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让步换来的却不是别人的让步,小道士的礼数,却换来周遭众人的讥笑
“说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
马少爷狞笑一声,望着小道士,就好像瞧着一个傻子一般
“憨货,救人是靠手段的,不是靠嘴皮子的”。
小道士见状,站在三人身前,用身子挡着三人。
马少爷见小道士没有率先动手,反而觉得小道士是个软柿子,伸手招呼家仆将其团团围住,那位六品修为善使弹弓的长脸客卿也早早拉开长弓瞄准了小道士。
“给我杀”
马少爷冷喝一声,那长弓客卿手中箭弦应声松开,箭羽破风而出。
小道士望着飞来箭羽,单手探出一把将箭羽牢牢握在手中。
长脸客卿望着一把握住箭羽的小道士,面露一丝兴致
“嘿,这家伙瞧着还有些本事”。
说着,长脸客卿重新拉开长弓,啪啪啪一连射出三枚箭羽,三枚箭羽破风而至,只见小道士袍袖一挥,一股罡气将三枚箭羽尽数挡下。
这次交锋,长脸客卿瞧出了端倪,他心觉这小道士瞧不出深浅,不再出手,站在一旁观望了起来。
长脸客卿瞧得清楚,但马少爷瞧不明白,他只是觉得面前这生的俊俏的公子哥有些手段,在他心中那些修为高深的主都是那种鹤发童颜的模样才是,马少爷心里只是将小道士当做一个会些花里胡哨本事的寻常公子而已。
“给我围上去剁了他”。
见自家少爷发话,马家的家丁扈从不能不听,纷纷提着手中家伙冲上前。
小道士心善,总是不愿伤人,其只是一挥袍袖,掀起一阵柔风迫使这些围上来的众人后退几步。
只是一袍袖,便让自己后退了数步,在场之人即使是傻子也能觉得不对,纷纷面面相觑。
马少爷见家仆扈从纷纷站在原地,颇为恼火,面露愠色
“都站着干什么,给我上去剁了他喂狗,只要砍上这家伙一刀者,老子赏他十两!”。
众人虽是诧异,但这十两白银的诱惑可不小,有几个胆大的重新冲向小道士。
小道士见状又是一拂袍袖,这次小道士加了几分力道,庭院里无故升起一道旋风将这些冲过来的众人卷到里面。
小道士拂袖生风,就是马少爷也瞧出了端倪,只是旋风过后那些人毫发无损,这马少爷吃定了小道士不伤人,于是又加了筹码。
“给我上,砍一刀者赏银五十两,杀了那仨小鬼者,老子赏他三百两!”。
十两尚且还能让众人保持清醒,但五十两足够让人疯狂,五十两在马少爷那里不值一提,但在这些每月月钱最多不过二两的家仆那里可是足足两年才能赚来的数目,甚至还有余钱去青楼那些小娘们肚皮上快活一番。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的就是这个理,五十两足够让人疯狂。
众人再次一拥而上,再次将小道士团团围住,小道士实在不愿伤人,手中捏起印诀,虚空画符,一掌拍在最近的那人身上,那人当即觉得浑身僵硬,不能动弹。
小道士送出一股柔力
“我在你身上施了定身咒,只是不能动而已,没什么大碍,一个时辰后便可解除”。
周遭众人见那人无碍,手下力道更是狠了几分,一人手中长刀一刀斩向小道士面门,小道士抬起手指屈指一弹,金铁之声响起,长刀应声而断。
断刀之后,小道士又是抬起手掌轻拍一掌,定身咒印在那人身上。
小道士脚下一动,一连拍出几掌顿时又有几人动弹不得。
“嗖嗖嗖”
就在小道士游曳于众人身侧之际,那长脸客卿突然连射三箭,这三箭射的不是小道士,而是站在小道士身后的三人。
“糟了”
小道士急忙以指代剑,一连挥出三道剑气,剑气凌空斩断尚在空中的箭羽。
小道士怒视一眼长脸客卿
“混账,出手偷袭,好不要脸”。
长脸客卿笑了一声
“兵不厌诈,况且三百两白银对我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乘着空隙,又有几人冲向三人,情急之下,夏青槐从袖中取出一个布囊,用力一甩,一道毒雾撒了出来,几人躲避不及,被毒雾伤了眼睛。
小道士瞧着满地打滚的几人,无奈叹气,这事也怨不得夏青槐,夏青槐只是无奈自保,只是出手重了一些。
一时间,这些人不畏生死,小道士又不愿出手伤人,被近百人轮番缠斗,就是小道士也无暇应付,况且还有那位善使弹弓的客卿时不时突施冷箭。
又有几人缠着小道士,那长脸客卿瞅准机会再射一箭,这一箭极为刁钻,饶是小道士一时间也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瞧着箭羽射向夏青槐。
夏青槐见飞来的箭羽,急忙后退,或许是退的急了些,脚下一个踉跄倒在地上,与此同时,刘昱奋然站起身子挡在夏青槐面前。
夏青槐一脸惊骇,刘昱却是面露微笑。
危险临近,夏青槐脑中一片翁鸣,她只见到站在自己身前的刘昱嘴巴一张一合,只是夏青槐全然没有听到刘昱在说些什么。
就在箭羽临近刘昱之际,一袭白衣落在刘昱身后,只见其屈指一弹,轻描淡写的弹开飞来一箭,箭羽倒飞而回,贯穿了正在搭弓射箭的长脸客卿右肩,那张几十石的弯弓也是应声断作两截。
白衣飘飘的公子萧瑾瑜立在刘昱身后,其负手而立,一副睥睨姿态
“今日这三人,我栖雨楼救了,谁若阻拦,格杀勿论”。
公子话音刚落,马家围墙被巨力强行轰开,一众黑色甲胄骑兵破墙而出,霎时庭院之中杀气骤起,全然是另一副模样。
萧瑾瑜望着人群中的小道士道
“孙靖远,有些人生来就是贱种,持强凌弱,欺软怕硬,像你这般再给你半个时辰都不见得能救出这三人”。
说完,萧瑾瑜手掌一挥,朗声道
“这才是救人该有的模样”。
萧瑾瑜话音刚落,栖雨楼云骑策马向前,那些方才不畏生死的家仆扈从全然是另一副模样,纷纷丢了手中武器,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