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来这个时空,自己小命会如此脆弱,以前爷爷爸爸妈妈苦口婆心让她多练习的防身功夫。
“谁。”
明显的黑影从窗外一闪。
姽婳一手抓了桌上的包裹,快速两步上去,将房门拉开。
右边的灌木丛枝叶轻微摇动。
姽婳快速跟上去。
终于到了一处,面前一丈高的围墙。
姽婳将手中的爬墙工具一扔,爬墙工具一端是钩子状,抛出去固定在围墙顶。
攀着绳索哧溜哧溜便上了高墙。
收好绳子一跃而下。
由于身上包袱较重,姽婳奔跑起来吃力。
但是,勉强跟上前人的脚步。
那人身手矫捷,在姽婳眼里便是身轻如燕,但是,每当一个拐点出现时,会慢下动作,姽婳便猜测这人是故意等着自己,引自己过去。
他一身黑衣,在月光洒满的街道。
这个时辰,家家户户已经关门闭锁。
街道显得开阔而冷清。
所以,那一身黑衣,显露紧实的体廓和身材,让姽婳认为这是个危险人物。
他想带自己去何方?!
这是姽婳尾随时脑袋里不歇的念头。
但是,她依然跟上去。
因为她想要弄清真相。
已经接近巷尾。
街道延伸出去的黑夜,姽婳似乎在黑夜中感受到那前面是一整片黑压压的树林。
那人轻微的脚步声,很显然不是为了今晚不打扰街道两旁的民,更看得出是平日的惯性行为。
被月亮拉长的身影倒影在路的尽头。
再向前行仿佛是无尽黑暗。
姽婳脑内心里声音和情绪纠结的厉害。
她跟随的步子已不如前那么快速。
她内心纠结着的是,对这黑衣人,跟还是不跟。
她有现代的防狼喷雾,袖口里有刀,她学过的武术跆拳道等虽然没有电视剧里的飞檐走壁,但是一些格斗的基本东西她的是懂得,怎么在三两下招式之内准确把控敌人死穴,让他不能再反抗。
可是,她到底对自己身手和气力有些不自信。
这是关乎性命。
那人似乎也察觉到是后跟随的脚步慢了。
那已经半隐入黑暗的身影。
突然间,转头,眼一眯,眼角拉伸。
笑。他在笑。
挑衅。
因为这个,姽婳负气跟上。
一刻里,姽婳只觉得前面身形移动越来越快。
她的脚步加快。
这是一段难行的路。
黑,崎岖。
最终,那人在密林前停下来。
淡白的月光从天落下,如纱如雾,朦朦胧胧将所有笼罩在里。
从枝丫洒落的淡白的点,落在地上形成一地斑驳。
“胆子大。”
“你是谁。”
隔着距离,姽婳问。
她不进。
从一开始,她心里有个疑影,她敢跟着来,只因为觉得他的举止不像是要杀她。
很显然的一个道理。
就依据刚才那飞刀破窗而入的力道和精准的方向,他要杀她,并不难。
“堂堂王府你也敢闯。”
在姽婳眼里,这池州城没有比渭南王府更高端的地方了。
有家丁和护院,他便可这样轻易来到,并且寻至姽婳的香芜院。
那人并不答姽婳的话。
只是眼一眯
“你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姽婳一愣,手指鼻
“我?!”
“我是奉命来告之你的真实身份,丞相府在寻你。”
姽婳再次惊讶
“我。”
那人说道。
“你是京城李丞相家大小姐。”
“我?!”
“流落在外,大小姐既然活着,自然应该去京中寻亲,只怕丞相府的人都担心的很。”
姽婳快晕菜。
那人继续道
“这里离京中路途遥远,小姐若要寻亲,沿途可用马车,今晚月光好,小姐就此便上路吧。这一快密林穿出去,便是去京城的道路,小姐自然明白小的为何要引你来此…”
姽婳睁大了眼。
那人又看了看她。
随即朝另一个方向,疾走而去。
看来真不是杀自己。
姽婳松了口气。
她带着行李出来,本来就是要去京城的。
只是,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讲她是京城李丞相家的小姐。
很显然,她不是。
但是这也成了姽婳心中的一疑惑,存了个疑影儿。
*
走出密林,姽婳又来到一处河边。
实在不知道方向,便在河畔停留一晚。
天亮取水。
身为现代人,很懂得水对人的重要性。
拿了巾帕抹面。
经过昨晚,也懂得了要自我隐藏和保护,换了一身衣裳,故意将头发弄的乱糟糟,面上再抹点灰。
喝了一口清晨的河水。
清冽可口。
这古时的水,纯净无污染的水,就是清甜。
用塑料瓶装了满满一瓶。
放包袱里。
有书,有趣÷阁,有摸脸的护肤品,小刀,罗盘,打火机。
其他乱七八糟。
所以姽婳才觉得,昨晚这大包袱绑在背上,跑也跑不动。
但姽婳又觉得一个都不能少。
哎!又走在路上,天大地大,姽婳觉得心情开阔又舒畅。
但是,心里又仿佛什么沉甸甸的。
扯的心头那一块有点痛。
仿佛是什么丢失了,到底是什么丢失了。
艾玛,不管不管,先不管了。
她要去京城。
她要召回那一支魂。
*
一旦上了路,新的任务就开始了。
集灵。
对于秦墨来说,收灵的渴望就如同小时候跟同学一起收集零嘴里的卡片。
对没有的那张最渴望,于是其余没有进姽婳玉葫芦的灵。
但是姽婳最渴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