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我还担心你不爱吃呢!”
杜鹃的瞬间破涕为笑,因为秦越的厨艺确实不错,所以她说的也是真话。
嘀铃铃。
忽然传出一阵手机铃响,秦越掏出手机看了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秦越吗?我是王健鳞,上回你托我办的事……”
秦越眼睛一亮,打断了电话那头:“王总你稍等一下。”
说完,捂住手机话筒朝杜鹃淡淡一笑:“嘿嘿,真巧,大老板这就来了。娟姐,那你先吃吧,我出去听电话。”
杜鹃点头。
“王总,请说。”
秦越下了楼梯,站在楼道。
“是这样的,你托我找的那个人,有些眉目了。要不晚上你来我家一趟,一起吃顿饭顺便聊聊。”
呃……
秦越歪了歪嘴,这王健鳞话里有话的意思啊。
上次去王家临走的时候,拜托王健鳞帮忙找那个没见过面的师姐陈心梅,现在王健鳞口头说有些眉目,却又不直话直说,反而喊他先过去聊聊。
这几个意思?
王健鳞是做大生意的人,几次接触下来也不是个绕弯子的人,他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秦越仿佛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次来海陵市找陈心梅,是太爷爷临终的嘱托。
陈心梅是太爷爷同门师弟的徒弟,生日跟他一样,是阴历九月初九。
几年前太爷爷突然跟他师弟失去了联络,太爷爷临终再三说了,必须在本命年生日之前找到那个素未谋面的师姐,她手里有个很重要的东西。
秦越现在大四实习,虚岁二十三,本命年生日就是今年了。照爷爷用易经推算的结果,若不能及时找到师姐,恐怕将会有一场命劫。
太爷爷说了,师姐陈心梅手里的那个东西是化解劫难的关键。
虽说太爷爷玩的那些奇门的东西,也不知道准不准,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况且,既然太爷爷临终都念念不忘他那个失联的师弟手里的东西,那肯定值得找一找。
太爷爷表面上只是个老中医,可能让他老人家这么惦记的东西却并不多。
秦越从小修炼的黄帝外经算一个,传给他的伏羲九针也算一个,除此之外好像就只有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宝贝了。
难不成……
秦越歪了歪嘴。
嘿嘿,莫非那个是个可能提升修为的宝物。太爷爷大概算到了,他在今年就快要突破灵枢内力三重,到时候就可以找女朋友了。而那个师姐跟他其实是太爷爷跟他的老师弟订的娃娃亲,现在只要找到师姐就是来认亲的。
尼玛,老头子下得好一手大棋呀。只是他老人家临终神志不清也罢了,身体结实的时候也不提前说清楚。起码给张照片看看,师姐漂不漂亮呢!要是有岑菲那等样貌,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秦越?”
“呃……好的,王总,那就这么说定了。”
秦越突地回过神,歪了歪嘴答应下来。
还没来得及放下电话,铃声又响了。
岑老爷子?
秦越扫了一眼来电显示,电话是岑清泉打过来的。
“秦越啊,忙不忙啊?”
呃……
秦越脸上划过几道黑线,对岑清泉他可是很了解的。这老头子跟王健鳞不一样,他最喜欢绕弯子。
“您有话请讲。”
“呵呵,也没啥事,就是想找你吃顿饭,今晚怎么样?”
秦越撇撇嘴:“啊?我刚刚约了人啦,能不能改天?”
电话那头岑清泉悠了悠,有些尴尬。秦越这小子,总是这么不给他面子。
他好歹也是秦越大学的名誉校长,在华夏医界鼎鼎大名的存在。别说秦越只是个大学实习生,就算海陵市地界上医药界的巨头都必须给足了面子。
岑清泉什么人,那可是黄云山成天念叨的华夏第一神医,巴结都巴结不来的人啊!现在秦越居然二话没说,就拒绝了岑清泉的邀请。这要是让院长黄云山知道了,指不定要吐几两血。
不过岑清泉也已经习惯了,自从在学校发现这么一个好苗子,最近两年来一老一少两个也算是忘年交了。
秦越的脾气,岑清泉再了解不过。
他嘿然一笑,摸了摸颇有仙风道骨的山羊白须:“这个嘛,秦越,上午在郑观泰那里逼出的蛊我已经派人把样本送回实验室,结果出来了。”
“哦?”
秦越咂巴了一下嘴巴,这老头办事还是利索,一点没有老头子的婆婆妈妈。
对于蛊毒,秦越并不是十分在行,给郑观泰治病无非是遵照太爷爷当年的一些老路子。即便郑观泰的病不是蛊毒引起,他的治疗方案也还是一样利用伏羲金针排除毒素,这对他来说只是一种通用的治疗手段。
而断定郑观泰体内有蛊,靠的也是灵枢真气对病人体脉的探查能力。郑观泰虚弱的体内,明显有一股很强的活性力量,而且相当邪门。蛊,算是一种比较有把握的判断罢了。
当然,秦越知道自己也存在判断错误的可能。不过上午岑清泉也在场,他也确认那是蛊毒基本上就不会错了。以秦越的本事,本身就已经把错误的几率降到了最低,再加上岑清泉毒辣的眼光,纵览华夏也不会有更可靠的结论了。
只是对于蛊这个东西,秦越还是不算专家,何况那些蛊已经排出了郑观泰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威胁了,所以当时直接就交给了岑清泉。目的一方面是给岑老头这个医科痴汉做标本,另一方面呢自然是让他帮忙验一下那些东西的来头了。
蛊的确很神秘,但岑老头的能量也不小,他肯定是有办法可以搞出一些眉目的。只不过,秦越倒没想到岑清泉的动作这么利落。
离开郑家到现在吃完午饭,也不过就过去了三四个小时,这么快就出结果了。
从海陵市到省里的中医实验室,走高速最快两个多小时就可以到了。再加上岑清泉作为省内中医权威的身份,直接安排实验室的验药组进行个把小时的集中分析,然后一个电话打过来就完事儿了。
看来,那种黑乎乎的小蠹虫,在毒蛊之列还不算特别凶悍。其实若非如此,恐怕郑老头也就轮不到秦越出手,已经一命呜呼了。
“是什么结果,直接说吧,何必要吃饭那么麻烦?”
秦越歪了歪嘴,直截了当地问。这岑神医什么都好,就是性格特别谨慎,一辈子又被人捧得太高,说到专业的东西温温吞吞的,这一点秦越有点儿受不了。
“三尸脑蛊。”
秦越毫不惊讶:“哦,还有别的吗?”
电话那头,岑清泉呵呵了两声,对秦越的态度并不在意:“蛊算是华夏巫医时代的残留,三尸脑蛊是蛊毒里面杀伤性比较强,但是潜伏期长的,一般是华夏用蛊高手惯用的手法,遇到不懂的人可以杀人于无形。郑观泰这是遇到仇家了。”
仇家。
秦越翻了个白眼,郑家遇到仇家用不着岑清泉来告诉他,今天早上去郑家连杀手都冒出来了,说郑家没有得罪什么仇家那是不可能的。
“这些我都知道了,不过郑家遇到仇家我也没有办法,我只是医生不是警察啊。郑老现在是我收治的病人,他身体有问题,我可以治,但是其他的我可管不了。”
“明白。”岑清泉语气缓缓放低,冷不丁地补了一句,“可是那蛊虫来头很不一般,经过实验室的对比,其中的一束dna跟这几年西伯利亚冻土中解封的远古病毒高度吻合,所以我怀疑这跟国外的生化组织有关系。”
“冻土病毒?”
电话那头岑清泉顿了顿,语气终于透着无比的郑重:“你还记得上一次跟我到东非考察碰到的那个情况么?”
秦越听到这个,猛地脑袋一震,醒悟过来。
“你在哪?”
“不急,这也只是怀疑,我让老于他们下午再做进一步分析,晚上碰个面吧。”
隔着电话,秦越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有一股有若实质的寒光射出。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