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此时王匡的阵仗很大,但并不能将刘秀吓住,毕竟当初面对王寻王邑四十二万大军都未曾皱眉,这区区几个护院士兵又能如何。当然,面对这般情况,刘秀自然是希望和平解决,“王爷可否容秀一言?”
“你需要在这里花言巧语,本王知道你伶牙俐齿,也当然懂得说不过你,所以,今天你也休要再狡辩,索性就把你的花花肠子都吐出来吧,让本王瞧瞧你们这些文人究竟是不是一肚子坏水。”王匡赶忙拒绝刘秀的请求,他知道若是言论之争,他自然不是刘秀的对手,可眼下也正是除掉刘氏兄弟的大好时机,故他可不想错过此等天赐良机。
“若王爷不让秀说倒也罢,只是今日之事,日后定有他人知晓,倘若只是议论我刘秀种种,自然无关痛痒,然王爷乃是当朝贵胄,千金之躯,要是有人说王爷您被带了绿帽子,恐怕到时候王爷您的脸上就挂不住了,最终孰轻孰重,王爷自己考量个明白吧!”刘秀从容应对,登时说的王匡满脸通红;当然,刘秀知道这个“激将法”只会激怒王匡,若是采取不当,恐怕会引来当场的杀身之祸,故此间所言,刘秀也有赌一把的心态在其中。
“你……”王匡顿时气得面红耳赤,不过此时刘秀所言倒也不无道理,这下王匡立即转去将怀中的那女子推到一边,“你给本王老实交代,到底跟这个小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原本躲在王匡怀中的那女子脸上是笑靥如花,想不到忽然间只因一句话顿时脸色沉了下来,甚至都有些狰狞。
闻言刘秀自然也要补上一句,“姑娘,刚才的事情还请如实相告,若你只是看我刘秀不顺眼倒大可不必如此,可是要给王爷的脸上抹黑,让他人看王爷的笑话,那后果究竟如何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的很。”
在旁人看来刘秀自然是在给那女子暗示,可是他不得不这般去做,毕竟此间人命关天,定然是马虎不得。
“我……”含糊片刻,那女子立即跪了下来,“王爷,适才是奴婢身体不适,一时疏忽踩到了长袖之上,是……是刘将军搀扶着奴婢,这才……”
就在此时,忽然只听得园外一阵杂乱无章的吵闹之声,王匡立即派人前去查看,没待士兵出去,但见刘演率领一众人已然快速冲进后花园之中。
“实在对不起王爷,不知道我那年少的弟弟可在贵府之上?”一照面,刘演先演出“丢孩子”的戏码。
王匡并未直面回答,反而怒道,“刘演,你别以为你是大司徒就敢为所欲为,这里虽说也是大司徒府,但是现在是本王在这里居住,你可知道我朝有官阶尊卑之分?再说,你纠集如此多的人来本王的下榻府邸,难道是想要造反吗?”
刘演赶忙拱手施礼,“王爷误会了,只是下官听说最近这长安城中常有王莽余孽混入其中制造混乱,还打着我更始汉军的名号冒充重大官员,我手下已经有好几人都因此死于非命,所以我担心我那涉世未深的弟弟才贸然前来,还望王爷恕罪!”说着立即单膝跪地,其他人一见也是赶忙随之跪拜。
看到这一众人皆是如此,王匡虽然脾气再大,倒也不敢多言语,虽说他的大军也在长安城外扎营,可是若此时刘演带着手下将自己杀掉,那大军自然也是无用的,故他只好转头等着刘秀,“好,今天之事既然是误会,那本王便不与你计较,但是日后如有再犯,莫要说是你大哥,就算是陛下为你求情也是不可的!”说着,猛地转过身去,大喝一声,“送客!”说完快步走向内厢房走去。
待刘秀同刘演离开,刘稷此时也已然赶到,“文叔你怎么样了?那王匡狗贼可有欺负你?”
刘秀淡然一笑,“欺负倒不至于,只是今天此次司徒府之行倒也是凶险的很。”
待回到中军大帐,刘秀便将此番经过讲述一番,众人听后无不愕然。
“想不到这王匡竟然还会使用这种手段,看样子我们还真的小看了他!”刘稷怒道。
邓晨道,“依我看,王匡此人绝非是王强中干之辈,其城府想必不逊于朱鲔。”
李通在一旁摇头道,“这倒未必,从这行军布阵以及营房调配的程度来看,其实他的能力着实一般,只是仗着他们人多势众而已。”
“不错,我赞同次元兄的看法!”刘秀站了起来,又道,“王匡此人虽说手下有朱鲔,可从推举当今皇帝、到军队调度,都可以看得出此人能力平平且缺少决断。当初推举皇帝之事,若不是有朱鲔从旁作梗,恐怕王匡的态度是不会那般坚决的。”
刘演自然也是点头,“不错,王匡此人我有过接触,若是就事论事,此人倒是豪爽的很,说到心机,恐怕倒是有些相形见绌了。”
虽然此番刘演的行为较为鲁莽,但是若无此事,恐怕刘秀想要脱身着实不易,毕竟在那里都是王匡的人,想要给他按一个罪名那自然是容易得很,而身为绿林大盗出身的他们,出尔反尔那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经过了今日之事,王匡心中很是愤怒,将那女子带到房中后狠狠的将其摔至床上,然后便对其进行一番毫无人性的“蹂躏”。
发泄过后,王匡一个人只是披着一件薄衫,挺着“大腹便便”的样子坐在床边思索着。
“你今天也真是的,为什么要害怕他们?难道你身为王爷率领那么多大军还怕了他们不成?”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白皙的手臂之上还挂着一条红色的细带的那女子忽然开口,语气之中满是怨恨。
王匡顿时不悦道,“你个娘们懂得个什么?老子的大军在城外,要是他们在刚才对本王动手,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城外的那些兵根本来不及。”话到此处,他忽然转头看向那女子,眼中满是好奇,“要这么说的话,我倒是好奇你也是新野人,为什么会对他们这么痛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