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张氏:“我喜欢,你们管的着吗。”
被刺激的王氏小姐的忍不住道:“门不当户不对…”
程张氏:“那也比你一个小妾生的好,小小年纪不知羞耻,整天对着别人定亲的人抛媚眼。”
“我,我没有…”王氏小姐的辩解柔弱无力。
县太爷夫人哼了一声:“你喜欢,却不问问你自己儿子是否喜欢,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一直不怎么吭声的程琇旸,声音此刻铿锵有力:“我喜欢。我很喜欢。”
程张氏轻咳两声。
程大庄也是如此。
柳叶子:“???”
没有人问问她意见吗?
定亲这件事情她真的不知道诶,而且,为什么这些人一副她要是能嫁给程琇旸就是走大运的样子,丝毫没想过她可能还会有其他想法呢?
这些人可是不知道程琇旸的真实样子是个什么样子,只看到他现在外在表现出来的,就都那么笃定,她是高攀了吗?
开什么玩笑呢。
柳叶子心里还颇为不服气。
她那是看到这小祖宗实在是离不开她,对她太好了,也太喜欢她了。
否则,非要嫁给他?
她在柳家可不在乎这些,反正可以赚很多钱,自己又能打,以后随便招长的好看的男人上门,看腻了还能换,多爽啊。
现在的她貌似牺牲更大诶,放弃了一片森林栓死在了这一枝独秀的树上,算来算去,她还是有点小亏呢。
心理活动一大堆的柳叶子,被柳大虎叫了一声。
柳大虎小声:“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怎么不知道?”
柳叶子小声回答:“我其实也不知道。”
柳大虎:“我还以为你私底下同意了呢。”
柳叶子连忙摆手摇头:“哪儿有啊,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情。”
两个人的小动作被程琇旸收入眼中,柳叶子说的话更是被听的一清二楚。
程琇旸目光灼灼看向她,忽然难得的似从前那般红了脸,略微低哑的声音开口问道:“愿意吗。”
周围人一看,尤其是县太爷的夫人一愣,脸上旋即满是不解的神色。
那王氏小姐,更是咬碎一口牙。
还要问?这个柳叶子,难不成还能拒绝?
柳叶子微微发愣,看着程琇旸这模样,哼哼两声,勾起嘴角,道:“我考虑考虑。”
“考虑?”还要考虑?
程琇旸蹙眉,眼里一阵委屈的神色闪过。
程张氏瞪柳叶子一眼:“你考虑啥啊考虑,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吗,难不成谁还敢娶你了?”
嘿,瞧瞧这母老虎说的话,柳大虎听不下去了。
“谁说我们家叶子一定得嫁了?我大哥家没后代,叶子想不嫁就不嫁,到时候就招婿,她喜欢啥样的就招啥样的,我们全家都没话说。”
呵!
这话说的,程张氏也怒了:“你们还敢有这想法,吃饱了撑的是怎么的,亏你说的出口呢,难不成还不嫌弃我们家旸儿?”
嫌弃?招婿?
听到这话,程琇旸那眼神顿时幽怨无比,若不是现在在外面,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程琇旸指不定又要做出我们惊天动地的举动了。
柳叶子对上周围眼神,一时心里发虚。
想想归想想,毕竟是答应了小祖宗的,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怎么敢不负责任呢。
柳叶子赶紧安慰程琇旸:“我愿意,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你娘说的对。”
此言一出,程琇旸的脸色才稍微好看点,拉住了柳叶子的手,就不放了。
这一场,真是看呆了一众看戏的。
这跟某个人预料的,完全是不同的发展轨道。
明明是没有的事情,今天,就忽然都有了。
忽然就当着自己的面,就定亲了。
王氏小姐捂着心口,这次是真的心口痛了,不是装的了。
这了把王老爷心疼的不行,赶忙就要送自己女儿去看大夫了。
见这一家要走,柳叶子忙道:“银子还没给呢!”
程张氏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瞧瞧,这没出息的样子,你当我不知道你那些铺子赚多少呢,真是扣的要死。”
柳叶子:“你懂什么啊,该拿的钱一分都不能少,该花的时候怎么高兴怎么花。”
程大庄对这句话很是赞同。
“叶子这话说的对。”
正好王家的小厮拿着银票赶来了,王老爷没好脸色的将银票给了过去,柳叶子见状,即刻将银票收到了袖子里。
随后,她不忘叮嘱:“你女儿那就是一时气了,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不用看大夫。”
县太爷夫人忍不住冷声道:“要你多嘴。”
程张氏冷不丁横这县太爷夫人一眼:“那又干你屁事儿。”
两个女人对视眼神,最后还是县太爷的夫人先行败下阵来。
程张氏不屑冷哼一声,敢跟她斗,真是不自量力。
不就是个县令夫人吗,整的跟自己是什么皇亲国戚似的。
还拿自己身份压人,偏帮自己那边的人。
也不打听打听,柳家到底是谁家罩着的,当着她的面还敢说柳叶子,没骂的她狗血淋头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她这人,别的不一定,护短那是肯定的。
随着王家赔了钱,然后王老爷带着他那心口痛的女儿回家去,今天这事儿,也算是结束了。
县太爷也终于是解决了这件事情,能过一个安生的年了。
在程家和柳家一起离去之后,县太爷放下茶,准备去后面换下官服了。
而他的夫人,却颇为不满的开口了。
“我可是你的妻子,你就这么看着我被程家那个这样欺负是吗。”
闻言,本身已经不再去多想这件事情的县太爷,冷眉回过头,叹了一口气。
“你也知道你是我的妻子,身为妻子,不为丈夫排忧解难,反而招惹是非,你想要我为你说些什么?
去和程家那一个杠上吗?
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不清楚这些事情,你还不清楚吗,程家是能惹的吗。
我只是一个没什么大背景的县令而已,不求有什么功绩,但求没什么大错,你身为我的妻子,要做些什么,难不成还要我来教?”
叹了口气,县太爷:“你就当你那一辈子的好长姐吧,就忘了自己首要的身份是什么。”
留这欲张口解释的女人,县太爷不回头的离去。