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阳城内风起云涌,两军对阵,全城肃杀。
萧瑾瑜向前一步望着贾家诸位客卿道
“今日,本公子只瞧贾家之人不顺眼,在场客卿若是不想给贾家陪葬,可以离开,萧某保证不对诸位出手,但若意同贾家共存亡,另当别论”。
公子手中凌波寒芒凌厉,杀意迸发。
公子这番言语,不少贾家座山客卿都打了退堂鼓,毕竟加入贾家这等家族,每个人各有各的苦衷,或者是各有各的缘由,既然栖雨楼放言不为难贾家客卿,那自然是有人不愿再为贾家卖命。
公子伸出三根手指
“本公子耐心有限,只给你们三个数时间考虑,若是三个数内不退出,权当是你誓与贾家共存亡”。
“一”
一字一出,栖雨楼弟子纷纷拔出长刀,霎时间,肃杀之意更盛。
栖雨楼众人长刀一出,已经有了不少客卿心生退意。
“二”
栖雨楼弟子身下战马嘶鸣。
“这还打他娘个腿”
没成想,率先表态的是贾家客卿中实力最为强悍的诸明昌,其双手一松,两只八棱大锤落在地上顿时将地上砸出两个大坑,自己也是一跃而起落在一处屋顶上盘膝坐下,摆明了自己不再出手。
见诸明昌率先表态,墨家墨丞也是撤了蓝魁道
“既然诸兄表了态,那墨某也不再掺和了”。
见这客卿中最强两位表态,其余客卿也是纷纷表态不再参与这场战事,唯有那位方才要用弓箭的那位客卿表示要与贾家共进退。
“三”
萧瑾瑜合上三根手指,瞥了一眼那位弓箭高手
“此人倒是有趣”。
早已跃跃欲试的刀疤青年,反手握住手中短匕踏前一步
“贾嵇合可敢一战?”。
贾嵇合手握雁翎枪,重新骑上战马,狞笑一声
“有何不敢!”。
刀疤青年闻言欲要出手,却是见到一人一骑白马银枪挡在自己身前。
刀疤青年抬头瞧了一眼赵铎道
“赵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素来严肃的赵铎,罕见的面露微笑道
“昊然,素闻这贾嵇合一手雁翎枪极其刚猛,罕有敌手,这次你换个对手,把这雁翎枪交给我”。
赵铎也是用枪高手,对于同样的用枪高手的贾嵇合自然是想倾力一战磨砺自己的枪道。
见赵铎眼中闪烁着战意,吴昊然也是收了短匕道
“好,既然赵大哥要战,那便让与赵大哥,不说有话在先呐,其余人你可不能再抢了”。
赵铎微笑一声,提起手中龙胆枪
“放心,其余人我没有兴致和你抢,唯有他,我要与之一战”。
说完,赵铎策马上前
“栖雨楼,龙胆枪,赵铎”。
贾嵇合狞笑一声提起手中雁翎枪
“谁来都一样,不过是枪下亡魂罢了”。
赵铎也不回答,策马奔出,手中龙胆抢直取贾嵇合胸口。
贾嵇合提枪一挥,一枪荡开赵铎刺出一枪,接着贾嵇合双臂发力枪头向下猛压,赵铎抬枪一下架住贾嵇合压下一枪。
“喝”
贾嵇合爆喝一声,浑身内力汇在双臂,试图以气力将赵铎连人带马压倒在地上。
赵铎见状,也是强提一口内力,右臂一抬,将贾嵇合的枪头卸了力道,再一架马腹,身下白龙迈开马蹄向前跨了一步。
赵铎重新提枪使出一手蛟龙托岸枪尖滚托,斜里刺出,一枪直取贾嵇合肋下。
贾嵇合一夹马腹,身下伊犁马扬蹄而起避开赵铎这一枪,接着贾嵇合腾出右手,左手持枪,右手一掌探出一把抓住龙胆枪枪杆,手臂发力试图一把将赵铎拉到马下。
赵铎见贾嵇合发力也不敢示弱,气沉丹田,身子一沉手上发力和贾嵇合成了一个拉扯之势。
这二人气力相当,发力拧的龙胆抢枪杆嘎吱作响都没能拉动彼此半寸。
贾嵇合见拉不动赵铎,左手提起雁翎枪使了一手靠山倚重雁翎枪枪头照着赵铎头顶砸下。
赵铎见贾嵇合力道稍减,手下猛然发力一把扯回龙胆抢,接着其抓住枪杆末尾,用力一甩,枪杆弯弓状一弹,强行弹开贾嵇合砸下来的雁翎枪。
这场马战,二人旗鼓相当,萧瑾瑜瞧得直呼过瘾,同时也是为赵铎捏了一把汗,认识赵铎十余年,向来见到的都是赵铎策马一枪将对手捅到马下,这般与人缠斗还是第一次。
贾嵇合收回长枪,望着眼前这位一身银白甲胄的赵铎
“好好,贾某一生论枪术马战没有人是我十回合之敌,今日你是第一个,让我战到如此地步之人”。
赵铎提枪而立
“彼此彼此”。
战至此时,二人也不打算再留力,赵铎为磨砺枪道特意请教过老剑圣,老剑圣只寥寥几句的点拨,让赵铎如醍醐灌顶。
枪道如剑道,到了最后也只是那挺枪一刺,为此赵铎几载苦练,最终练出一枪银蛇,面对贾嵇合赵铎也没有必胜的信心,唯有伺机刺出那一枪银蛇才有机会搏的一线胜机。
想到这里赵铎策马而上,一连刺出数枪,为的就是搏出那刺出一枪的机会。
一人枪法迅猛,一人枪法大开大合,二人一连斗了三十余回合都是不封胜负。
最终贾嵇合率先发难,使出自己最为得意的枪法,贾嵇合枪法逐渐开了起来,枪头如梨花绽放,越来越开,枪头挽着枪花,枪花结成枪网,枪网密不透风,不断压着赵铎。
退无可退的赵铎,最终力灌龙胆枪,策马踏前一步,一枪银蛇刺出,枪尖汇起霸道枪罡,任你枪法万千,我自一枪破之,这一枪承载着李牧之那霸道剑意的气概,无双枪意刺出,一枪破开贾嵇合那密不透风的枪网。
一声金铁相击之声响起,哐当一声,贾嵇合手中的雁翎枪枪头插在地面青砖之上。
方才赵铎那霸道一枪一枪刺断了精铁浇筑的雁翎枪枪杆。
“噗”
贾嵇合一口鲜血喷出,低头一瞧自己胸口,方才赵铎那一枪直接将自己胸口轰出一道血洞。
赵铎这便也不好过,刺出那枪的手臂被枪网破开数道狰狞伤口,半身银白甲胄也被枪罡撕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