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郁被萧宽一拳打中,飞了出去,摔在水流当中,滑出一定距离。他的鼻子流出了鲜红的血液,左边眼睑顿时便是肿胀了起来,整个人显得狼狈极了。
奇怪的家伙。管郁心中想着,他根本没有料到自己会被这个胖子击中。明明他的动作看起来比其他人还要迟缓,明明他的挥拳缓慢无比,却为什么偏偏将自己击中了?
在管郁还未爬起的时候,萧宽那肥胖巨大的身体再度出现在管郁的身前,抬起脚掌,向着管郁猛踏而下。
这一次,管郁目光一凌,在感受到萧宽气息的那一刻便是立即翻滚。
“嘭!!!”
萧宽的脚掌落下,顿时激起一片水花,在这溪流当中出现一个不小的坑洞。何等强势的一击,如果是踩在管郁的胸口,恐怕胸口的骨头都要碎裂吧。
果然这胖子有些厉害,不然也不可能成为这些弟子们的老大了。
围观众多弟子许多都是微笑着轻轻摇头,管郁绝对不是萧宽的对手。萧宽,可以说是新一届中的第一人,而管郁就是倒数第一人。两个极端相遇,管郁自然只能失败。
管郁避开萧宽的攻击之后,快速从水流当中爬起,紧握着自己手中的铁剑,开始不断地左右跑动。他必须让自己的身体处于移动当中,否则随时都有可能因为躲避不及而被萧宽再度击中。那种力道的拳击,管郁不知道自己能够承受几次,恐怕再被打两次,自己就得晕死过去了。
“咻!!!”“啪!!”
当萧宽再度出现在管郁身前的时候,管郁正疾速奔跑着,竟是迎着萧宽撞上去。
而萧宽则是无情的给了管郁一巴掌,直接是将管郁打翻在地。
紧接着,趁着管郁尚未爬起,萧宽抬起脚掌向着管郁踩踏下去。
管郁翻身,情急之下只得用自己的手掌抓住萧宽的鞋子。
一股巨大的力道从萧宽的脚上传来,传至管郁的手臂之上,让得管郁的手骨几乎断裂。
“你如果跪下来求饶,我便好心放了你!!”萧宽的脸上再度浮现出那种痴呆的笑容,看着管郁,就好像是傻子看着一块美味可口的蛋糕流出了口水。
“我求你妈个大头鬼!!”管郁右手握紧铁剑,朝着萧宽快速地挥去。
萧宽连忙退让,轻松躲避。
而后,管郁翻身爬起,用着恶狼般的凶狠目光瞪着萧宽。对于这个人,不用剑是不行了。
“终于打算用剑了么!”萧宽带着笑容,缓缓将别在腰间,不,他根本没有腰,就是一个圆乎乎的大赘肉上的那柄剑拔了出来。
萧宽快速地举剑突进至管郁身前,挥剑向着管郁劈砍而去。
管郁举剑相迎,铿然一声响,在他的铁剑之上又多了一处深深的缺口。尽管萧宽所用只不过是普通的优质铁剑,并非凌剑阁中的藏剑,但是管郁的这把铁剑质量实在是太差了,与萧宽的剑比较起来依旧显得十分薄弱。
对于管郁将剑接住,萧宽显然并不在意,他并没有要杀死管郁的想法,只是想将管郁打得趴下而已,打得跪地求饶而已。这个男人,没用的废物,凌剑阁的少阁主,如今早已名存实亡,管冲死了,他更加一文不值。让萧宽在意的是管郁乃是李安然的前任,他要在李安然的面前展现出他绝对的优势,让她知道她以前的选择究竟有多么大的错误。管郁,这个男人只配跪在他人面前求饶。
萧宽抬脚向着管郁踢去,让人感到意外的是,萧宽这粗大的脚竟然能够抬得这般高,几乎要朝着管郁的胸口踹去。
可是,萧宽踢了一个空,他并没有踢到管郁,管郁侧过身子避开了。
“嗯!?”萧宽显然有些惊诧,要知道在刚才管郁还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他的攻击,现在在进行了一番战斗之后,原本应该损耗了体力而更加迟钝的管郁却躲避了他的一脚。是巧合么?!
随后,萧宽甩腿,“嘭”的将管郁踢得连连后退。
管郁胸口一沉,一股热血上涌,喉中一甜,嘴角便是有着一丝鲜血溢流而出。
“嘿!!”管郁将自己嘴角的一丝血迹擦拭,却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他盯着萧宽,眼中竟是浮现出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自信。
这种时候他应该流露出这种表情吗?已经是被打得快要不行的时候竟然还要强装镇定吗?
围观的众弟子们当然瞧见了管郁脸上的表情,那青肿的面庞虽然不再英俊,但是却散发出一种顽强的生命气息,一种自信的笑容浮在那张遍体凌伤的脸上,反而更是吸引人。
正如管郁将康红吸引一样,此刻的他也吸引着在场的众多女弟子们。
这一切只是因为,坚强的男人总是充满魅力!
在众女弟子当中,有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弟子几乎被管郁吸引得无法将视线从他的身上转移而开。
这个女弟子拥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把刷子,她的下巴有些尖,是那种好看的瓜子脸。皮肤白皙,一头乌黑的长发像是瀑布一样,在长发的尾端稍微有些卷曲。她用一条红色的丝带将长发挽住,两缕耳发在好看的耳朵边上轻轻摇曳。她穿着凌剑阁的弟子服饰,远看似乎被融入了众多弟子当中,可是她出众的容貌会让她像砂砾当中的珍珠一样发出光芒。
此刻,这长相甜美的女弟子左手按在佩剑之上,右手死死的攥紧拳头,她在为管郁感到担心,她在替他担忧。她那美丽的面庞之上微微泛起红晕,由于太过紧张在她那光洁的额头之上浸溢出细密的汗珠。
萧宽再度向着管郁冲去,很快便是出现在管郁的身前。他施展剑法,挥舞着利剑向着管郁刺下。这一次,他打算让管郁受一点伤,只要不把管郁弄死就够了。
可是,令萧宽万万没想到的是,管郁竟然身形一扭,避开了他这一剑,并且抬起剑柄将他的手腕重重敲击了一下,随后管郁一脚踢在萧宽的肚皮之上。
由于萧宽的体型庞大,实力也较强,管郁并未能将萧宽踢飞,见得萧宽丝毫不为所动,管郁连忙退让开来。
萧宽只觉得手腕隐隐发疼,微微发颤,手中的剑险些掉落下去。如果他真的被管郁将剑支打落,那可是丢了大面子了,周围的众多手下定然会暗中嘲笑,他的声誉和地位都将受到影响。更让萧宽感到心虚的是,如果刚才管郁并不是用剑柄击打他的手腕,而是直接挥剑落下,恐怕他的手臂都要断掉。
可恶的家伙,原来在与我的战斗当中不断地成长学习吗?已经是看透了我的身法了吗?这家伙竟然将我当做了练习的对象吗?
萧宽彻底发怒了,他的双眼微微泛红,像是得了狂犬病的狗一样,开始疯狂地甩动手中的剑。
“天呐!萧宽竟然准备使出那一招了吗!?”
“他竟然要用这一招对付管郁!?没必要吧!?”
“这一招可是他获得届首的绝招啊!”
“你们都瞧清楚了,管郁已经不是两个月前的管郁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