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去了姐姐那里,姐姐若是看中妹妹这镯子,只肖跟妹妹说一声即可,虽然妹妹心喜之物不多,但您是姐姐,又如何不让你,何必用偷呢。”
姽婳转眼一眼屋内,她想看墨竹,墨竹是老太太的人,但此刻墨竹在她身后,并未发声。
“妹妹那里若有姐姐喜欢之物。”
姽婳刚转眼全场,便已觉出很是不妙,难道陷入了古代所谓最狗血争权夺利戏码之一的‘宅斗’
姽婳不喜欢争斗,天底下美妙的事情如此之多,为何非要跟丑陋纠缠。
姽婳不会是喜欢主动惹事儿的人,但是个事来了也不怕事儿的人
当她意识刚才那情形不对,给她上套,小样,打错主意了。
“妹妹说什么呢。”
她微笑着回嘴,快速的接过话头,然后,一把反握上李星宓的手。
还以为是个暖妹子,没想到是绿茶啊。
但以为这点拙劣手段能伤着她。
姽婳快速的将镯子从手腕退下来。
当着在场所有人面。
大大方方交到李星宓手里。
“这不前些时候,道人给的几道平安符,本想着,入冬了,就给妹妹希望保佑妹妹平安,可当时给符的大师也说了,这平安符,若是送人,须得有这人的近身之物,并且翻开经卷,细细研读,方可有效。”
“恰好那日妹妹来姐姐那里,将手镯遗留,却晚了几日今日特带过来归还妹妹。”
“这。”事情反转的有些出乎意料,李星宓顿了一下。
姽婳看着李星宓瞪的那大大的眼。
“偷的东西,常人自然会便将之藏起来,妹妹可是不相信姐姐,就算妹妹落下了当姐姐也不会独占,自然也会带过来给你”
身后一片啧啧声,不少人只觉着这姐姐的确心地善良。
作贼的谁会将赃物故意显于人前,而且还是物主
“妹妹细想便是,只是妹妹这样不相信姐姐,才为实让姐姐寒心”
李星宓微红了脸,此刻,想讲什么讲不出。
聊城郡主在旁看完全程不理,她是继母,于李星怡来讲身份本就尴尬,当着人前,老太太也在此,任何一点用词不好都会让人联想到前娘后母上去。
更何况,今天这事儿她之前并不知晓,星宓做这些不跟她商量,她想插手也得有个缝隙往里插。
只知道,似乎今天是女儿吃了败仗了,好个李星怡。
老太太在旁,本也听不出个什么。
最后听李星宓讲出那个‘偷’字,心上不悦,不管如何,关起门来,随意闹腾,今日可是有外人在场,外客在场,丢的是李府颜面,李府小姐颜面。
难道她李星宓这样小的年纪在外人面前讲自己姐姐‘小偷’是好的么。
自己姐姐是小偷,这不是关系到李家家风,本该是教导李星怡的嫡母没有责任么。
姐姐是小偷,自己就是小偷的妹妹,这也很光彩么。
还好后来李星怡机智的圆了回来,化解了一场风波。
更何况,李星怡说的是道理,若真是偷,谁会把赃物故意放在物主眼下。
今天二房庶子得子,又不是大房的得子,所以说不上开心。
总不至于当着嫂嫂面丢这回脸。
不管这镯子是不是李星怡偷的,这事儿挑的不是事后,老太太心里自然就烦了
“好了。星宓,以后自己的东西得上心,别是连丢了都不知,还冤枉姐姐,今日舅老太太也在这里,你也就别哽着了,快给姐姐道歉。”
李星宓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知,老太太既然这样说了,刚才她挑的事情
“原是妹妹错怪姐姐,妹妹鲁莽,给姐姐认错,还请姐姐原谅妹妹”
姽婳眨巴了眼
“无妨。”
李星宓看姽婳故意眨的那眼睛,暗示自己
心里那个气啊
姽婳将那平日随身带着的收鬼符纸。
早折了一张
笑盈盈道“这平安符,还请妹妹收好,可保平安。”
李星宓忐忑不安接下。
*
只姽婳觉着,到底才八九岁的小女孩,若这姑娘长大了,可是不得了。
姽婳当然知道,今日她全身而退,还是全靠老太太,若当时李星宓据理力争,她一个八岁小孩子,姽婳是争不过她的,只是老太太见着今外人在场,不想把事情弄的太难看。
而且,老太太心中估计更相信姽婳一些。
*
姽婳在这李府住的不安宁,也不知为啥,入府不过数日,聊城郡主从京郊道观就请来张道士,做法,驱鬼,。
已经过了十日,如今这场法事还在延续。
搞得郑重其事,偶尔还将老太太也请过去。
烧纸,香烛,长仪院乃至大半个后院香灰气味弥漫。
其实,姽婳进府的目的,一是有丞相府嫡女身份,她可接近高位之人,寻找锁魂珠。
再则,她想弄清楚她和李星怡还有李星怡和黑衣人再则李府的关系。
李星怡去哪里了,为何李星怡消失了三年,李府未知她确切死讯没有派人找寻。
战姨妈只讲了李星怡进宫,大概是先帝传召,而姽婳进李府编造出与先皇守陵消息而李丞相也不去核实。
三年,他们怎么就如此肯定,面前的人就是真的李星怡。
单单凭借她眼角的痣,相差无几的外貌?
为何人人都把她当做真的李星怡,就因为长的相似,可两个再相似的人长期亲人之间是可以察觉出不同。
要知道李星怡最真实资料,李星怡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心里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知晓她的不会是李老太太,更不会是李修平
她的亲生母亲早逝,应该最了解的是那位服侍了她长大,甚至最后陪她进宫的贴身丫鬟连生。
可是她入府听连生疯了。
被下到庄子里去,聊城郡主经手安置,便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