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突如其来的传入流苏紫的耳中。
流苏紫原本正打断好好享受美好时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很显然,有着好听声音的男子,必然不是帅哥。
这是流苏紫从xx女子学院毕业以后唯一的感慨。
于是流苏紫更是没好气的开口道:“闲杂人等怎么都来这里了?本宫不是垃圾,没必要会招惹这么多苍蝇吧?”
流苏紫知道,反正在这个王府里,云泽熙都是这样的人了,那么自然而然,这王府里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一番话说完,唯一的感觉就是畅快。
她有点后悔,怎么没有将这样一番经典的话,说给云泽熙那个死变态听?
顾明帆向来最以英俊潇洒风趣而出名,所以在北朝除了云泽熙最让那些女人动心之外,绝大部分都是冲着他顾明帆而来。
此时此刻,眼前的女人不但没有好言相迎,竟然出口辱骂自己。
顾明帆只觉得一张脸没地方搁了,纵使是北朝第一才子,也在这个时候碉堡了。
柳儿刚刚砌了茶水,才刚刚走进院子,便看见一袭白衣的顾明帆站在那里,顿时只觉得自己脑袋有些热。
她知道,自己虽然明白熙王爷和顾大才子是知己好友,但是亲眼看见顾明帆,还是第一次。
一时间,柳儿端着茶水的手,都有些哆嗦了,终于,柳儿通红着脸颊福了福身子开口道:“奴婢、奴婢见过顾公子。”
顾公子?
流苏紫在自己的心里边思索了一遍,将自己所有的能够搜索到的记忆努力地寻回,只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而且听着柳儿的声音,好似很怕这个人一样。
云泽熙欺负她,难不成自己的丫鬟,也要任人欺负?
想到这里,流苏紫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而后用极其慢的动作缓缓起身。
她冷冷的看着身后的男人,只是在看到男人的时候,流苏紫只觉得像是被自己抽了一个耳光似地。
男人唇红齿白,哪里是她想象的大青蛙男,而是一个明摆着的帅哥。
而她竟然用这样恶俗的语气和他说话,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似乎,没有什么恶意的吧。
流苏紫就这样愣住了。
但是,再怎么说,面子最重要,而且,她是有夫之妇,总也要矜持一点吧。
索性这时候,流苏紫冷冷的瞥了一眼眼前的男人,不悦的开口道:“喂,你又是谁?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道不知道这是内阁?更何况,我是王妃娘娘。”
就在这一秒钟,流苏紫意识到她是王妃娘娘这一事,同时,也意识到这个男人说的乱七八糟的诗,听起来好像是在‘戏弄’她。
这样一想,流苏紫便更加得理直气壮了起来。
流苏紫突然转变,倒是让顾明帆吓了一跳。
不过这也早在意料当中,因为远远地看着这个女人的时候,顾明帆便觉得,这个女人好似是变了。
只是这样一番看来,这个女人不仅仅是变了,而且就连记忆,似乎也出了问题。
曾经的流苏紫见了他,可是花痴的不得了,现在看来,顾明帆翻到更觉得这个女人有趣了。
“原来是王妃娘娘,见过王妃娘娘。”
顾明帆依旧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他知道,女人最吃的就是这样一套,他不信这个花痴一样的女人就算是变,又能变成什么样。
然而,流苏紫只是缓缓起身,淡淡的‘嗯’了一声。
随后冲着自己身边的柳儿道:“柳儿,我们回房,还是房间里好,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啊?”
柳儿大吃一惊,但是却也表现的在情理之中一般,因为她也看到了,自从她们家小姐性情大变以后,所做的事情也常常出乎预料之外,于是点点头福了福身子道是。
直到流苏紫进了房间,紧绷的神经这才舒展了开来。
她紧紧地将房间门掩上,这才大口大口的喘气粗起来。
要知道,她什么都不怕,唯独对帅哥没有免疫。
可是在这个世界,给她上了‘难忘’的一课的,也是帅哥!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淡定淡定。”
流苏紫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安慰着自己。
柳儿看着流苏紫道:“王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流苏紫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外面的人是谁?我认识吗?”
流苏紫的话说完,柳儿急迫的点着头道:“当然认识,王妃娘娘在没有遇到王爷之前,整天嚷嚷着要嫁给、要嫁给顾公子的。”
“天!”
流苏紫头痛的抚着自己的头,原来原主,竟然是这样一个花痴。
“娘娘,您怎么了?那、那要不要奴婢这就去把顾公子请进来?”
柳儿试探性的问着,但见着面前的王妃娘娘痛心疾首的模样,柳儿只道是她们家娘娘后悔了。
毕竟,在柳儿的印象当中,她们家娘娘向来都是极其中意顾明帆的。
“不不不!”
流苏紫摇摇头道:“这个顾公子是不是和王爷关系很好的吧?不然怎么可以在王府里大摇大摆的出入?嗯,一定是,所以这个人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我才不要见他,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柳儿闻言,缓缓的点了点头,而后这才叹了一口气道:“柳儿愚钝,险些误了娘娘的大事。”
流苏紫摇了摇头,淡淡的笑了一下,她知道,自己在这里必须步步谨慎,否则只要是稍有差池,那个男人就一定还会以种种理由来欺负她。
时至今日,流苏紫明白,自己只有寻找机会,谋求一条生路。
想到这里,流苏紫冲一旁的柳儿道:“柳儿,你快去给我找找,休妻都要有什么条件。”
“啊?”柳儿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流苏紫道:“娘娘做什么要找这个?难道是……”
“嗯,我要让王爷休了我。”
流苏紫真真正正的大声说完这一句话,只觉得自己的心里畅快了不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了吗?他不就是不喜欢我吗,那么,我走便是了,这里的一切,我都不稀罕,就当时我一时间鬼迷心窍,才要嫁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