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冷冷看了宁瑟一眼,收剑回鞘,“不知好歹!”说罢,便跟着他主子的步伐走了出去。
宁瑟听得他的声音,这才收回目光,冷嗤了一声,“狗奴才,狐假虎威!”
萧容溪走过来,复杂地望了她一眼,继而笑道:“公主,你这倔性子,真该改改。”
“关你屁事!”宁瑟只差朝他那张虚伪的笑脸上吐口水了。
萧容溪一怔,继而不怒反笑,语意悠长地说:“宁瑟公主,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欣赏你了。”
“有病!”宁瑟一副看变态的表情,望着他。
萧容溪正色道:“我没有病。”
宁瑟翻了个白眼,随即甩给他一个背影,径自走了出去。
萧容溪看着她走远的身影,黑眸微眯,随即想到什么,似笑非笑地瞥了眼林湘儿,然后出了屋子。
林湘儿拢在袖中的手指,紧紧掐着,尖锐的指甲刺破了掌心,也似没有感觉到痛般。
他来了,却不是为她而来,从他踏入屋子,他的目光,便至始至终不曾落到她身上过。
她站了起来,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走了。
“姑娘,排练的事……”春娘见状,连忙唤道。
林湘儿好似没有听到般,头也没回。
屋中众人面面相觑片刻,也站起身来。
春娘讪讪道:“姑娘兴许身子不舒服,今日便先到此,明日再开始排练吧。”
“也好。”流玥点了点头,拿起他的玉箫,出了屋子。
兰颜等人便也散去了。
回到后厢房,宁瑟刚在自己的床铺坐下来,却发现臀下一片冰凉潮湿。
她立即起身,用手去摸,这才发现床铺被褥,竟然全都湿透了,上面全部是水。
她查看了下兰颜的床铺,她的被褥也同样是湿的,而其他人的,却是干的。
宁瑟将手里的被子重重摔在床上,杏眸危险地眯起。
她虽不清楚具体是谁干的,可也知道往她床铺泼水的人,究竟是什么心态?
不过是有些人见不得她被选去跳压轴舞,心里不服罢了。
可她们用得着做得这么卑劣么?
泼水?
幼稚!
不过她们也只能做这样幼稚的举动罢了。
没片刻,兰颜她们回来了。
除兰颜外,其他人看宁瑟的目光,都带着复杂和思量。
她们原以为,宁瑟虽贵为公主,但既然被充入教坊司,公主又如何?她的命运跟她们将会是一样的,可今日,皇上的出现,以及宁瑟的表现,都让她们明白了彼此之间的差距。
似乎只要宁瑟对皇上服个软,脱离教坊司,不过是皇上一句话的事情。
然而,宁瑟明明有这个机会的,她却放弃了,甚至不惜忤逆皇上,最后,皇上不悦离去。
众人思量间,看到宁瑟立在床边的兰颜,立即上前询问道:“怎么了?”
宁瑟指了指床铺,“湿了。”
兰颜一愣,伸手去摸,面色一变,吃惊道:“是谁干的?”
宁瑟摇了摇头。
“她们太过分了!”兰颜皱着眉,很是不高兴。
这时候,已经临近午时了,舞姬们回来了,才进屋子,便听到了兰颜的话,立即有人关切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可是排练不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