上锁定,不过也大差不差了。青铜贼不是纪灵本人就是他的部下,站在纪灵背后的是督军袁胤。”邢天被周瑜的机智彻底折服,毫无保留的交代出自己掌握的情况,力图把他绑架到自己的战车上。
“一石二鸟,果然妙计。”周瑜面露欣赏之色,“袁胤今天的表现确实太奇怪了,照戴迪兄的说法确实是在为青铜贼洗罪,嫁祸刘表。”
“这样也好。”邢天仰望着天空,长嘘一口气。
“一场恶战在所难免,荆州四战之地,刘表精心经营数年,竭扬州之力胜之,也会元气大伤。”
“袁术早有不臣之心,如今有了玉玺,恐怕会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邢天暗忖,虽然有自己的搅局,但历史的惯性似乎不可阻挡,袁术最终还是得到了玉玺,日后称帝看来是难以避免的了。
“如今汉室日微,群雄割据,但自立为王依然是大逆不道的,如果袁术迈出这一步,恐遭天下诸侯的联合攻伐,戴迪兄要早作准备。”
“上了沉船,一时也难以摆脱,跳船说不定死得更快,公瑾有何想法?”三国不乏弃暗投明的例子,譬如张辽魏延等等,但是对于邢天来说,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跟着谁都没有区别。
“袁术是条沉船,可戴迪兄不是。船票,还有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